第135章 骷髏頭(第2/2頁)

兩人說笑著,旁若無人停靠在碼頭的最大一艘花船前,這花船名叫“雲裏帆”,是東京汴梁河上最豪華的花船,裏面都是揮金如土的,除了他們倆這樣的公子王孫能消費得起之外,那些尋常富足人家子弟,都不敢問津的。

寒風裏,幾個龜公縮手縮腳站在碼頭上,見他們過來,急忙整整衣襟,臉上立即掛上熱情之極的笑容,好像兒子看見親爹了似的,哈著腰跑過來,打了個半跪:“二爺,三爺您們來了,今兒個可真熱鬧,天降大雪,雪中尋花,那才夠味呢!”

曹景殊哈哈大笑,輕輕給了他腦門一腳:“你奶奶的嘴巴真會說,還就說到老子心坎裏去了,雪奈姑娘在吧?沒給哪個不長眼的虜了去吧?”

天降大雪,踩著雪花過來,曹景殊的這一腳,把這龜公腦門踩得跟個花斑狗似的,龜公臉上笑容卻更歡了,仿佛中了彩頭,道:“三爺,全船上下都知道,這雪奈姑娘您三爺看上了,誰還敢動?便是有人搬個金山來,媽媽也不敢給了人呀。這會子正在船上等著您呢!”

“這還差不多。”瞧了一眼曹景植,“二哥,雪奈姑娘等著咱們呢!走,踏雪尋梅去!”

兩人大搖大擺上了花船。花船老鴇是個豐盈的少婦,早已經花枝招展地站在船舷等著了,一疊聲叫著:“二爺,三爺!今兒個一見這大雪,我就猜到,兩位大爺一準要來,我們雪奈姑娘也巴巴得等著呢,你二位要是不來,便辜負了今年頭場大雪啦,要是這潔白的雪花兒,被別人頭一遭踩了,兩位爺可也沒地方哭去呢!”

“你敢讓別人踩了第一遭,爺爺我就把你這踩扁!”曹景植說著,伸手過去,抓住她豐碩的乳峰使勁擰了一把,疼得老鴇哎喲一聲,打了他手一下,嬌滴滴的樣拋著媚眼:“爺要想踩,奴家可就等著呢,要揉扁了搓圓了,可都任由爺的意!”

“你這骨子騷勁,還真他娘的夠味!老子哪天喝醉了,非把你好生搓搓!”

老鴇把個豐胸便往他身上湊,嘴裏浪笑著:“奴家年紀大了,比不得那些小浪蹄子能讓爺寬心,真要搓啊,還是好生把雪奈姑娘搓搓吧!不過啊,得看你的本事了!”

“放心!”曹景植又在她肥臀上擰了一把,道:“老子今兒個不開了這雪奈姑娘,老子就頭上長瘡嘴裏流膿,流到肚子裏爛穿了心肝!”

“哎喲,二爺,你都發了這毒誓,今兒個再怎麽樣,都要把這雪奈姑娘給破了呀!”

兩人哈哈大笑,邁步進了船艙,徑直上到三樓。也就是頂樓。這裏整個是一個大包間,分成若幹格,有歌舞場,又暖閣大床。

這歌舞場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四面門窗都緊閉著,還有厚絨帳幔可以拉上擋風,四角擺著四個半人高的大銅爐,裏面熱氣騰騰的燒著火炭,屋裏檀木坐具茶具上,都鋪著裝飾精美的大紅猩絨毯,靠背披著斑斕猛虎皮,酒具茶具或金或玉,無一不是貴重之極。

兩邊侍奉的女仆,清一色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滿面含春,穿著半透明的薄紗裙子,裏面卻是真空,那凸凹有致的嬌軀,當真是肉隱肉現。

雖然外面大雪紛飛,裏面卻是春意盎然。曹景植和曹景殊各坐一方,立即就各有三個嬌滴滴肉乎乎的小姑娘貼上來,左右和後面各一個,把個熱乎乎的嬌軀偎著貼著他二人,這叫做暖奴,是專門給客人暖身子的,可比屋角那大銅火爐來的溫潤。

曹景植兩手不閑著,在兩邊上下亂摸,嘴裏叫著:“雪奈呢?怎麽還不來?”

便聽的閣樓間樂聲悠揚,蕩人心魄,兩扇推拉門徐徐而開,裏面款款出來一女。

只見她身材嬌小,頭挽雲鬢,一條金絲帶從後面勒到前額,額頭上一棵拇指大小的雞血玉,顯得異常詭異,眉毛剃去了半截,只剩前半截,而且一根根都張著,一雙冷眸,比深潭地下的寒冰還要讓奪人心魄。鼻梁高挺,如玉雕似的,一雙本來嬌艷欲滴的小嘴,卻用黑紫色花了口紅,變得有些猙獰。

她神披金色薄紗大氅,色彩斑斕,裏面穿的卻是一身貼身的黑衣,而且布料顯然充滿彈性,緊繃著,把個豐胸細腰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穿著一雙高到雙膝的長靴,靴子外面,赫然便是兩把匕首!

她手裏握著的,是一條五色斑斕的蟒皮長鞭,鞭的手柄處,吊著一個金光燦燦的小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