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質詢

說著話,任雨天一把摟住了她,按在草堆裏,便往她臉上亂親亂啃,魔爪按在她豐胸上,使勁抓擰揉搓著,把趙夫人疼得大聲呻吟,要掙脫卻又敵不過他的蠻勁,反倒更激起任雨天的獸性,胡亂扯下她的褲子,又抓又撓,隨即解開自己褲帶,硬邦邦的就往裏亂杵,嘴裏夫人乖乖心肝亂叫。

可欣驚聲尖叫,捂著臉不敢看。

便在這時,就聽到走廊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任雨天大吃一驚,掙紮著從趙夫人身上爬起來,扭頭一看,只見牢頭徐澤哼帶著幾個禁卒,臉色鐵青站在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不叠要提褲子,卻被沖進來的幾個禁卒抓住了,拉了出去,按倒在走廊上。

徐澤哼嘩的一聲抽出腰刀,冷冷道:“皇後娘娘懿旨說得很清楚,敢輕薄孫家女眷者,殺無赦!你明知故犯,還有什麽話說?”

任雨天臉色煞白,嚷道:“是她勾引我的,我可沒有用強,牢頭,我冤枉啊。”

“冤枉你奶奶個頭!”徐澤哼手中鋼刀一揮,就聽一聲慘叫,血光之中,任雨天胯下兀自翹挺的話兒墜落在地,黑漆漆紅彤彤的一大坨,任雨天痛得差點昏死過去。望著徐澤哼,喘著粗氣,希望他能就此放過自己。

沒想到,徐澤哼的鋼刀架在了他脖頸上,冷冷一笑,道:“這就是不遵懿旨的下場!”說罷,刀刃猛地一拖,任雨天半個脖頸都裂開了,鮮血如噴泉一般直飛到房頂,濺得整個墻壁到處都是。

抓著任雨天的禁卒這才松開了手。任雨天摸著裂開大半的頸部,一張臉已經滿是血汙,整個人都成了血人,圓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瞧著前方,一捆幹柴般地倒在了地上,扭了幾扭,便再也不動了。地上很快積了一大攤血泊。

這時,整個女監裏尖叫聲恐怖的哭泣聲響成一片。

徐澤哼對也臉上變色的禁卒們冷聲道:“以後關押孫家的女監沒有我的命令,男禁卒一律不準進來,否則,他就是榜樣!”

一眾禁卒忙躬身答應。

“把屍體拖出去,把地打掃幹凈!”

禁卒們把任雨天血淋淋的屍體跟拖死狗似地抓著兩腳拖了出去。又有禁卒端著水桶進來沖洗血跡。

徐澤哼走到趙夫人監牢前,丫鬟可欣已經幫著趙夫人把褲子提了起來,主仆兩正抱著哭。

徐澤哼將監牢門鎖上,在柵欄外蹲下,道:“夫人,徐某剛剛得到消息,解救來遲,讓夫人受驚了,還請恕罪!”

趙夫人蓬頭散發,淚流滿面,哭著道:“多謝徐爺相救。”

徐澤哼站起身,大聲道:“諸位太太、奶奶請放心,皇後娘娘早已經頒下懿旨,誰敢對太太、奶奶們無力的,殺無赦,徐某沒有想到這廝如此膽大包天,不遵聖諭,徐某已經將他殺了,以後徐某會嚴加看管再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一眾女眷都連聲稱謝,又跪在地上,朝著皇宮方向磕頭謝恩。

※※※

福寧宮裏,仁宗官家正陰著臉背著手在屋裏轉圈。曹皇後坐在旁邊瞧著他,臉上卻十分平靜。

仁宗轉了半天,又咚咚走到桌前,拿起桌上兩個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還跺了兩腳,怒道:“這個包黑子!這個唐老賊,混蛋!老是跟朕作對,都是混蛋!大理寺上午才上奏擬定罪,他們的奏折也跟著來了,湊熱鬧嗎?大理寺要定孫家死罪,斬立決,他們兩個呢,說案子存疑,不能定死罪!這不是跟朕作對嗎?”

曹皇後遲疑片刻,低聲道:“大理寺的定罪,以大不恭重罪滿門抄斬,是不是太重了?”

“重什麽重?朕還覺得輕呢!已經放過了他孫兒永澤,又睜一眼閉一眼放過他孫女出嫁,這還不夠寬容嗎?”

“官家仁慈,舉國皆知,不過,包大人和唐大人的上奏,卻也不無道理。”

“有什麽道理!”仁宗怒道,“朕要翰林醫官院聽審此案,拿出是否定罪的結論,這幫人倒好,推說案子存疑,不宜草率定罪,還要接著查。──孫老太醫這家夥都死了,還查什麽查?這分明是變相幫著孫家脫罪!以為朕不知道嗎?也不知道這孫家花了多少銀子疏通這些人才幫得他們說話!哼,朕要查出來,一個都不放過!”

曹皇後道:“據臣妾所知,高保衡獲罪之前,曾經派人盯著那些醫官,就擔心孫家人行賄,而高保衡剛倒台沒幾天,孫老太醫就病逝了,再說了,這是欽案,那些醫官膽子再大,只怕也不會收受賄賂改變主張的。”

“你這麽說,他們這些認為案件存疑,繼續調查的人,是發自內心的了?”

曹皇後沒有回避仁宗帶著怒意的目光,道:“臣妾以為翰林醫官院的醫官都還是很正直的,除了個別諸如高保衡之流,他們對案件的分析判斷,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如果置他們多數人的觀點於不顧,強行定罪處死孫家人,只怕眾人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