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郃VS馬超

“大哥,不行,那張郃不肯追擊!”馬岱帶著兵馬向北出二十裏,與馬超匯合,苦笑道:“此人武藝卓絕,吾非其對手。”

“哦?”馬超目光一亮:“武藝卓絕,那便由我去會他一會!”

馬岱武藝雖不算頂尖,但也得了馬家真傳,一手刀法頗有火候,加上這一年來參與大小戰役無數,更有呂布指點過,在呂布帳下,除了馬超、龐德、張繡、張遼、高順、魏延這第一流梯隊之外,第二流梯隊之中,馬岱武藝當屬頂尖。

能讓馬岱心甘情願呃自己承認不如對手,那張郃的實力,恐怕已經進入呂布麾下第一梯隊將領的實力,讓馬超生出一股見獵心喜的興奮感,當下匯合了馬岱的兩千兵馬,八千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到馬邑城下。

當馬超帶著輕騎趕到時,張郃和沮授擔心敵軍去而復返,並未離去,而是加緊防禦,看到敵軍一下子來了近萬人,張郃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幸好自己並未乘勝追擊,否則,還真有可能著了對方的道,當下向沮授一抱拳:“若非軍師提醒,張郃恐遭不測!”

“雋義言重了。”沮授擺了擺手,目光看向下方到來的軍隊,清一色騎兵,隨著武將一聲令下,紛紛停在一箭之地的地方,動作整齊,顯然訓練有素。

馬超倒拖著長槍來到城墻下,舉槍遙指城墻,朗聲道:“我乃西涼馬超,張郃何在,可敢出城與我一較高下!?”

張郃聞言,劍眉一挑,正要下城應戰,沮授伸手阻住:“西涼馬超威震羌戎,不可力敵!”

不同於馬岱的籍籍無名,馬超聲威早在幾年前已經打出來了,沮授雖是文人謀士,但並非不通道理,張郃身為三軍主將,勝了還好,但若敗了,很容易挫動三軍士氣。

“軍師何故漲他人志氣,且看我如何破敵!”張郃笑道:“馬超威震西涼,那是因為他不再冀州!”

身為武將,自然也有武將的傲氣,沮授從全局考慮,無可厚非,但若拒不應戰,或許於三軍士氣無損,但他張郃可就要背上一個畏戰之名了,此時的張郃,正處在黃金年齡,平日裏雖然謙恭,卻也有著武人的傲氣,當下不顧沮授反對,率領城中三千騎兵出城溺戰。

“馬超休要張狂,我來會你!”手中點鋼槍一閃,一點寒星映襯著陽光,刺向馬超咽喉。

馬超見張郃出戰,不由大喜,當下揮動長槍,與張郃戰在一處,手中銀槍帶著一股慘烈的殺伐之氣,如驚濤駭浪般向張郃卷來,張郃槍法雖不像馬超那般煞氣四溢,卻是沉穩狠辣,槍槍攻敵必救,馬超悍勇,一時間竟也奈何不得對方,兩人走馬戰了四五十合難分高下,馬超卻是越挫越勇,周身氣勢越發狂猛,手中銀槍說過,帶起道道殘影,甚至不惜以傷喚傷,那股子狂暴勁卻是將張郃給鎮住了。

武將爭鋒,有時候在實力相仿的情況下,拼的就是氣勢,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馬超此刻,給張郃的感覺就是不要命的,心中怯意一生,氣勢上頓時萎頓不少,漸漸被馬超壓制住,加上馬岱、馬鐵在一旁掠陣,一開始兩人旗鼓相當還沒什麽,但此刻氣勢一泄,兩人帶來的壓力就真的落在張郃身上了。

轉眼間,兩人交手已過百合,張郃突然虛晃一槍,逼退馬超之後,調轉馬頭便跑。

馬超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清朗中帶著粗獷的笑聲,身後八千騎兵見自家主將勝了一陣,更是鼓噪歡呼,聲動雲霄,聽在守軍耳中,自是無比刺耳,士氣也隨之下降。

張郃頗為狼狽的回到城墻上,一臉羞愧的向沮授抱拳道:“悔不聽軍師之言!”

“無妨!”沮授暗自嘆息一聲,只是眼下,絕非怪責張郃的時候,搖搖頭道:“馬超驍勇,不可與之力敵,呂布騎戰無雙,但卻不利攻城,我軍如今有堅城之利,更糧草充足,只需固守,待其銳氣耗盡,便是我軍破敵之時。”

“謹遵軍師號令。”張郃嘆息一聲,命人高掛免戰牌,不再動出城破敵的念頭。

城下,馬岱見守軍掛起免戰牌,策馬來到馬超身前,沉聲道:“大哥,看來是張郃怕了我們,之時他高掛免戰牌,想要再誘他出城,怕是更難了。”

“不願出城?”馬超看著城墻上的袁軍,冷笑道:“那便逼他出城,你與鐵弟各帶兩千人,繞城放箭!我自領中軍。”

“喏!”馬岱、馬鐵躬身應命,各自點了兩千兵馬,繞著馬邑放箭。

這是胡人慣用的戰法,尤其是配合呂布改良過的強弓,射程更遠,四千人馬繞著城池跑動起來,一根根利箭破空,守城的將士想要反擊,但對方一沾即走,根本找不到敵人的影子。

城樓上,沮授微微皺眉,看著守城將士在敵人箭簇的肆虐下,被壓得擡不起頭來,本就低落的士氣更是頹廢,壓住心中焦慮,仔細觀察著敵人的行動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