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擒劉勛

“廬江喬家?”呂布皺眉看了看喬飛:“他為何要算計於我?”

“這……”喬飛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嗯?”雄闊海環眼一瞪,森然的看向喬飛,手中的板斧晃了晃。

“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小人只是喬府一家將,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一股騷臭味彌漫出來,喬飛撥浪鼓一般晃著腦袋,整個身體不斷地聳動著想要遠離雄闊海這個殺神。

“別嚇他了,看來真的不知道。”呂布皺了皺眉,有些厭惡的瞥了喬飛一眼。

“哼,慫貨!”雄闊海不屑的撇了撇嘴喬飛,將兩根板斧插回去,順便踹了喬飛一腳,將這貨踹倒,喬飛卻連忙爬起來,磕頭如搗蒜一般感謝呂布不殺之恩。

“走,上馬,去會會劉勛這個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還想伏殺我!”呂布翻身上馬,這莫名其妙的就糟了算計,當真是無妄之災。

“主公,此人如何處理?”張遼看著喬飛,皺眉道。

“先帶上,或許有用。”呂布瞥了一眼喬飛,雖然看不上這根軟骨頭,但不可否認,若非他是一個軟骨頭,一時間也挖不到這麽多東西,甚至若他死咬著是劉勛部下的話,這筆糊塗賬會被呂布記到劉勛身上。

一行人沒再拖延,快馬加鞭,日落時分,已經趕到雙箸峰下。

看著眼前雙峰對立,雖說不是一線天,但除了驛道之外,兩側地形皆是陡坡樹林,倒是一處絕佳的伏擊之地,呂布不禁暗自點頭,這劉勛倒是會選地方。

既然知道有埋伏,自然沒有進去送人頭的可能,呂布回頭目視雄闊海,示意他上前喊話。

雄闊海嗓門兒極大,呂布沒聽過張飛那喝斷當陽橋的嗓門兒,不過雄闊海一嗓子吼出來也是讓人耳膜發潰,想來不會差那張飛多少。

雄闊海翻身下馬,扛著一根熟銅棍走入谷中,看著兩面山峰,深吸了一口氣,怒聲吼道:“劉勛蠢貨,我家主公已經識破你奸計,我家主公於你有話要說,給我滾下來答話。”

雄闊海嗓門兒洪亮,聲如驚雷,一聲吼出,整個山谷不斷響出回音,經久不絕,震得藏於山林之上的伏兵耳膜嗡嗡作響,加上被雄闊海道破了行藏,心慌意亂,士氣大跌。

山谷後方,劉勛甩了甩被震得有些發昏的腦袋,咬牙切齒的看著山谷口處昂首闊步,不斷重復著之前話語的雄闊海,見周圍士兵目光看來,只覺老臉發熱,陰沉著臉道:“不必理他,必是出言詐我們,耐心等著。”

雄闊海喊了半天,鬼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回頭走回谷口,疑惑的看向呂布:“主公,莫不是那劉勛知道事情敗露,先行撤了?”

呂布看了看兩邊山林,如今寒冬剛過,山林中草木幹枯,不禁冷笑一聲:“是不是,一試便知,伯道、文向,你二人各帶一支人馬,放火燒山,將這幫縮頭烏龜給我燒出來。”

“諾!”郝昭、徐盛答應一聲,各自招呼一批人馬點燃火把,沿著山谷不斷引燃幹枯草木,不到片刻功夫,滔天火焰燃起,將整個山谷照的透亮。

“不好!”埋伏在山中的劉勛這個時候哪裏還坐得住,靠近谷口一方的伏兵此刻早已被燒的倉皇而出,朝著山谷另一邊出口狼狽逃竄,劉勛此時也知道事不可違,連忙帶著士兵向山下逃竄。

“嘿,這些兔崽子藏得還真深!”雄闊海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燒出來的伏兵,罵罵咧咧道。

“上馬,殺!”呂布冷哼一聲,這些人既然想要伏擊自己,別管什麽理由,先打了再說,打過之後,相信那劉勛會變得通情達理,也會冷靜很多。

夜幕下,五百鐵騎,沒有熱血激昂的怒吼,只有金戈鐵馬的爭鳴,赤兔馬風馳電掣,只是片刻功夫,已經追上了落後的人群,方天畫戟毫不猶豫的落下,在火光中,落下道道弧光,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頃刻間,剛剛匯聚在一起的廬江兵便被殺出一條血路。

呂布也不理會這些喪膽的敵軍,徑直往前面追,後方自有人料理這些人。

雄闊海戰馬雖然不及呂布,但有了這群人阻隔,多少放慢一些呂布的腳步,呂布前腳剛走,雄闊海後腳已經趕上來,手中的熟銅棍呼嘯著落下,場面要比呂布更加殘暴,只要碰到,就算不死,也是終生殘廢,又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後,雄闊海緊隨呂布腳步而去,還未等這些士兵慶幸走了兩個殺神,後方密集的馬蹄聲響起,張遼、管亥、高順、徐盛、陳興、郝昭帶著五百鐵騎呼嘯而來。

廬江兵頓時臉色煞白,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不少人直接躺在路邊躺屍,聰明的退到兩旁直接跪地請降。

張遼等人也不理會,直接穿過這些,也不收繳伏兵,緊緊地跟在呂布和雄闊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