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04章 封地

“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是太子吧——”

靜王爺依舊淡淡地說道，但是那語氣卻有些顫抖。

華夏大帝的神色有些暗淡：“不錯，是太子。”

停了好大一會，華夏大帝才轉過頭來認真地說道：“太子當年死的離奇，死的蹊蹺，你知道嗎？當時我趕到的時候，他的眼晴瞪得很大很大。甚至，當他斷氣了，那眼晴都沒有閉上。”

“我怎能不知道。”

靜王爺痛苦地嘆息一聲：“即便是下葬的時候，太子的眼晴依舊無法閉上。”

“死不瞑目啊。”

老皇帝嘆息一聲，道：“太子定然是死不瞑目，否則的話，又怎會……”

說到此時，華夏大帝的語氣裏終於帶上了一絲憤怒。

“這些你一直都有查嗎？”

靜王爺激動地問道。

“當然在查。”

老皇帝憤然道：“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孩子的死不瞑目……可是我卻始終查不出什麽異常來……”

“太子身邊的人查過嗎？”

靜王爺提醒道。

“你是說甜兒？”

老皇帝想了一下，隨即搖頭：“甜兒不可能。這樣做，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不管有沒有理由，查一查總是好的。”

靜王爺建議道。

“老朋友，有件天大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華夏大帝回過頭來注視著靜王眸子間有些猶豫。

靜王爺從來沒見過老皇帝如此凝重的神情，急忙道：“到底是什麽大事，讓你覺得如此為難，如此慎重？”

“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

老皇帝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跟靜王爺講。

頓了一下，靜王爺突然問道：“老朋友，依你之見，太孫和燕王誰最適合做這把椅子？”

“誰來繼承皇位，那是你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靜王爺總覺得老皇帝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想來想去，還是不想多說。

華夏大帝將臉轉了過來，平靜的對靜王爺說：“人人都說你是德王，我想聽聽你的真話？”

“朕雖然算不上是蓋世明君，但也不不是個昏君。朕要建不世之功，而且朕的十全武功也需要有德行，有能力的後人來維護和繼承。所以，挑選繼承人必須要慎重再慎重。儲君之事關系重大，絕不是我的私事。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華夏大帝認真地說道。

靜王爺聽老皇帝這麽一說，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還是多看看再下結論吧。太孫和燕王各有千秋，太孫為人多憨厚仁慈，可以做個仁君，但是卻未必能做個明君。為帝者，不能多情，亦不能無情。而太孫太多情了，更重要的是，太孫如今做事全聽甜兒那丫頭的。我擔心將來你我這些老家夥都不在了，會出現後宮幹政的局面……”

“那燕王呢？”

華夏大帝冷笑說道：“說說看，你對燕王的看法？”

“老四……”

靜王爺沉默了少許，想了一下，道：“老四是個人才，只是殺伐之心重了一些。他可為霸主，但是也做不了明君。況且，他是第四子，如果登位於禮制和不合。到時候，勢必會引起其他親王的不滿，從而引起天下戰亂。”

“以老四的手段，足以平定天下任何戰亂。”

華夏大帝不屑地說道。

靜王爺微微皺眉：“不錯，以老四的本事，和他掌握的三衛來看，的確有平定天下的本事，可是天下戰亂四起，百姓們又要受苦了。況且，我不認為在老四的鐵血手段下，你朱家的子孫還能存活多少。”

“他敢？”

老皇帝惡狠狠地說道。

“有什麽不敢的。”

靜王爺淡然道：“等我們這些老家夥都不在了，老四有什麽不敢做的……”

老皇帝幽幽嘆息一聲，道：“依你的意思，他們倆誰也不適合做這把椅子，莫非你看好肅王？”

“肅王？”

靜王爺搖搖頭：“肅王只有匹夫之勇，況且他母親蘭貴妃出身低賤，恐怕也不行吧。”

華夏大帝輕笑一聲：“那你看，諸般親王皇子之中，還有誰適合做這把椅子……”

“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靜王爺意味深長地笑笑：“現在看來，只有你繼續坐下去，才最為妥當。”

老皇帝聞言，古怪地笑笑：“話雖不錯，只是你我終究都要死的。這把椅子遲早都得傳下去。”

“那就再看看吧？反正你現在還活著。”

靜王說道。

華夏大帝似笑非笑地看著靜王，許久之後，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是啊，我還活著。我還有好幾年的壽命，現在擔心這些是有些早了。放眼天下，想坐這把椅子的人很多，朕倒要看看，究竟誰有這個本事。”

“如果太子還在的話，他是最好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