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16章 奸情

王寶兒這一次沒有去阻攔她們，因為劉峰這次的諾言確實值得這些青樓女子去磕頭。風月場所的女子最大的恥辱不是被人玩，也不是被人罵，而是那永遠也脫不去的‘樂籍’……賤的象征，是皇朝最下等身份的象征。別看那些男人們在床上叫得親人，但是骨子裏卻沒人當妓女是人，也沒人能看得起他們。因為‘樂籍’的束縛，青樓女子就算想從良，也沒有出路。背負著‘樂籍’的女子，只能留在風月場所。年輕的時候出賣肉體，年歲大了，沒人要了就在青樓做老媽子，去伺候那些年輕的，當紅的妓女。根據皇朝法制，想要脫去‘樂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有皇朝司禮監屬下教司坊的特赦，其二，在交納一定的贖金後，換回自己的賣身契約，然後去當地官府申請脫籍。

雖說有這兩條路可走。但是，實際上卻沒有那麽簡單。首先，第一條路，一般的青樓女子誰能走上教司坊的路子。所以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說那第二條路，想要贖身，光靠姑娘們自己攢錢根本就不現實。贖身的價格往往是當初買入的幾倍，十倍，甚至是數十倍。靠著姑娘們那些微薄的收入，就算是幹上一輩子也未必就能湊得起贖身的錢。當然，事無絕對，有時候趕上幾個癡情男人，有男人出錢為女子贖身那就另當別論了。可問題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有時候一家青樓，一年當中也未必就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說，民間對青樓有著活地獄的說法。所謂一天為奴，終生為奴。

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有劉峰去做，就簡單了，首先，他是姑娘們的主人，贖金的問題自不必說。再說官府，單就他錦衣衛巡察使的身份，當地官府衙門誰不賣他面子。所以，對姑娘們難於登天的事情，在劉峰看來，實在算不了什麽。

劉峰今日許下了三個諾言，一個比一個震驚。年輕掌櫃們的心思，絕不是一個感動能描述的。她們只有拼命的磕頭來感謝劉峰的恩澤。

霓裳見這些女子把頭皮都磕破了，還不肯起身，心中有些不忍，不禁對著劉峰嗔怒道：“峰兒還不讓她們起身。”

劉峰一陣苦笑，不是他不讓，而是人家都不願意起來。也不知這些看似單薄的女子，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王寶兒試著去拉了一下，居然沒有將一人拉起。實在叫他汗顏。

霓裳心疼那些女子，輕輕揮揮手臂，帶起一陣無形勁氣，將她們全部托起。

劉峰趁機說道：“各位掌櫃，你們為我工作，我為你們做點事情，原本就是應該的，你們無須行此大禮……”

劉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年輕的掌櫃們已經又有了下跪磕頭的沖動了，為此劉峰急忙打住話題。

良久，一個身材玲瓏嬌小的掌櫃站出來，對著劉峰做了一個萬福，認真地說道：“公子爺，我們知道你是個高尚的人，再說感謝的話，你也不願意聽。但是有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公子爺的大恩大德，我們縱然是當牛做馬也無以為報。從今天起，我們都是公子爺的人了，只要公子爺一句話，你就是叫我們去死，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王寶兒微微一驚，心中暗道大哥的手腕果然厲害。居然連這些嬌滴滴的女子變得如此厲害。女子說的話，王寶兒一點也不懷疑，倘若劉峰真的讓她們去死，她們絕對會做到的。

“厲害啊，高手啊，能把女人弄得如此服貼，大哥絕對是皇朝第一淫人。”

王寶兒心中無限感慨。

面對著十幾張真誠的臉頰，劉峰淡然一笑，道：“我不希望你們為我去死。如果你們真的想報答我，就請在今後好好的做事，幫我把天上人間發揚壯大。”

“請公子爺放心，我們姐妹在此發誓，一定要最大的努力去回報公子爺的恩澤。同時我們也代天上人間所有的姐妹們，謝謝公子的再造之恩。”

離開天上人間的時候，已經書黃昏時分，燈起人至，天上人間迎來了它一天中最熱鬧的時辰，形形色色的有錢人，從四面八方會聚到這裏。

走在大街上，霓裳拉著劉峰的手，不停的誇贊。張美人在一旁郁悶至極，原本還想借著天上人間的事情，徹底減低劉峰在霓裳心目中的形象。誰知道，到頭來卻弄巧成拙，反而為劉峰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展示機會。

說來這事也怪她。過去，她壓根沒把劉峰當回事，覺得他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並沒有別的什麽長處。所以，她才一直沒有關注過劉峰。

前幾天無意中看到素娘的新式內衣，這才從其中挖I景。因為時間的原因，她對天上人間的運作方式並沒有完全了解。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臨出門的時候，王寶兒和劉峰約好，明天找時間聚一聚，他有重要事情想和劉峰談談。劉峰還以為是關於天上人間的發展策劃，想了一下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