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面臨院試

七月暑,天幹地燥。

攬月軒也開始想法子應對漸熱的酷暑,若不能想出應對之法,客流量自然會減少許多,於是在掌櫃的策劃下,攬月軒的涼菜系列應運而生,這是結合著幾位廚師的經驗和薛掌櫃的創意而做出來,主要是以解暑的菜肴為根本,再加上瓜果綠豆湯,廣告名詞叫做“透心涼,透心亮”,得到廣大客戶的一致好評。

薛破夜心中知道,一個有底蘊的酒樓,一定要擁有隨著季節的變化而應對的菜肴方案,夏日可以推出涼菜,甚至可以購買來冰塊冰鎮酒水,那麽冬季自然可以將自己喜愛的火鍋系列推上飯桌。

說起來也是幸運,雖然夏日炎熱,但是由於攬月軒地處偏僻,前後沒有房屋遮擋,通風效果反而極好,夏日的清風彌足珍貴,在城中倒是難得享受,但是在攬月軒卻時時擁有這種愜意的微風吹拂,再加上攬月軒及時的涼菜系列上場,所以生意依舊紅火的很。

生意好,福利自然也好,薛破夜也不會虧待手下的這些人,人人除了工錢,都額外獲得了獎勵,除此之外,薛破夜更是專門給每人制作了夏日的清爽工作服,所有人都是感激涕零,幹勁更足,胡三幾人也是賣力地跑堂伺候,大家都知道,找到這樣的工作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掌櫃更不容易,所有人都將攬月軒當作自身的一個組成部分,就像掌櫃的所說:“只有你將攬月軒放在心上,攬月軒才可能將你記在心裏!”

攬月軒內部一片和諧,而薛破夜也是抓緊時間翻閱《四書》《五經》,院試在即,總不能到時兩眼一抹黑吧。

明虛倒是老實得很,薛破夜吩咐下來後,果真在攬月軒旁邊擺了個攤子,支著個涼傘遮陰,一個“妙手回春”的幡子立在旁邊,明虛籠著雙手,半眯著眼睛,就坐在涼傘下面。

找他看病的人並不多,貧苦百姓銀錢不多,依靠土郎中看病倒是有的,但是來往於攬月軒的客人,不能說個個家中富貴,但是大多數也都殷實的很,有病自會去醫館找正經大夫,這類走街串巷的土郎中趨勢看不上的,而明虛給人的感覺確實像一個賣狗皮膏藥的土郎中,再加上那副呆呆的面孔,也沒幾個人相信他真的有什麽醫術,所以經過時,都是發出嘲笑之聲,換句話說,明虛的生意差的一塌糊塗。

明虛當然是無所謂的,舵主已經說過,即使賺了銀子,也是要交上去的,所以掙多掙少已經不重要。

明虛每天最興奮的時候就是老宋召喚過去吃飯,於是便可以上到三樓,和舵主大人共處一室,吃些豐盛的佳肴,薛破夜在這一點上倒是義氣的很,只要明虛有肚子,想吃多少都會供應。

“知不知道菊花童的消息?”薛破夜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單手捏著一本《尚書》,百無聊賴地看著。

菊花童段克嶂追蹤老譚的隊伍,已經去了不少日子,卻依舊沒有半點音訊傳回來,作為青蓮照的分舵主,職責的所在讓薛破夜不得擔心起來。

明虛往嘴裏塞了一塊冬菇,才含糊不清地道:“沒……沒有,不過已經派人再去打……打聽了……!”

薛破夜皺起眉頭,按照常理,段克嶂等人不敢事成未成,都該回來報到,按日子計算,老譚也早就到了京都,為何直到現在卻沒有半點消息,難道中間出了什麽事情。

看著明虛對著一桌子的佳肴,慢騰騰地享受著,薛破夜忍不住道:“奶奶的,你每天掙不到一錢銀子,卻吃了我好幾兩銀子,若是再這麽下去,這飯菜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明虛委屈道:“不是屬下不盡力,實在是……哎,舵主,只怕是患病的人太少,屬下不能一展身手。”

薛破夜罵道:“你在胡扯,哪朝哪代哪天哪夜沒有患病的,你在那裏就像個死人一樣,也不知道吆喝,誰知道你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你可以先不收錢,醫好兩個患者,將名聲打出去啊,那樣生意自然會找上門。說你是呆瓜你還不信。”

明虛被罵的一聲不吭,半日才道:“行醫還要吆喝?”

薛破夜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酒樓裏這兩日談論最多的自然是這次院試,中間不少都是要應考的讀書人,隱隱約約中,薛破夜知道這次應考的讀書人竟然有一千多人,而考場已經設置在杭州西郊,在那裏早就開始修建起考棚。

對於杭州文界來說,這是一次極為重要的大事,據說就連貪婪成性的新任府尹何儒會也是重視得很。

若果此次院試順利,而且選拔了許多有才的學子,那麽也算是杭州的臉面,何儒會的臉面自然好看的多。

雖然孩子們上學後,小靈仙的樂趣少了很多,但是在後廚轉悠間,對於糕點制作產生了興趣,甚至將自己親手制作的高點送給薛破夜品嘗,薛破夜只能硬著頭皮稱好,總不能打擊人家小姑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