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關門打狗

薛破夜嘿嘿笑道:“咱們還是別說銀子了,你們盧家若真想要我這攬月軒,用西湖旁邊的匯源閣來換!”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盧家眾人聽到,個個面露忿色,搖晃著手裏的木棒,都想一棒子悶在薛破夜的頭上。

“薛掌櫃,你這話不是說笑吧?”盧管家眯著眼,一副你要倒黴的姿態,“盧家的名聲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二奶奶怪罪?”

薛破夜悠然道:“這是我開的價碼,與知不知道盧家的名聲毫無幹系。想要我的攬月軒,就拿匯源閣來換,不想要,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

這番話說完,蕭品石才松了口氣。

兀拉赤一直靜靜坐在椅子上,大手摸著彎刀,不動聲色。

盧管家見薛破夜說話毫不留情面,連自己堂堂盧家大管家竟也不放在眼裏,聲音立刻硬了起來,冷聲道:“叫你一聲掌櫃的是給你小子面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盧家在杭州城動動指頭,整個杭州也要抖三抖,你一個小開酒樓的,也敢這樣無理。”

薛破夜冷笑道:“咱一個小開酒樓的畢竟是個掌櫃,比那些見人便咬的走狗可要強多了吧!”

盧管家聽到這話,再也忍耐不住,搶過旁邊家丁的木棍,照頭直向薛破夜打了下來。

盧家的人平日橫蠻慣了,在杭州這塊地方可以說是橫著走,作為奴才的老大,盧管家也生就一副驕橫的脾性,先前為了收購攬月軒,還強壓著怒火,給了薛破夜幾分面子,此時薛破夜出言譏諷,自然按捺不住,手中木棍夾著呼呼風聲直擊而下,這一下用了全力,只望一棍子將薛破夜打趴下,在氣勢上鎮住對方,那麽這酒樓對方也就不敢不賣了。

這一招盧管家用了無數次,打趴了無數人,洋洋自得,卻聽“砰”的一聲,木棍卻打在椅子上,坐在椅子上的薛破夜卻沒了蹤跡。

驚駭間,聽到薛破夜那陰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奶奶的,敢來我這裏砸場子!”一道鐵拳揮舞過來。

薛破夜心知這些鳥人今日來此,若是不賣了酒樓,只怕難以善罷甘休,所謂擒賊先擒王,無論如何,先將這肥胖的盧管家給制住才行,見到木棍打來,毫不猶豫地閃開,施展劈空拳中的一招“千鈞碎石”,狠狠地打在了盧管家的臉上。

盧管家“哎喲”叫了一聲,翻倒在地。

在所有人震撼的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薛破夜已經奪下盧管家的木棍,照著他的頭上一棒子砸了下去,頓時頭破血流,盧管家哭喊著:“流血了,流血了!”

眾家丁此時反應過來,平時仗勢欺人慣了,哪裏容得薛破夜發威,十幾根木棍舉起,蜂擁沖上,有幾根木棍已經臨頭向薛破夜打了下來。

薛破夜雖然學了劈空拳,畢竟剛剛習練,還不純熟,幾支木棍打來,只能閃躲,身體後撤,手中的木棍揮起迎上,兩支木棍“哐當”一聲交擊,感覺虎口有些發麻,那家丁的力氣倒是不小。

見到薛破夜出手,蕭品石再不猶豫,提了椅子沖上前去,還在攬月軒的客人急忙躲了起來,怕傷及無辜,打到了自己。

兀拉赤狂喝一聲,沖上前去,掐住一名家丁的脖子,硬生生地舉了起來,那家丁手中木棍落地,身體懸空,拼命掙紮。

雙方大打出手,盧管家一時沒有爬起來,眾人沒有注意到,踩踏在他身上,痛得他齜牙咧嘴,慘叫連連。

後院一陣響動,只見老宋領著老胡等幾個廚子,手中舉著菜刀,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薛破夜很是欣慰,在自己的培養下,攬月軒的人果然生猛。

盧家的人在杭州向來威風,由於勢力大,極少遇到抵抗,更不要說有人反頭痛打,不想今日這攬月軒的人卻都如發瘋一般,真是大出所料。

先前還仗著人多勢眾,本想好好欺負一番,此時攬月軒卻也有近十人,個個生猛,其中還有一個強悍兇猛的北胡人,心裏就有些發虛。

兀拉赤力量奇大,樣貌兇惡,盧家的人不要說動手,只見他樣容就全身發軟,不費多少功夫,兀拉赤就將三名家丁打的鼻青臉腫,形如豬頭,癱倒在地,哀叫連連。

薛破夜前世還真的打過群架,此時動起手來,沒有半絲畏懼,反而生出許多往日的情感來,雖然也被家丁木棍打了幾下,身上隱隱作痛,但是手底下卻毫不含糊,那些家丁也是沒有章法的胡揮亂打,平日只是借著人多欺辱別人,卻實在沒有薛破夜這般淩厲。

棍棒之下,桌椅難免倒黴,薛破夜卻毫不在意,今日先給盧家一點教訓,至少告誡他們“攬月軒”可不是任意隨人欺負的主。

打倒一名家丁,見到盧管家抱著腦袋縮著身子在地上叫喊,薛破夜走了過去,拉住他的腿,硬生生地從人群裏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