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父債女償(第2/3頁)

周宣讓夏侯流蘇雙手扶著榻沿,腰陷臀翹,那樣子好象一匹矯健雪白的牝馬。

周宣俯著身,臉貼在夏侯流蘇耳邊低聲笑道:“你爹爹老說要一矛捅死我,現在我要報復——”

夏侯流蘇身子嬌顫,問:“報復什麽?”

周宣“嘿”的一笑,從後進入,開始了猛烈的報復。

夏侯流蘇這才明白這就是周宣的報復呀,用的是這根“矛”,又是羞怯又是快活,耳聽得舂米間水碓帶動的石杵一下一下搗著石臼裏的谷物,身後的周宣也似乎跟著那節奏一下又一下,搗得她身子酥軟,幾乎快站不住腳,口裏想呻喚,又怕被聽見,只好忍著。

這一場歡愛酣暢熱烈,到後來,夏侯流蘇也顧不得擔心有人聽到了,嬌吟起來……

歡愛過後,二人象吐盡絲的春蠶,緊緊摟抱在一起,好半晌不動。

夏侯流蘇嚶嚶道:“公子,你說有什麽辦法讓我爹爹免受陳都護的責罰?”

周宣道:“何必回去領那責罰?我去說服你爹爹跟我走不就是了!”

夏侯流蘇道:“不行,公子不能再讓我爹爹看到你,我爹爹一直說陳都護對他有恩,他要護衛陳都一生一世。”

周宣問:“有什麽恩?”

夏侯流蘇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娘原是都護府的一個侍女,陳都護把我娘賜給了我爹爹,我爹爹很愛我娘,也就非常感激陳都護,誓死報答。”

周宣搖頭,說道:“你爹爹是愚忠,清源本就是唐國領地,是唐國的一個都護府,陳思安是叛逆,追隨叛逆就是不忠不義。”

夏侯流蘇噘著嘴道:“說服我有什麽用啊,我爹爹聽不進去的。”

周宣道:“沒事,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首先,你暫時不能回去,你一回去我就沒辦法了。”

夏侯流蘇“嗯”道:“我聽公子的。”

這時,聽到不遠處傳來兩聲犬吠,周宣忙道:“魯魯追來了!”坐起身穿衣。

夏侯流蘇一驚,一邊系著抹胸一邊問:“是誰?僧景全的人?”

周宣道:“不是,是我的手下,還有一只追蹤犬。”

女子穿衣系帶總是繁瑣些,周宣三下兩下就穿好了,說:“我先出去,你慢慢穿,不急。”

周宣走出磨坊,天剛蒙蒙亮,就見力虎騎馬,魯魯在馬前,很快來到磨坊前,見到周宣,喜笑顏開。

周宣問:“盤山長和房太醫何在?”

力虎道:“盤山長去尋盤族長了,房太醫回荊溪鎮向公主殿下報訊。”

夏侯流蘇推門出來,看了周宣一眼,跑到水邊梳洗去。

周宣看著洋洋流淌的河水,說道:“力虎,你馬上回荊溪鎮,找到公主,然後一起來這裏找我,陸路不好走,我們要走水路去鼓山。”

力虎當即帶著魯魯往回走,周宣下到水邊胡亂洗了把臉,與夏侯流蘇回到磨坊時,見已經有挑谷來舂的鄉民,兩個人不便久留,謝過那位老人家,牽馬沿河緩緩而行,準備找一艘船。

夏侯流蘇嘆道:“我爹爹肯定到處找我,暴跳如雷呢。”

周宣道:“流蘇,你要明白,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清源不可能長久偏安,不是被唐吞並就是被吳越吞並,這是早晚的事,唐皇李煜是個仁慈君主,還有本郡公,那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啊,所以清源並入唐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夏侯流蘇想起周宣在信州的一系列惠民舉措,點頭道:“公子說得在理。”

周宣道:“陳思安越頑抗,泉州百姓吃的苦頭越大,所以陳思安早點投降或者早點死,那才是清源百姓之福。”

這話夏侯流蘇不敢隨便點頭,畢竟她在陳思安治下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倒戈相向的,那樣就太忘恩負義了,便岔開這話題,問:“公子送清樂公主去南漢,那南漢太子怎麽不見?”

周宣正要答話,忽見一艘烏篷船自上遊順水而下,這船兩丈多長,乘十來個人應該沒問題,當即揚手高呼:“船家——船家,到這邊來。”

船頭掌舵的是一個黑衫漢子,大鷹鉤鼻,朝岸上周宣望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扭頭對艙裏喊道:“劉大掌櫃,劉大掌櫃,快請出來,看看這是誰?”隨即操起一竿長長的竹篙,將船往周宣這邊駛近。

船頭一沉,一個財主打扮的家夥出來了,這家夥又白又胖,穿著綠綢袍,戴著綠紗帽,不耐煩道:“誰呀?誰呀?看誰呀?”

周宣眼睛雖然近視,但這個戴著綠帽的大胖子太惹眼了,喜道:“哈哈,劉大掌櫃,別來無恙啊!”

綠胖子正是南漢太子劉守素,掌舵的黑袍鷹鉤鼻的是鶻門高手、南漢虎賁中郎將費清。

劉守素一雙綠豆眼努力睜大,嘴張開合不攏,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周客官,終於又見到周客官了,嗚嗚嗚,本掌櫃以為再也見不到周客官了,真是每日以淚洗面、衣帶漸寬哪,天可憐見,周客官無恙,本掌櫃歡喜得心要跳出來,啊,周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