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韓熙載夜宴圖(第2/3頁)

周宣脫得赤條條鉆進被窩,被窩裏薰得又香又暖,從寒冷的雨夜裏鉆進這樣一個香暖的被窩,舒服可想而知,更何況馬上就有一具光溜溜、凹凸有致的胴體偎到了他懷裏,溫暖柔軟的手掌在他凍得冰涼的身體上到處搓揉。

周宣撫摸念奴的臉頰,輕笑道:“今晚多虧了你,這救命之恩我該如何報答?”

念奴趕緊說:“公子在這裏遇險,不責怪念奴就已經非常感激了——公子,你還肯給念奴贖身嗎?”

周宣說:“不贖。”

念奴身子一僵,眼睛定定的望著周宣,白齒咬住了紅唇。

周宣笑道:“別急,聽我說,媚香樓出了這樣的事,你是不能繼續呆在這裏的,但因為某種原因,我也不能明著把你贖回去,我明早起來就去找你假母,說要贖你,然後回去準備銀子,你呢,就偷偷收拾好衣裳細軟,從那女刺客住的房間窗口出去,會有人接應你的,然後上車直奔我的住處,這樣表面上就是你和那個寧寧姐偷偷逃跑了,明白了嗎?”

念奴知道今晚的事挺詭異,雖然有很多事不明白,卻也清楚那不是她該問的,點頭說:“念奴聽憑公子安排,只要能在公子身邊就行——公子,你的腳還是很冷,念奴給你暖暖腳。”身子往下,鉆到被窩那一頭,把周宣雙腳抱在懷裏,用酥胸揉搓。

周宣沒享過這樣的艷福,頓時熱血上湧,縮腿曲身,也鉆到被窩那頭,笑道:“有個更好的熱身辦法,兩個人都會熱,來——”

不一會,繡榻就搖顫起來,念奴嬌聲不絕,連喚:“七叉公子”。

一場熱身運動下來,不僅手足火熱,還出汗,真是管用。

次日一大早,周宣就打著哈欠起來了,到女刺客房裏一看,三癡在那打坐練功,周宣交待了幾句就去找念奴假母,說要為念奴贖身。

那假母知道周宣有錢,獅子大開口,索銀二千兩。

周宣一笑,說:“別太貪,不要惹惱了本公子,一口價,一千兩,本公子馬上回去取銀子來。”

那假母也看到了昨天周宣在樓下打人,知道此人蠻橫,不敢再堅持索要二千兩,一千兩已經很賺了一筆了,滿臉堆笑道:“好好,周公子是大貴人,一千兩就一千兩吧,難得念奴找到中意的人,我這個做母親的貼本也要成全她。”

周宣懶得和她啰嗦,揚長而去,過了半個時辰帶著家丁來福重上“媚香樓”,將一千兩銀子擺在念奴假母面前,說:“叫念奴出來,跟本公子走。”

那假母趕緊讓婢女喚念奴來,婢女去而復回,說念奴姑娘不在房中,四處都找不見。

假母讓周宣安坐,她親自去找,這一找,才發現非但念奴不見了,連那個新來的寧寧也不見了,又發現寧寧房間的後窗垂下一條繩索,兩個姑娘肯定是從這裏逃跑了。

假母哭天喊地,痛罵寧寧,又罵念奴沒良心,又叫人趕緊沿秦淮河追找。

周宣作色道:“什麽,人跑了,昨夜還求我幫她贖身,怎麽會跑了?是不是你不肯賣,故意藏起來了吧,我叫人砸了你這‘媚香樓’。”

假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周公子,念奴那小賤人真的是跟人跑了,是那個名叫寧寧的賤人把她拐跑的,那賤人來歷不明,都怪老婦貪圖便宜,收留了她,沒想到她是女拐子!”

周宣恨恨地拂袖而去,家丁來福把一千兩銀子一一收回銀袋,心裏暗贊姑爺好計,一兩銀子不用花,平白得個家妓。

周宣剛回到莫愁湖畔,宮裏派來請他入宮為皇後娘娘畫像的使者就到了。

周宣匆匆沐浴,換了衣袍跟隨宮使進宮。

在麟德殿外,周宣看到了宮中女官鳳阿監,趕緊見禮。

鳳阿監淡淡的看著周宣,還禮道:“周公子現在是皇家外戚,地位與江州時不可同日而語,不必對我一個小小的阿監多禮了。”

周宣誠摯道:“鳳阿監何出此言,周宣是得志的小人嗎?鳳阿監對我有恩,周宣一直銘記著的,早就想著來拜訪,初入京太忙,失禮之處請鳳阿監見諒。”

鳳阿監這才笑了起來,問:“尊夫人紉針來金陵了嗎?”

周宣笑著說:“好教鳳阿監得知,紉針已有身孕,留在江州養身體,五、六月間我會接她進京。”

鳳阿監喜道:“有孕了?恭喜周公子,紉針一進京就請告訴我,我去看望她。”

周宣道:“豈敢,到時一定帶紉針來拜見鳳阿監。”

鳳阿監便與周宣一道去“花萼相輝樓”覲見皇後娘娘,看到丹墀下有一個白須老頭恭立在那,不知是誰?

小周後宮服盛裝,端麗無儔,待周宣見禮畢,含笑道:“宣侄,這位是宮廷畫院待詔顧閎中,畫名遠揚,宣侄可曾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