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〇章 旖旎馬車(第2/2頁)

王微靠在張原身上,嬌滴滴道:“喜歡得緊,相公蓄了短須更有一種英挺沉穩的男子氣概,王微很喜歡,心怦怦跳呢。”

這女郎聲音嬌柔起來簡直媚入骨髓,張原低聲道:“心怦怦跳嗎,我不信,讓我摸摸。”搭在王微腰間的手往上移,從王微腋下穿過,撫在女郎賁起胸脯上,隔著幾層衣衫也能感覺到那豐柔和挺立,盈盈一握,銷魂蝕骨——

“相公,不要,有人呢。”王微膩聲說著,貝齒咬了一下紅唇,美眸如水,嬌軀輕顫。

張原也覺得不好太急色,坐端正一些,攬著王微的腰,問:“修微說說,你們怎麽來京的?”

王微道:“七月二十那天,我還沒接到相公的信,守備衙門的柳百戶卻來見我,說是受相公你的囑托為蔻兒脫籍,竟然把蔻兒的身契都帶來了,脫籍之事已經辦好,公門中人辦事真是方便啊,然後呢,李媽媽——李媽媽就是雪衣姐和蔻兒的母親,索要恩禮三千兩才肯讓我把蔻兒帶走,雪衣姐和蔻兒力爭,最後由我南京盛美商號墊付了八百兩銀子,雪衣姐把私房錢七百兩銀子拿出來湊成一千五百兩給李媽媽,李媽媽呢,蔻兒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很愛惜的,這回蔻兒隨我入京,就當是蔻兒出嫁一般,李媽媽打制了全套的金銀首飾、置辦了四季新衣,再給了二百兩銀子給蔻兒做私房錢,又讓小婢梅香跟來服侍蔻兒,算起來也去掉了七、八百兩銀子——”

張原失笑:“這樣算起來蔻兒豈不是等於白送了。”

王微嬌媚地橫了張原一眼,輕嗔道:“那我豈不是也是白送。”

張原自感言語失之輕薄,趕忙致歉:“我失言了,都是人間好姻緣,是我張氏兄弟的天大福分。”

王微嫣然一笑,湊過來在張原唇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王微不但白送,還倒貼呢,從南京追到山陰,現在又追到北京,只盼相公不要看輕王微。”

張原噙住王微的嫩唇不放,親吮一會,又將王微抱起橫坐在他腿上,在王微耳邊道:“我是欠你一輩子的情了,還不清的。”

兩個人耳鬢廝磨,情意綿綿,忽聽得車轅上坐著的武陵說道:“姚叔、薛童,你們看,那裏就是鼎鼎大名的東廠。”

東廠就在東安門外靠北一些,在禮儀房和延禧寺之間,張原經常路過那裏,此時的東廠尚不是魏忠賢掌權時那般權勢熏天,還是冷落蕭條的一個衙門。

武陵一路介紹著皇城周圍的那些裏坊、胡同和軍政衙門,什麽保大坊、弓弦胡同、草廠、中城兵馬司……

王微聽到武陵說起“東廠”,便雙手扶著張原肩膀坐正一些,說道:“還沒說我和蔻兒是怎麽來的呢,蔻兒脫籍後,我就想著把蔻兒送到京裏來,若曦姐姐本來是說明年在京城開辦盛美商號,可我真是很想念相公,有送蔻兒來京的這個理由,我就怎麽也坐不住了,八月初八這天守備府的邢公公讓人傳我去見他,交給我一封信,是邢公公寫給你的,邢公公又說他要派柳百戶進京公幹,問我和李蔻兒要不要搭乘東廠的快船一道入京,我就答應了,八月十二從南京啟程時,柳百戶專門給我和蔻兒專門備了一條船,一路順利,不須一個月就到了京城,今日午後才到的,我沒去東四牌樓,徑直去了泡子河畔,宗子相公驚喜至極,連聲道謝,就與我和蔻兒一起到翰林院外等你散衙了,對了,柳百戶說夜間戌時會來拜訪你,宗子相公要請他用晚餐,他連稱不敢,說要去東廠公幹。”

張原摩挲著王微的秀頸,說道:“修微,真是辛苦你了。”

王微道:“想著能見到相公,我就不覺得辛苦,也的確不辛苦,一路都有人打點得妥妥的。”身子扭了扭,緋紅著臉道:“相公,讓我下去吧,這是在車呢。”

王微豐美的圓臀擠在張原胯部,張原血氣正旺,豈能無動於衷,當然是勃勃欲動,笑道:“幫我壓制住它,來,我們倚著車窗看皇城建築。”

王微面紅耳熱地坐在張原腿上,聽張原指點那邊是順天府學、這裏是福祥寺,她腦袋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馬車經過北安門東的布糧橋時比較顛簸,王微被張原的硬物頂了幾下,兩股一酥,就覺得下面有些濕出來了,趕忙夾緊腿,雪白的脖頸這時都胭紅成玫瑰色,羞道:“相公,讓我下來坐著吧。”

正這時,忽聽武陵在和人打招呼:“鐘公公好,我家少爺在車裏呢。”

馬車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