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〇章 乳娘的強大(第2/2頁)

客印月高聳的酥胸進逼,很強大的壓迫啊,張原抵擋不得,退後兩步道:“客嬤嬤,我與你並無仇怨,你為何要把我逼向死路?”

客印月倒沒有貼身上來,離張原三尺站住道:“我就想與狀元郎相好一回,並無惡意,我一小小乳娘為什麽要害狀元郎呢,沒道理啊,無非是想請狀元郎以後多關照小婦人一些罷了,小婦人以前也不敢這麽想,但狀元郎方才把小婦人兩只奶子又摸又捏,小婦人心火都給勾起來了,狀元公善始當然要善終——若狀元郎覺得這裏相好不妥,那明日小婦人在鐘公公外宅等你,如何?”

客印月說得很在理啊,循循善誘,簡直稱得上是善解人意,把張原的種種顧慮打消了,這婦人身子又如此白皙誘惑,張原有什麽理由拒絕?

這象是保定農婦嗎,這象是普通乳娘嗎,一想到這婦人的神秘身份,張原欲火漸息,問道:“若我不答應呢?”

客印月笑吟吟道:“那狀元郎為什麽摸小婦人的奶,百般挑逗小婦人,這怎麽說?”

張原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若他聲張起來,或許能查出甘露餅中被人下了藥,但事涉宮闈秘聞,他就算不至於被問罪,但清譽肯定是毀了,被貶出京是可以想見的;

若是答應與客印月勾搭,看似可以渡過目前的難關,而且這婦人也很誘惑,似乎是他很得便宜,但這種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旦泄露,他要身敗名裂,而何況這婦人身份不簡單,豈能被她捏住把柄;

而若是敷衍,佯作答應呢,這也是下策,客印月是皇長孫最親近的人,得罪了客印月,那他此前處心積慮的布置也基本白廢了,等到皇長孫即位,他就會和楊漣老師一樣死在錦衣衛詔獄中,到時候死難的東林六君子變成七君子而已,其實客印月也不用等到皇長孫即位後才能報復他,現在到皇太子面前說他言行輕薄等等,皇太子雖不見得就會因一面之詞而降罪於他,但他這東宮講官極有可能就做不成了——

難道真就沒有妥善的應對之策了,他張原張介子的救國大計要毀在這婦人手裏?

有一件事張原很不願意此時說出來,可又實在無法拖延,必須要讓客印月有所忌憚,當下試探道:“客嬤嬤祖居何地?”

這時候張原突然問出這麽一句,客印月起先愕然,兩只大而媚的眼睛睜得更大了,目光卻漸漸凝定,有探詢之意,反問:“張先生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張原微笑道:“我看客嬤嬤人又美、又機智、又能識文斷字,哪裏象是普通農婦。”

這話說得客印月遲疑不定,心想:“這張原如何知道我識字,他疑心什麽!”

張原察言觀色,心裏有底了,說道:“客嬤嬤應該不是保定人,是與令弟客光先逃荒到保定的吧,不然以客嬤嬤的美色,豈會嫁作農婦——客嬤嬤莫急,我與客嬤嬤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無意探究客嬤嬤出身,客嬤嬤謀求進宮無非是求榮華富貴而已,客嬤嬤對皇長孫的疼愛有目共睹,沒人能疑心什麽——”

“張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麽?”

客印月原先媚氣十足的眸子這時已是一派冷厲,開始把大乳約束進紅紗抹胸裏,讓張原奇怪的是:這婦人現在的神態竟有一種冷艷和高貴,渾不似往日模樣,即便此時正在收拾裙裳,也不覺得其卑微、狼狽。

張原道:“我是想說我今日不慎冒犯,請客嬤嬤包容,以後客嬤嬤有什麽吩咐我定當盡力。”

客印月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狀元郎了,她借此機會想勾引張原,一是出於好奇和刺激,與狀元郎偷情,想想都春心蕩漾啊,二呢,也是想在外廷大臣中得到助力,她客印月也是胸有大志的,可是張原為何會疑心到她的來歷,雖然她自信外人不可能知曉她的來歷,但這總是不妥——

客印月道:“張先生以為提住了小婦人的把柄?”

張原道:“豈敢,我只是想說人總會犯些小錯,既往不咎就好,若今日之事鬧將出去,雖然我是被淫藥所惑,但名聲肯定是壞了,以後前程堪憂,就是客嬤嬤只怕也不能在宮裏待下去,誰讓你拋頭露面,跑到文華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