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九章 甘露餅(第2/2頁)

朱由校請張原與他一起到偏殿用點心,張原也習慣了,就跟著去了,客印月打開食盒,裏面有甘露餅和窩絲虎眼糖,朱由校喜歡吃這種窩絲虎眼糖,張原不敢多吃甜食,只嘗了一小塊,甘露餅他倒是多吃了一些,正準備回主敬殿教朱由校寫大字,卻見少監魏朝冒雨跑來,對朱由校道:“哥兒快隨奴婢回宮,三哥兒說要見你一面。”將朱由校背起,客印月為朱由校打傘,鐘本華請張原在此稍待,帶著小高也一並隨朱由校回慈慶宮去了。

張原知道魏朝說的“三哥兒”是指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楫,朱由楫今年九歲,一直生病,五月間萬歷皇帝在慈慶宮召見大臣們,朱由楫與哥哥朱由校、弟弟朱由檢,還有妹妹朱徽嫙站成一排,張原見那朱由楫就是一副形銷骨立的病容,太子朱常洛今日未出閣講學,現在又把朱由校叫回去,難道是朱由楫病重快要死了?

這時大約是巳時末刻,天色陰沉,雨雲低垂,先前的綿綿細雨現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文華殿黃琉璃瓦上發出綿密的碎響,前殿文華殿、後殿主敬殿,兩側配殿是集義殿和本仁殿,偌大的殿宇似乎只剩張原一個人,極是冷清。

因為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不知皇長孫還會不會再來聽講,張原只得在這裏等著,他在偏殿練了一遍太極拳,又吃了兩塊客印月送來的甘露餅,見雨還在“嘩嘩”的下著,去奉天門東廡用午餐還早,便回主敬殿,提筆練字,默寫了幾行《論語》,不知為何覺得很困倦,這真是少有的事,便在書案邊以手支頤閉目養神,卻又覺得異常煩躁,有種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感覺,這時聽到腳步聲響,擡眼看時,卻見客印月將雨傘放在廊墀上,提著裙裾走了過來,說道:“張先生,哥兒今日不會出來讀書了,三哥兒病得極重,只怕不大好了。”

張原站起身,說道:“那請客嬤嬤照顧好皇長孫,我先告退。”

主敬殿空曠,殿外雨聲綿密,張原覺得自己的嗓音與平時有異,顯得有些沙啞,客印月“咦”的一聲,走近前道:“張先生,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張原道:“我臉紅嗎?”目光卻落在客印月豐滿的胸脯上,紫葵花宮裙被雨打濕了一些,粘在肌膚上,顯出豐圓飽滿的輪廓,客印月方才走路急,這時還有些氣喘,就更顯得躍躍誘人了。

往常張原也會從客印月胸前瞄一眼,客印月的大胸高高隆起那麽醒目,視若無睹是不可能的,但目光不會停留,瀏覽一下而已,今日卻被深深吸引,那種起伏、豐盈和想象得到的彈性讓他移不開眼睛,心頭的煩躁霎時被點燃,燃燒起來的卻是熊熊的欲火,呼吸也驟然急促,就想撲上去在這誘人的肉體上使勁搓揉、發泄——

客印月分明察覺張原目光有異,卻不猶疑羞縮,反而走過來面對面道:“張先生,你定是病了,且到偏殿歇息一下。”

張原滿腦子的荒唐淫欲,這時不是很能思考,只是覺得自己的確有些不對勁,說道:“我不妨事,我現在就出宮去。”勉強攝住心神要走,客印月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張先生你走路都搖搖晃晃了,我還是攙你到偏殿歇會吧,歇一會就好。”

客印月拉起張原的一只手搭在她肩頭,她從後摟著張原的腰,張原那只手從客印月肩頭垂下,手掌正好在客印月胸脯位置,當下不假思索就是一握,彈性十足,客印月“嗯”的一聲輕叫,扭頭看著張原,大而媚的眸子似在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