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〇章 二度梅(第2/2頁)

張原血脈賁張,年輕身體情欲的猛烈讓他手發抖,支起上身,看著身下的穆真真,這墮民少女嘴唇微張,喘著氣,左衽的小衣已經從左腋下掀開,酥胸全露,在明暗月色中,仿佛兩輪圓月在水底浮現,碩大、渾圓、皎潔、綻放……

采石江邊撈夜月,應是如此的月才讓人沉醉不舍吧,張原愛不釋手,繼之以唇舌,直至身下少女軟作一團,而他已是堅如鐵鑄——

張原輕喚道:“真真——”

穆真真兩手扣在他汗津津的肩背上,聲音嬌顫,應道:“少爺。”眼睛看著少爺,嬌羞不勝。

張原附耳說了一句什麽,穆真真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又輕輕“嗯”了一聲,張原便覆身上去,破瓜之際,穆真真扣在他肩頭的雙手突然加力,還好穆真真沒練過鷹爪功,不然張原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不過也很痛,象被鞭策著一般孜孜不舍,奮力沖刺,肉肉相摩間,覺得身子都要炸開一般的快活,年輕的身體第一次,很快就直奔巔峰去——

……

月光悄然退出篷窗外,船底的秦淮河水依舊汩汩流淌,張原仰天八叉躺著,穆真真側身半伏在他懷裏,兩個人輕聲說話,這墮民少女感覺張原挪動了一下壓在她身底的手臂,便趕忙移開身子道:“婢子壓到少爺了。”

張原側著身子又將穆真真摟過來,說道:“就這樣睡。”右手在少女結實滑嫩的腰臀上遊走,少女那怒峙雙峰在他胸前一擠一擠的,峰頂兩粒劃觸明顯,張原才退卻的情潮蓄勢復來。

穆真真感覺到了,用大腿輕輕碰了碰,羞澀道:“少爺,你又想了?”

張原問:“行嗎?”

穆真真想著起先的痛楚,稍一遲疑,隨即便含羞“嗯”了一聲,這墮民少女對少爺是百依百順。

浪船很大,不至於因這麽點震動而搖漾,這回張原從容了一些,舞弄良久,穆真真亦覺快活,二人盡興,摟著說了一會兒話,張原困倦,沉沉睡去,穆真真一時睡不著,睜眼看著少爺睡覺的樣子,輕輕湊近在少爺唇上親了一下,縮了縮脖子,無聲笑了笑,以前都是少爺親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少爺——

既睡不著,穆真真就輕手輕腳起身洗了洗身子,穿上小衣褻裙,又借著篷窗外月光將莞席抹凈,這時已經是後半夜,有些涼意了,便展開線毯把蜷著身子睡得甚香的少爺蓋好,這才躺在張原身邊睡下,心裏甜蜜安寧,很快也睡著了。

……

天還沒大亮,這止馬營碼頭就開始喧鬧起來,穆真真睡得晚依然早起,張原也起床了,笑笑的問她:“真真還好吧?”

穆真真臉兒紅紅,不知少爺指的是什麽,便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趕緊去洗漱收拾東西,今日要搬到雞鳴山那個租來的房子去,還有,今天是少爺生日,她要給少爺做長壽面,事情可不少,這墮民少女雖然身子稍微有點不適,卻是滿心歡快,渾身都充滿活力——

太陽照常升起,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張原站在船頭,看著東邊天際萬道霞光,《幽夢影》有雲“樓上看山,城頭看雪,舟中看霞”,在這秦淮河船上看旭日朝霞,果真別有一番情景,張原覺得心情極好,簡直想仰天長嘯,情欲得到滿足,身心愉悅,會讓人積極進取、奮發向上,覺得這人生大有可為——

張萼走出來問道:“介子,昨夜做了什麽好夢,這般眉飛色舞?”

張原笑道:“當然是夢見金榜題名了。”

張萼笑道:“介子太俗,整日就想著科舉當官,象我張燕客,貌似不學無術好似大俗,其實是大雅,介子是貌似大雅其實是大俗。”

張原微笑道:“無俗不成雅,沒有我的大俗,如何襯得出三兄的大雅。”

這日上午,張原兄弟三人搬入雞鳴山下屋舍,來福、能柱等人昨日已將房前屋後清理過,比昨日更覺雅潔,張岱、張原都很滿意,午後,浪船的船工來向三位少爺告別,這浪船是青浦陸氏的,船工也是陸家的奴仆,現在張原等人既已租房住下,這四位船工當然要告辭回青浦,張原賞了四個船工每人五兩銀子,又讓來福買了一些金陵特產,還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姐姐張若曦,另一封給楊石香,讓船工一並帶回青浦。

而明天,張原三人將開始南京國子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