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失憶?

太陽的光芒斜斜地照進來,床上兩個人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石堅開始起床,外面的光線明媚,射在那一軀美妙的身體上。她的身後的床單有些淩亂,還有一朵淡淡的梅花留了下來。

耶律燾蓉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她說:“給我衣服。”

說完了,她再次低下頭去,但雙頰生紅,烏發散亂,更是艷麗不可方物。

她的衣服讓石堅全部撕碎了,石堅找來幾件衣服扔給了她。

然後他要離開這裏了。下午他必須將朱笠拿來的所有各地遞到中書的奏本看完,這樣才能對宋朝現在真正的局面有所了解。

他剛來到門口,後面傳來一陣踏踏聲,他回過頭看到耶律燾蓉垂著頭,象一只乖巧的小貓一樣,或者象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低眉鼠眼地跟在他後面。

石堅說道:“你就這樣出去嗎?”

現在耶律燾蓉是穿好了衣服,可是連頭發也沒有梳,還散亂地盤在秀頸上,這一出去,不什麽都讓人知道了。她這是什麽意思?又在玩弄什麽計謀?

可耶律燾蓉擡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石堅隱隱地感到了有些不對勁,不過他還繼續向前走去,現在他可沒有時間與她捉貓貓。可是後面踏踏聲再次響起。石堅回過頭去,看到耶律燾蓉又跟著他走出來。他一停,她也停下來,象一只受了驚的小鹿看著他。

石堅有些惱火,他說道:“我說大小姐,麻煩你把頭發梳一下。”

聽了他的話,耶律燾蓉果然向房裏走去,石堅心想,這又在開始耍什麽花招?一哭沒有用了,二鬧沒有用了,三上吊也沒有用了,賣可憐?她越是這樣做,石堅就越是失望。

假如在兩個國家問題上,可以使陰謀詭計,只要不觸動雙方的一些底線罷了。實際也只是耶律燾蓉不觸動石堅底線,他可沒有觸動耶律燾蓉底線。不過現在有可能會變動,以前他還以融合契丹為目標,當契丹最後在河東路的瘋狂,已經將他這份目標改變。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惡我一尺,我也必報之一丈。

可你別利用感情,這感情一摻雜其他的因素,已經不能稱為感情,或者真正的感情。

他迎著陽光,眯縫起眼睛,再次向外面走來。春風和煦醉人,碧綠的梧桐樹葉在微風中婆娑起舞。可是石堅再一次地聽到踏踏聲,他回過頭來,看到耶律燾蓉並沒有回去,而是看到他離開,再一次跟在他後面尾隨。

“耶律燾蓉,你是什麽意思!”石堅都氣得跳起來。

小石同志,有些人可不是那麽好碰的。

耶律燾蓉聽到他的吼聲,眼裏再一次閃過一絲慌亂,緊張地站在哪裏。過了小半天才說道:“你不要走,我就梳頭。”

算了,自己剛才做得也有些無恥,於是石堅說道:“你去梳吧,我在這裏等你。”

說出口他才悔,我等她做什麽?再看她一套一套的表演。

耶律燾蓉於是絞著衣服,一邊向房裏走,一邊回頭看他在不在。

石堅總感覺那一點不對頭,耶律燾蓉的表現好詭異。等了一會,耶律燾蓉將頭發整理出來,石堅只是抱著手,我都要看你玩什麽花招。於是他在前面走,耶律燾蓉在後面象一只尾巴一樣跟著。那個樣子,就象是與石堅簽訂契約的一只寵物,美女寵物?嗯哼。

石堅走了出來,幾個美婆娘正在外邊曬太陽,或者散步,或者賞花,至於她們是不是真要散步賞花,那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不過她們眼睛一個勁地往裏面瞟。至於興平公主早等得急了。可她要進去,立即讓範護樂將她攔在門口,範護樂都差點哭了,他說道:“我說公主殿下,你就別讓小的為難。”

現在看到耶律燾蓉走出來,興平公主緊張地問道:“蓉姐姐,你沒有事吧?”

耶律燾蓉擡起眼睛,望著她,眼神迷惑不解,問道:“你是誰?”

這一下大條了,興平公主眼淚汪汪地問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耶律燾蓉站在哪裏,忽然象是頭很痛的似的,說道:“我只是好熟悉,可不知道你是誰。”

這是用契丹語說的,但石堅也聽懂了一部分。

興平公主立即向石堅問道:“石大人,你對耶律燾蓉做了什麽手腳?使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石堅也在望著耶律燾蓉,她這是怎麽了?或者真是患上了醫學上所說的自我壓迫性失憶症?有意將一些事情忘記了,或者說就是失憶了?不會吧?

石堅盯著耶律燾蓉,別人也許會。可耶律燾蓉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這是一個很艱強的女性,而且她也多智多謀。天知道她是真是假,或者在玩孫臏的計策。還別說不是沒有可能。當時孫臏讓龐涓騙到魏國後,斷去雙膝,想把他害死。於是孫臏沒有辦法,就開始裝瘋賣傻,最後讓龐涓大了意,跑到齊國。別看這些老計策,可用起來還是很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