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欺負我?沒門

惠風樓的夥計們雖然知道對面的人不好惹,但是他們更清楚自己的東家江峰更是一個煞神,若是得罪了他,別的不說,扒皮拆骨那是免不了的,所以都是在那裏好言好語的勸說,即便是對方的家奴動手也是和和氣氣的對著。

但是這樣的忍讓更是讓那邊的李鶴淳憤怒了起來,平日裏面亮出自己國公府的名頭,誰不是立刻變得服服帖帖的,即便是在街道上強搶民女的事情,也是沒有少作,各個的衙門裏面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可是這個酒樓的夥計們雖然在那裏逆來順受的勸解,但是竟然一點害怕的樣子也是沒有,這讓從來都是靠著自己的家世背景來壓人的李鶴淳更加的火大,本來還是在那裏把玩著一件玉器。

現在是狠狠的朝著地上一摔,跟著前面那十幾個家奴說道:

“給本少爺把這家酒樓砸了,居然不做我的買賣,那還做什麽買賣,砸,給我狠狠的砸。”

他這裏一聲令下,手下的惡奴們也是幹熟這樣的事情,在那裏齊齊的吆喝了一聲,外面李鶴淳的車夫也不管周圍的行人,催動馬匹就是沖了進來,在馬車的下面格子中橫七豎八的放著抱著鐵皮的棍棒。

家奴們都是一個個拿起來棒子就要上去砸店,不要覺得紈絝子弟上街毫無準備,不準備些器械,就是作惡也沒有工具啊。

江峰站在酒鋪的門前,距離他不到一丈距離的喧鬧好像是絲毫沒有驚動了他,就在那裏昏昏沉沉的站著,此時的他腦海中不光是那個來自現代的江峰思想,從前那個窩囊的錦衣衛已經是消融的精神正在那裏好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過去。

從小就沒有了母親,武勇豪爽的父親帶著他長大到了五歲,然後自己的許叔叔過來告訴自己,父親已經是在邊關殉國了,好像是在哪一刻,小蔣豐的精神就有了一些問題,被一個老軍官帶到京城。

漠然的一起住了十年,每日裏面打熬身體,但是依舊是糊塗懦弱,原本以為進入錦衣衛之後,然後可以成家平平安安的過了這一輩子,可是女方突然的退婚,最後就是敲在後腦的一棒。

“哢嚓”一聲腦中的所有的畫面忽然消失,好像是變成了無數的碎片徹底的融化了江峰的精神深處,不分彼此。

這個時候,馬老二正在那裏著急的喊:

“江大人,這個李公子可是慶國公家裏面的人,背後的勢力太大咱們得罪不起……”

江峰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聽到邊上的人在那裏喊背後的勢力是慶國公,得罪不起,那邊的家奴們已經是開始分發包著鐵皮的棒子準備砸店,心中一比較:對方的父親是慶國公,那是大貴族,了不得的人物。

自己能不能得罪呢,我的後台可是提督整個京師兵力的大太監張永,怕你個鳥,手中的匕首被丟在酒鋪裏面,瞪了一眼邊上在那裏扯著嗓子喊的馬老二,口中惡狠狠的訓斥說道:

“這樣的鳥貨色你怕個什麽,不要丟了錦衣衛的臉,把你的刀給我!!”

馬老二還覺得今天的江峰不正常呢,聽到這麽一喊,頓時覺得適應了起來,果然這個江總旗還是兇狠點,身邊的人比較適應。江峰在那裏早就等的不耐煩,伸手就把掛在馬老二腰間的繡春刀拽了下來。

刀鞘和馬老二的腰帶連著,江峰的撕扯的力氣太大,扯下了鋼刀,馬老二的褲子差點就是掉了下來,嚇得連忙雙手提住,這才沒有出醜,在江峰前面全是看熱鬧的人,其中一個是另外酒樓的,看著惠風樓在那裏遭難,頗為幸災樂禍的在那裏笑著說道:

“這種不守規矩的,砸的活該,砸的稀爛才……,哎呀!”

“才”後面那個字估計是一個“好”字,不過還沒有說出口,突然覺得背後被人拎起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時候,就被摔了出去,“好”字變成了叫疼的聲音,馬老二一只手提著褲腰,沖到跟前連著踹了幾腳,打的那個多嘴的哭爹喊娘,馬老二打完後惡狠狠地說道:

“不長眼的東西,快把你的腰帶解下來。”

“軍爺,小人是個男的啊!”

“別他娘的這麽多廢話,我眼睛睜著呢,老子的腰帶斷了!!”

江峰理都沒有理會,手裏面拿著刀鞘沖著前面的那些人亂砸,前面那些人看熱鬧正在那裏看的高興,猛然間後面有東西砸了過來,叫著疼頓時散開了一片,那邊的李鶴淳都是已經是坐在了馬車的橫轅上,在那裏囂張的指著店門口喊道:

“砸,給我往爛了砸。”

一名家奴沖在最前面,看著擺在門口的裝飾用的陶器,拿著棒子就是砸了過去,哐啷一聲,頓時粉碎,江峰剛剛沖出看熱鬧的人群,後面的那些人挨了一頓打,絲毫不記得,江峰一沖過去,後面又是呼啦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