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太祖趙進研究(四)(第2/2頁)

趙進的一次次勝利並不是敵人殺光,實際上,當擊潰邪教組織的武裝之後,流民團體就沒什麽戰鬥力可言了,甚至沒有邪教組織的裹挾,僅僅靠著糧食和安置就可以“擊敗”大股流民。

勝利給趙進帶來了大量的俘虜,這些人口恰好補上了徐州的人力短板。

趙進的一次次勝利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威望,盡管他沒有任何官方的名義,可實際上趙進很早就成為了徐州以及周圍地域的真正庇護者。

以他的實力,拿到官方名義很簡單,但趙進卻堅辭拒絕,這也是他有計劃的一個證明,從此處來看,趙進早早就有了取代明帝國的心思,他不願意接受名義,就是不願意被這些名義掣肘。

回到正題,趙進巨大的威望和實力讓臨近地域的官方和私人對其敬畏非常,對他含蓄低調的侵入往往報以容忍的態度,也有人開始反抗,不過這批人遭到了迅速和堅決的打擊。

趙進對這些“無主”荒地的占有並不是掠奪式的,而是利益分享,願意釋放出部分的紅利,相較於本地地主和商人低效率的經營,趙進給他們帶來的好處往往比出讓的還要大,這讓趙進支持者的群體迅速擴充。

還有一點,即便趙進有了壓倒性的實力,他也從不明目張膽的行事,一切對土地和財富的占有都有官方的承認,一切的殺戮和打擊都盡可能的保密,盡管這些占有和殺戮盡人皆知,但在官方的口徑上,這都是合法的,無人可以提出指控,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也沒有人敢提出什麽指控。

趙進身上幾乎沒有年輕人的張揚和虛榮,許多英雄豪傑都是在這上面遭遇了挫折,但趙進卻沒有,他在應該張揚躁動的時候依舊保持著老年人才會有的沉穩。

很多研究者都認為這素質來自於王兆靖父親王友山,或者還有部分董冰峰父親董繼科的功勞,這二位一位是徐州難得的高級文官,另一位則是中級武將,他們有豐富的官場經驗和社會經驗,會給趙進提出類似的建議,但這些說法並不那麽讓人信服,因為在那個時候,身為明帝國臣子還是既得利益者的王友山和董繼科,沒有任何理由會對明帝國懷有異心。

要知道當時趙進的那些舉動已經超出了賺取財富的範疇,更是實際上的割據。

明帝國政府的昏聵和無能在趙進的侵奪上反應無疑,地方官僚的反應是既然沒有侵犯到實際的利益,既然城市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既然地方上的有力人士沒有任何反應,那麽就沒有任何事發生,何必多此一舉,況且大家都在這件事上得到了好處,流民的危機被解除,灰色收入大幅增加,為何要去阻止。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進在明帝國的核心地帶成功的實現了割據,他用的法子看起來和明帝國的衛所制度並無區別,但卻將這些人口利用的極為高效,更關鍵的是,趙進建立了龐大的工商業,釀酒業、鐵業、紡織業、造船業、鹽業以及等等等等,這些規模巨大的工場一方面為他創造了巨量的財富,另一方面在工場中做工的勞力會被訓練,會適應紀律,他們之間優秀的會成為趙進體系的骨幹,其他人會是合格的基礎。

我們都知道,大漢帝國是個實用主義的帝國,他對典籍是持輕視態度,對傳統中鄙視的吏學和工商之學則很推崇,大漢帝國初代的文武官員,大多出身於趙進的工場,大多在法理上曾是趙進的“奴隸”。

這些被明帝國拋棄的難民本來會豬狗不如的死去,他們稍有姿色的妻女會被當成牲畜一樣的販賣,但他們因為趙進的收容有了溫飽,然後在新的體系內有了自己的富貴和價值,自然會對趙進忠心耿耿,成為大漢帝國最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