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擋我者死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猛將沖陣,千軍用命。唐軍將士們大受鼓舞,跟著劉冕開始了一場肆意的屠殺。

那一柄方天畫戟三丈之內,屍疊成山無人敢近。

馬敬臣帶著帥旗使明珪已然沖殺了進來,遠遠就看到戰陣核心一員猛將縱橫闔捭無人可擋,如同乘風之舟破浪而行,所到之處血海韜光屍骸叢生。

那不是劉冕麽?

馬敬臣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將、絕世猛將!

反觀明珪,帥旗歪倒,那小子居然側頭一旁在死命的嘔吐。

馬敬臣大怒,一把從明珪手中將帥旗奪了過來,狠狠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廢物,滾!”

明珪慘叫一聲險些落馬,他所騎的馬匹也歪歪的朝一旁奔去,被後面跟上來的騎兵撞了個七暈八素。他死命的纏在馬身上才幸好沒有落下來,否則一定被自己人的馬匹活活踩死。

馬敬臣才懶得去管明珪那個廢物了,將手中長槍朝前飛擲而去洞穿了一名叛軍的腰身,大聲吼道:“眾將士,隨本將沖擊——匯合主將,殺啊!”

金白帥旗高高舉起迎風飄揚,馬敬臣一手執刀一手挺旗,在數名越騎猛士的護衛之下,朝劉冕奔去。

有將如此,甘當小卒又有何妨!馬敬臣狠一咬牙,再次怒聲暴喝:“兄弟們,殺!大唐必勝!”

“大唐必勝!”眾將士大聲奔吼,馬匹長嘶飛速奔騰。

這一方大戰場之上,唐軍越騎如同破冰鐵艦,摧枯拉朽勢如破竹。兩倍於唐軍的叛軍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已如一盤散沙。

劉冕的雙眼已經完全通紅,那柄用作儀仗的方天畫戟本來就耀眼奪目,此刻被血染一遍更顯霸道淩厲,隱約更添一層妖異之氣。

敵軍的騎兵也退回來了,卻都無心戀戰只顧仗著馬快在逃跑。劉冕信眼一瞟,見敵軍將旗在人叢之中左突右逃。

劉冕沉聲一喝,手提馬韁朝那將旗奔去。

敵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為將者人生一大快事!

劉冕馬快,旁人哪裏跟得上。只見一人一馬宛如疾電飛射而出,旁邊膽敢阻擋者無不應聲而四下劈倒。

那一騎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敵將休走,納命來!”劉冕的一聲怒吼,宛如憑空一記炸雷,前方正在奔騰的一撮騎兵齊齊打了個寒戰。

領頭那名將軍聞言勃然大怒,勒馬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名唐將單槍匹馬就殺上前來,身邊連一面旗幟也沒有,估計便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

“大膽狂徒!我尉遲昭縱然兵敗,也還不會怕了你這個無名小卒!”尉遲昭大怒難休,調轉馬頭挺槍怒喝,“將士們,回頭殺了這個狂徒!”

“得令!”十余名叛軍偏將也有些惱火,聽令都調轉馬頭朝劉冕殺來。

劉冕方才砍翻了身邊幾個圍攻的叛卒,見迎面沖來十幾人,渾身上下激起一陣勃然戰意,淩空一揮那柄方天畫戟:“擋我者死!”

不退反進,迎頭撞上!

‘梆當當’一陣大響,劉冕一柄方天畫戟已然與對方數柄兵刃交過了手。方天畫戟勢大力沉罡氣無雙,交手只一回合就挑飛了兩枚大刀、斬斷長槍一柄。另外幾個沒有與劉冕交手的敵軍叛軍,臉刹時就白了。

這人,好霸道的力量、好狂妄的打法!

劉冕已然殺得性起,全然忘了生死存亡,方天畫戟更如手臂一般伸縮自如。砍、刺、挑、紮,鉤、啄、開、闔,八個招式如同流水一般淋漓盡致的揮灑而出。

片刻間,已斬六名偏將於馬下!

剩下的一些人仍然將劉冕圍在核心,但個個都有些心驚膽怯了不敢上前,舉著兵刃雙手發抖,眼睛都直了。

這還是人麽?分明就是怪物!

劉冕平舉方天畫戟,眼中的殺意噴薄欲出:“無名小卒通通退下,本將只要尉遲昭的人頭!”

眾人周身大震既怒且羞,偏偏又無一人敢上前來。

這時,聽聞圈外一聲怒氣盎然的大吼:“無知小兒休得狂妄!本將手下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話剛落音,一匹黃驃馬奔入戰圈。馬上一名年約四十身材高大滿面虬髯的大將,正手提大刀指著劉冕怒氣難消。

“爾等豎起耳朵來聽好——”劉冕將手中方天畫戟淩空一劃,勢如奔雷的怒聲道,“我乃大唐劉天官是也!”

“無名小卒!”尉遲昭不以為然,大怒就朝劉冕沖殺而來。一柄大刀宛如出匣青龍,破山開河般朝劉冕當頭斬來。

“你們一起上吧!”劉冕豪氣大起,一夾馬腹迎頭就朝尉遲昭迎上。

戰場拼殺,你死我活。那些敵軍叛將們當然不會顧及什麽名聲客套,都一股腦兒的圍著劉冕剿殺起來。馬敬臣也正率人殺到,大戰團裏廝殺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