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搶新娘(第2/7頁)

李繼筠怒極而笑:“斛斯高車,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

就在這時,外面已動起手來,蕭風寒率人包圍了斛斯高車的侍衛,雙方大打出手。斛斯高車倒沒想過李繼筠有膽量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們這麽多人起了趕盡殺絕的意思,不過今天存心來鬧事,一頓拳腳想來是免不了的,所以帶過來的人不少,足足五百多人。

不過蕭風寒早有準備,圍過來的人更多,兩下裏就在李繼筠的府門外刀光劍影,廝殺起來。

而裏邊以斛斯高科為首的各部頭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鮑駒驊站在墻角一聲高喝,兩側夾墻甬道內忽地跑出大隊長持長矛的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斛斯高車又驚又怒,拔刀出鞘,大吼道:“李繼筠,你要反了不成?”

李繼筠傷處未愈,行動不便,由幾名心腹護持著向後徐徐退去,冷冷笑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向老子說一個反字?給我殺!”

喜宴大堂,登時演起了全武行,男女賀客,尖叫逃竄,穿孝服的、披皮甲的,廝殺到了一處……

……

“給我殺!”

楊浩提了一把長槍,不聽任何人勸阻,親自沖鋒在前,眼見如此,麾下眾將也都像中了瘋魔一般,嗷嗷叫著殺向蕭關。

第一道關隘順利突破了,盧冠羽在蕭風寒面前答應的爽快,可轉臉就不是他了。沒人相勸他還要喝兩杯,何況是拓拔王科曲意逢迎。上有所行,下有所效,盧冠羽的部下都是好酒貪杯之輩,酒意正酣之時,拓拔王科一聲大喝,他的人驟然發難,迅速將盧冠羽的人馬殺了個七零八落。

這時楊浩的人馬業已趕到,拓拔王科打開關隘,楊浩一沖而過,馬不停蹄,只知道跑直線了。

作為一個國君,他的個人情感壓抑的太久,也克制的太久,現在終於被卡波卡和支富寶一番話給激發了,現在的楊浩不是一國之君,不是千軍萬馬的統帥,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妒火中燒的男人,楊浩現在滿腦子都是折子渝被李繼筠按在床上肆意淩辱的畫面,刺激得他如瘋如魔,他真怕殺到李繼筠面前時,已然遲了一半,那時子渝已做歹人婦,他該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有那一刻,他寧願先戰死在這裏,無知無識,便也不受那個罪了。

至於揮軍突擊,可能會迫使李繼筠遽下毒手,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當中,他只知道那非子渝所願,亦非他所願,大不了死在一處罷了。柯鎮惡做不了這個主,他既無法承受可能來自楊浩的怒火,也無法承受來自折系和麟州楊系將領的壓力,而楊浩心目中,早已把子渝做了他的妻,他可以為她做主。

蕭關各處關隘自秦漢以來代代修繕,建立了非常嚴密的封鎖網,但是這些封鎖點主要是依據地利,居高臨下采取守勢的堡壘烽燧,並不能安排太多的人馬,一旦被人侵入,其險要也就不再成其為險要了。蕭關之險,在於地勢,若有內應則優勢盡失,反而因為地勢的陡峭,使他們無法迅速集結人馬。

楊浩從兩年前就開始安排這步伏棋,即便是呼延傲博揮軍河西,攻城掠寨,燒殺搶奪,都始終沒有動用他們,關鍵時刻,這招伏棋終於發揮了最大的作用。西夏軍勢如破竹,若是硬攻恐付出數萬傷亡也難攻克的堡壘,就在這樣一支小小的伏兵作用下土崩瓦解了。

楊浩快馬流星,殺奔第二道關隘時,裏邊的內應剛剛發動突襲,和李繼筠的嫡系人馬殺成了一鍋粥,廝殺半晌,不過這樣一來,內有接應牽制,就無人登上堡壘城墻抵禦外敵了,一道道飛鉤擲上城墻,敏捷如猿的戰士們口銜鋼刀飛快地攀援而上。

他們攀到一半時,城門吱呀呀地打開了,一個渾身浴血的蒼石部勇士搖搖晃晃地推開了半扇大門。城門一開,就似洪水決堤,大軍如潮洶湧而過,解決敵軍殘部的事都交給後隊人馬了,楊浩只是向前沖,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沖,現在只有沖到折子渝的身邊,看到她的身影,他那顆沸油中煎熬著的心才能踏實下來。

一陣陣寒意掠過他的心頭,他只有不斷地揮槍刺殺,才能稍慰心中的恐慌,那種恐懼失去的心情,他以前只有過一次,那一次,他單槍匹馬,一個人向河邊狂奔,跑得肝腸寸斷,也不敢稍停,就怕遲了一步,冬兒便被沉入河水。當他終於絕望的時候,他一個人,向一百多個壯漢揮起了拳頭。

這一次,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血性,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壓住了他的理智、他的責任,卻讓他覺得是那般的暢快!

第三關,楊浩終於止步。拓拔王科的人雖然及時趕到了,奈何他們人數太少,第二關距第三關又太近,他們來的雖快,仍然引起了守軍的警覺,混在關隘中的人倒也機警,根本未敢妄動,直到關隘外面楊浩揮軍發動猛攻,箭潑如雨,鉤撓如林,他們才突然發動,試圖搶奪吊橋,砍斷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