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酒是短橈歌是槳(第4/5頁)

這葡萄酒,還真的有催情作用呢。楊浩覺得腹中漸漸如燃烈火,不由暗笑。本來麽,酒為色之媒,再加上這紅酒後勁綿長,只不過……似乎作用太明顯了些,難道這個時代的葡萄酒純綠色產品,效力竟然這麽大?

楊浩忽然發覺身體的反應似乎有點太過強烈,只道是自己久曠的身子,雙修功法又修練太久,一朝被冬兒引燃了欲火,卻又不能盡情發泄,所以心魔滋長,因此也沒有疑心他想,便盤膝坐起,用意志同自己的心魔抗衡起來。

尋常修道人講究滌清俗念,太上忘情而鞏固道心。但是另有一派修道人別出蹊徑,以本來會阻礙修道的凡人之欲,反為成道之階石,亦即佛家的歡喜禪,道家的雙修功法,即帶淫入定,以克制心魔堅定道心,最終出離欲界,而生於色界。

這種修行得臻大成者,在道家被稱為魔師,在佛家被稱為上品魔王,帶一個魔字,是因為在承認他們具備相當高深的功夫的同時,認為他們始終有一個大缺陷、也可謂之為罩門。因為這種功法雖然更容易修成,卻是道長魔亦長,定力越強,則淫欲越熾,即便得至大成者也不能免俗,所以以呂洞賓的道行,年逾百歲也離不了女色。

楊浩的功法本有這種副作用,所以絲毫未做其他疑處。他的意志力漸漸起了作用,粗重的呼吸也漸漸變得綿長起,楊浩對自己的控制力很滿意,他雙手交叉按在小腹上,徐徐吐納,還精還虛地修煉起來。

他怎知道自己今天竟是誤服了上品春藥,以他的禪定力,再加上適當的宣泄,本來足以壓制心魔,但是他喝了摻了春藥的葡萄酒,卻如在火上澆了一瓢油,此刻藥性還未發作,便如烈火尚未燃起,便被他隔絕了空氣,如果一旦意志失守時,便如燜住的爐子突然透進一縷空氣,那時發作起來,後果可想而知,可他卻是渾然不覺,還道自己定力愈加深厚,心中有些洋洋得意。

此時,一路疾馳出城,埋伏在上京城外六裏處海勒嶺上的羅克敵,趴在一群宮廷女衛中間,卻有些克制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嶺上野草叢生,還有些零落的樹樁,嶺下一道小溪繞過,溪水潺潺。羅克敵伏在嶺上,漸漸感覺身體起了異樣。他喝的葡萄酒不及楊浩多,可他的禪定力也不及楊浩多多,雖說他是一位大將軍,殺伐決斷,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但那是在戰場上。在情欲戰場上,他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罷了。尤其是這一路疾馳,渾身氣血散開,臥在那兒,他感覺體內生起一陣一陣陌生的、難遏的情欲浪潮,讓他心生恐慌。

他俯臥在那兒,雙手緊緊攥著一團草,身子繃得像一杆標槍,平時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那些女兵,此刻似乎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他的感官好象比平時敏銳了多少倍,哪怕是她們的淺淺呼吸、低低的幾聲話語、甚至月色下很難看清曲線的一身勁裝的身軀,都在觸動著他的呼吸、撩撥著他的耳朵,吸引著他的眼睛……

“不對勁,不對勁……”羅克敵喃喃自語。

“將軍大人,什麽事兒不對勁?”一旁的脫兒果果爬近了些,悄聲問道。

羅克敵扭頭四顧,噴著灼熱的呼吸,低聲道:“這裏……叫海勒嶺是吧?本來長滿槐樹的?傳說槐樹性陰,常聚陰魂之氣,我好象中邪了……”

脫兒果果“咭”地一聲笑,低聲道:“大人,在我們契丹語裏,海勒是榆樹的意思,不是槐樹啊,這裏能聚什麽鬼魂,將軍的殺氣那麽重,真有什麽孤魂野鬼也要……誰摸我……啊!”

脫兒果果低呼一聲,趕緊捂住了嘴巴,她正靠近羅克敵說著話,忽地察覺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還以為哪個姐妹跟她開玩笑,剛剛使手拍開,隨即就發覺那只大手的主人竟是羅克敵,不禁捂住嘴巴,吃驚地瞪大眼睛。

羅克敵藥性發作,本來就心旌搖動,不克自持,待她“咭”地一聲笑,聽在耳中竟如天籟一般,一只手不知不覺就撫上了她的臀部,待一觸到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豐盈臀丘,初次品味到異性魅力的羅克敵徹底迷失了意識,他的手再度撫摸了上去。

脫兒果果芳心亂跳,又驚又喜:“羅將軍……竟然……竟然喜歡我……,可是這地方……將軍大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脫兒果果一把抓住那只在她臀部上大吃豆腐的鹹豬手,羞答答地垂首道:“這裏可使不得,將軍若是喜歡果果,待回去之後……”

她剛說到這兒,忽然感覺一團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驚訝擡頭,就見羅克敵圓睜雙目,像一匹狼似的縱身撲到她的身上。

脫兒果果先是一呆,隨即就聽“哧啦”一聲,胸前一涼,衣服被撕開了,脫兒果果嚇哭了,哭著叫道:“快來人呐,羅大人他……他中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