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被俘(第2/2頁)

又得意洋洋地道:“騎兵全軍覆沒,你們那些步卒就倒黴了,除了少量逃上山去的兵丁中今還在叢林中做野人,從黃獐谷向前一直到我們昨日設伏的地方,這是一馬平川的原野,最適合騎兵馳騁,那些向外逃的步卒怎麽可能跑得過我們的馬,他們已經被我們全殲了。

我們原打算仍在黃獐谷設伏的,只是,這一路下來,死屍到處都是,根本來不及處理,你們若繼續前進,一定能夠發現疑點。所以我們大元帥又生一計,用繳獲的軍印,寫下一份軍令,詐稱前路軍大勝,要你們拋棄輜重,全速行軍參與圍剿!

嘿!你們果然乖乖地來了,日夜兼程,跑得人困馬乏,根本無力一戰。而且騎卒和步卒之間拖拖拉拉,完全脫離,互相難為協同,行軍行成這副樣子,足見你們心中壓根兒就沒把我們當一回事,你們不敗誰敗?”

楊帆想起那位打扮得跟金甲神人似的燕大總管,不禁苦笑一聲,沉默片刻,才問道:“你們有了軍印,自可偽造軍牒,只是……那上面的大將軍簽名,難道也是偽造的?”

費沫笑道:“這簽名可是貨真價實,是你們的右金吾衛大將軍張玄遇親筆所寫。”

楊帆暗暗咬緊了牙關。

費沫見他生氣,更加得意,道:“你們的人馬被困在谷中,就像一群待宰的牛羊,數萬大軍擁塞其中,不等我們動手,驚馬亂軍自相踐踏,死傷者已不計其數,我們輕而易舉就殲滅了你們最難對付的這一路主力,活捉了你們的主將。

那左鷹揚衛大將軍曹仁師不肯在偽造的軍牒上署名,被我們可汗一刀便砍下了他的狗頭,結果你們那位右金吾衛大將軍張玄遇嚇得面如土色,忙不叠就簽下了他的名字,嘿嘿,自始至終,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楊帆的眼角跳了跳,恨聲道:“輕敵冒進,葬送前軍十萬將士的性命,已是百死莫贖之罪,又貪生怕死,將後軍六萬將士送入虎口!張玄遇!嘿!好一個張玄遇!”

費沫笑道:“你也不用如此怪罪於他,你們前路十萬大軍被全殲之後,剩下的這六萬大軍就已注定要滅亡了,沒有那道偽造的軍令,你們一樣要死,那道軍令對你們用處不大,對我們才有用處。有了這道軍令,我們才能輕易吃掉你們的後路大軍,連死帶傷一共不過萬余人,這還包括襲擊你們輜重糧草時的傷亡。”

楊帆大吃一驚,失聲道:“你們還襲擊了我們的輜重營?”

費沫道:“打蛇打死,自然要乘勝追擊了。你們後面那些步卒比起你們還要不堪,我們連夜殺去時,他們大部分人都睡得跟死豬似的,好不容易驚醒一些人,卻也雙腿酸軟,舉手無力,連只雞都殺不死。

我們砍瓜切菜一般解決了他們,隨即就馬不停蹄直奔你們殿後的輜重營。我們本以為輜重營最好對付,卻不知你們押運糧草的是什麽人,他挖了陷馬坑,布了拒馬槍,還拖來許多荊棘阻路,營盤外還紮了一道木墻,遊哨遠出十裏。

真他娘的,在唐人自己的地盤上,而且只住一晚,一大早就要啟程的,用得著這麽折騰麽,結果……突襲是不成了,直到天光大亮,我們才清除外圍,逼近營寨,那守將眼見守不住了,於是主動放棄糧草,集合殘兵敗將逃向馬城。

真他娘的,老子身為前路先鋒,本想把他們這一路兵馬也全數殲滅的,可恨那運糧的主將臨走時還放了一把大火,如果我們要去追他,這糧草不免就要燒光了,沒辦法,老子只得回頭救糧。”

楊帆脫口問道:“那糧草燒光了?”

費沫笑道:“你想得美,雖說燒了有近一半糧草,可是被我們救出來的糧食,也足夠我們吃個把月了!”

楊帆大失所望,沉默片刻,才道:“運糧的那位將軍,叫李多祚,此番北征,若是李大將軍為主帥,恐怕我們……未必會全軍覆沒。唉!李大將軍退回馬城,那我本部的主將呢?燕大總管也被你們生擒活捉了?”

費沫道:“那個什麽燕大總管,我們沒看到,倒是你們的行軍副總管宗懷昌,被我們給困住了,原想抓活的來著,結果他橫刀自盡了。”

聽到這裏,楊帆不禁又沉默起來。

這時,有人在山坡上喊:“費沫,準備整軍,向山裏轉移了!”

費沫急忙答應一聲,對楊帆匆匆撂下一句:“你安分些,便少吃苦頭,否則,我也護不得你!”說完便急匆匆向山坡上跑去。

楊帆試著掙了掙捆綁,便放棄了努力,心道:“這兒已經是山裏了,還要往山裏轉移?是了,難怪一直沒有看見女人和孩子,他們的老巢應該不在這裏。若是到了他們的老巢,防範松懈下來,又有這費沫攀扯著交情,逃走或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