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奸臣擴大會議(第3/4頁)

動人的嬌喘呻吟伴著清脆悅耳的銀鈴,再次在輕憐蜜愛中響起:“呀……人家討饒了……相公神勇……好……好神勇……饒了幼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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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朝廷的動蕩漸漸平息了。

東廠範亭和幾個大档頭,據說在內廠進攻當晚,就在混戰中反抗被殺,一了百了了。

王嶽和司禮監四大首領則被發配去南京孝陵種菜,路上遇到“劫匪”,除了抱頭鼠竄的戴義和老王嶽,其余三人全被盜匪殺死。

楊淩聽到登門探望的谷大用說出這個消息時不禁輕輕一嘆,這結局他自然早就知道,可是張壽等人這些年來培植散布在各地的親信不在少數,如果讓他們安然待在南京,誰知道又會使出什麽陰謀,所以他狠下心來同意了劉瑾的計劃。

不過王嶽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平素又沒有什麽心機,楊淩知道他已經沒有反撲的能力,不忍讓他橫死,所以曾婉轉對劉瑾表達過自己的意思,如今看來他還是聽了自己的話了。

戴義現在是萬萬不能留在京裏的,楊淩已答應讓他先過去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以後任命他為鎮守太監,這官兒雖沒以前大,但實惠卻遠超從前,戴義自然樂於從命。

谷大用見楊淩聽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其他表示,又繼續說道:“劉公公聽了大人的意思,出面向皇上保薦,今日早朝時皇上已任命焦芳為文淵閣大學士,入閣理政。另外一位大學士人選尚未決定,李東陽保薦了詹士府的學士楊廷和,皇上對他也甚有好感,本來有意答允,不過這位侍講學士可不是我們的人,劉公公怕他將來和咱們作對,現在正拖著呐,不知大人是不是另有更合適的人選?”

“楊廷和?”楊淩記起兩人在府中交談,彼此倒甚為投機,這人倒是個從不誇誇其談的實幹人物,只是目前也實在不知他對自己的計劃是反對還是支持,如今自己聲稱重傷在家,諸事都由八虎出面,也不便去探他口風,這位置再虛懸個把月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他頷首道:“劉公公這麽謹慎是對的,讓他先拖著,咱們看看再說,可別弄個冤家上台,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谷大用眉開眼笑地道:“大人說的是,咱家也是這麽想的。”

楊淩又問道:“錢寧還沒去金陵上任吧?”

谷大用道:“沒有,張繡罷官還鄉,牟大人榮升提督指揮使後,這段時間正忙著清理錦衣衛,錢寧暫時坐鎮北鎮撫,一時是顧不及和邵節武交接差事的。”

楊淩微微一笑,錢寧雖然貪財酷厲,不過對自己一向友好,有他做南鎮撫司鎮撫使,對自己是大有助益的。南鎮撫司掌握著軍中工匠的調度使用,如果朝廷一旦同意開禁通商,有他在那裏,造船方面就不用自己太費心了。

谷大用見他面露微笑,想起另一件更開心的事,不禁說道:“對了,南京科道給事中戴銑、四川道監察禦史薄彥徽等人不識相,居然還在聯名上疏請皇上挽留劉、謝兩人。可惡的是他們在奏疏中大罵我等是奸佞,真是豈有此理,我們做奴才的陪皇上出遊玩樂就是本分,何曾做過什麽壞事?”

楊淩吃了一驚,動容道:“朝臣和地方大員們開始聲援劉謝了麽?他們發動了多少人?”

谷大用輕蔑地道:“哪有什麽大員?大部分是些言官、閑秩的官兒,唔……我想想,六科給事中呂翀、劉菃,南京兵部尚書林瀚、六科給事中戴銑,還有剛剛回京的右都禦使楊一清、十三道禦史薄彥徽等!”

谷大用說到這兒,臉色漸漸發青,怨毒地道:“最可惱的是戴銑、蔣欽,他們竟說我們如騸牛騸馬般朽而無用,只可為奴、不可持政,這兩個……這兩個該殺的畜生!”

楊淩瞧他手掌按在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羞惱的光芒,也覺得這兩位禦使有點太損了,一個人品德好壞、才學如何,和他是不是太監有什麽關系?

身體健全的男人若被人說他無用,最不濟還要大打出手,在奏章裏拿別人心裏的瘡疤大做文章,嘲諷他人身體缺陷,這也是讀書人行為麽?

這種事楊淩又不知該如何相勸,只好含糊地道:“這些人手捧聖賢書,除了讀書人看起過誰?更何況文人中多有以狷狂自傲、以為這才是文人風骨的蠢蠹,谷公公不必過於計較了,皇上對這些人如何查辦了?”

谷大用長長喘了口氣,抓起杯來狠狠灌了口茶道:“這些書呆子,咱家懶得和他們計較,可他們如此辱罵我等,豈能善罷甘休?劉公公以他們無端構陷之罪請了聖旨全權處置,罵得重的,就抓起來治罪,罵的輕的,就罷官降職。那個都僉事呂翀,以前與劉公公有舊,所以劉公公放過了他,可他竟又上一折,直接參奏劉公公,現在關進了大牢,倒沒打他,就這麽關著吧,啥時候這倔老頭子服了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