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良學生

“少年兒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不足會嚴重影響身心發育的。”楊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心中暗暗嘀咕。要不是他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對面前這位滔滔不絕的侍講學士謝遷提出鄭重抗議。

木齋先生正講得興高采烈、唾沫橫飛,端端正正坐在案後的朱厚照和楊淩肩並肩兒,一臉木然、眼神呆滯,這種石化狀態已經持續了快一個上午了。

但是半個時辰前楊淩開始打哈欠,從他打了第一個哈欠開始,就像傳染一樣,兩個不良學生的哈欠開始此起彼伏。

哈欠一打完,溢出的淚水就讓眼睛變得濕潤了,看在謝遷眼中,還以為太子和楊侍讀被自己精彩生動的授課內容所打動,於是講得更加來勁了。

楊淩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悄悄撇了撇嘴。先雞起床不說,這老學究講的課也實在是枯燥無味,聽說朱厚照三個師傅裏邊他的課講的最是無聊,還真是不假。估計那些內容是古往今來的太傅們的標準教材,足足講了上千年了,滄海都變桑田了,他講的仍是那些亙古不變的內容。

既不聯系實際,更不展望未來,至於世界局勢?笑話,在謝大學士眼中,除了大明還有世界嗎?更可惡的是這大學士仗著自己高考狀元的功夫,凈說些書尬垃裏刨出來的內容,還盡是生僻字,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展示他的博學,楊淩以手觸額,假裝低頭沉思,借著手掌的掩護開始溜號,他歪著頭打量著一旁的古董架。紅木古董架上是一排排的稀世奇珍,楊淩的目光停留在一只溫潤透亮的白玉葫蘆上,好漂亮的羊脂玉葫蘆,一看就價值不菲,那優美的線條,就像……就像幼娘的胴體。

脂玉凝光,曲線圓潤。呵呵,我平時都被幼娘刀削般的香肩和細細的蜂腰給騙了,只以為她的身材都是嬌小玲瓏的,可是當她俯在床上、一頭溫柔的秀發半掩住紅潮似火的俏臉時,那雪白的、窄窄的肩膀兒,纖纖一握的腰肢,襯得下邊兩團玉股異樣的肥美圓碩,和那苗條的上身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

那兩瓣春彎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己顛狂的動作,晃起了一波波炫目迷人的白浪,在幼娘似不堪忍受、卻又頑強的抵抗著的嬌喘呻吟聲中,前端觸處嬌嫩嫩滑溜溜,快美無比,真是令人銷魂呀。

當一番顛狂後,把她輕盈的身子赤裸裸地抱在懷裏,坐在膝上,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麽臉貼著臉兒,靜靜地坐著,聽著她的呼吸、感著她的心跳,那種貼心的感覺……

真真愛死她了,趕明兒得抽空兒給幼娘置辦些妝台、立鏡、羅帳、紗衾,我要盡我所能,讓幼娘活得更開心,這麽好的娘子,我可不能虧待了她,才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擱現代還靠爹媽養活照顧呢,她就天天給我洗衣做飯,持家渡日,天天四更就得起來給我做飯,唉,在她眼中,她是依在我身上的藤,可在我心中,她才是我倚靠的樹啊。

楊淩正在胡思亂想,衣襟忽然被朱厚照扯了扯,楊淩一怔,剛剛擡起頭來,身前案上啪地一響,謝遷將戒尺在案上重重一敲,然後負著手走開,冷聲道:“楊侍讀以為我說的如何啊?”

“啊?甚妙,甚妙,振聾發聵,聞之如醍醐灌頂啊!”楊淩一個激靈,從性幻想中驚醒過來。

旁邊的難兄難弟朱厚照幸災樂禍地偷偷竊笑,同時雙手在桌面下靈活地結著大手印,看不出他學這個倒很是熟練,只見他金剛印、獅子印、智拳印、日輪印、寶瓶印,十指如蓮花般綻開,動作既熟又快,看得人眼花繚亂,口中也竊竊低語道:“我灌、我灌、我灌灌灌,寶瓶灌頂、二利能成金剛王廣大佛語灌頂、密三甚深灌頂、無二無別大樂灌頂……”

朱厚照正灌得不亦樂乎,謝遷忽道:“太子面露微笑,定是有所領悟了,就請太子解釋一下如何?”

“啊!啊?什麽?”朱厚照慢慢擡起頭,臉色立即刷成一副白癡狀,傻不愣瞪地看著謝遷。楊淩同情地望他一眼,心有戚戚蔫。

這孩子真的都快學傻了,說起來是夠可憐的,現代學生上課還有個體育、音樂、美術啥的消遣一下,可這小子天天凈上政治課與語文課了。

楊淩咳了一聲,手指在額頭抹了抹,朱厚照眼角瞥見了頓時會意,他苦著臉對謝遷道:“謝大學士,我的頭有點兒痛,唉喲,隱隱作痛,一想東西就疼。”

楊淩在桌子底下向他豎了豎大指,朱厚照嘴角牽了牽,也在桌底向他回了個手勢。早已候在一旁的谷大用聞言蹭地一下蹦了出來,象挎著盒子炮的漢奸似的蹺著腳尖左顧右盼、如臨大敵地尖聲道:“太子爺頭痛了麽?快!快來人呐,快去喚太醫,遲了要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