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春宵苦短

吹燈?不許!

躲進被窩裏脫衣裳?不許!

韓幼娘在“暴君”老公的阻止下,閉著眼睛褪了小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膩。

看到楊淩癡迷的目光,幼娘羞得嚶嚀一聲,慌忙轉過了身去,只把個粉粉嫩嫩的後背沖著他。

楊淩咽了口唾沫,手指沿著幼娘結實秀美的小腿向上摸去,幼娘可愛的小腳丫倏地收縮了一下,盈盈一握的足踝緊張地靠在一起。

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楊淩輕輕地笑了,幼娘感覺到自己身體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既讓她心慌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愉悅的感覺,她臊得渾身的肌膚都泛起了粉紅色,用糯甜顫抖的聲音哀求道:“相公,求……求你……熄了燈吧。”

“不!”楊淩在她背上輕輕地吻著,癡迷地說:“我要看著你,這樣的美麗如果讓它沉默在黑暗裏,天都不饒我。我要看著你,哪怕再過一百年,一千年,我都要記得,美麗的幼娘,把她的愛和身體奉獻給我的那一晚!”

韓幼娘捂著緋紅的臉蛋,被夫君詩一般充滿柔情的贊美熏陶得快要醉了。楊淩的指尖輕輕撚起她肚兜的繩結,輕輕地一拉,幼娘脊背一直,沿著脊背形成一條淺淺的、優美的谷線。背心的結扣開了,她輕盈的身子被翻過來時,雙手捂住的臉蛋兒上露出的部分都紅彤彤的。

楊淩愜意地支起上身,雙眼閃著愛的欲火,剛想湊過去溫存她的櫻唇,韓幼娘忽然“呀!”地一聲叫,忽地挪開了雙手,緊張地張開眼道:“相公,你帶了佛像嗎?”

這一睜眼,正看見楊淩赤裸的胸膛,那上邊一個十字架正輕輕地搖晃,幼娘大羞,趕緊又閉上了眼。

楊淩深深地注視著她的柳眉,眸子忽然間也變得黑亮黑亮的,他輕輕地喚著幼娘的名字:“幼娘,相公來了。”

“不要!等等,相公!”幼娘忽然驚叫起來,楊淩急忙懸崖勒馬,吃驚地道:“怎麽了幼娘?你……你不願意……?”

幼娘紅著臉道:“不,不是,相公,你起來,我……我忘了白絹……”

她一邊說,一邊羞澀地扭過頭去,伸出一只手吃力地去夠一邊仍疊著的被子,晚上回來她就找出了出嫁時娘家陪送的驗紅白絹,悄悄地塞進了自己的被底,千鈞一發之際,她總算想了起來,沒有誤了大事。

楊淩看著她拽出那塊潔白的方巾,就像搖著一面白旗,不禁啼笑皆非。他最愛的娘子,他只想她的初次,能夠記住彼此占有時的那種甜蜜和快樂,而不是要她戰戰兢兢地躺在那塊小小的方巾上,把心思都放在等著自己檢驗她的忠貞,他希望幼娘也能享受,而不是一味地奉獻。

幼娘正咬著唇羞羞地想將白絹墊在臀下,楊淩一把抓過那塊白絹丟在了一邊,幼娘驚奇地張大了眼睛,吃吃地道:“相……相公,你……你做什麽?”

“不需要那個,太板人了,娘子,要有情~~趣,懂麽?”

楊淩唇角帶著讓幼娘魅惑的微笑,在她耳邊輕聲道:“去這兒,相公不要陣地戰。今晚,相公要攻城掠寨,讓我武藝超群的小娘子舉手投降……”

……

※※※

全身心的投入和交融,在愉悅暢快之余,更讓人得到心靈無窮的充實和滿足。初承雨露的幼娘“投降”了三次,楊淩才在酣暢淋漓、如同羽化登仙般的快感中擁著她沉沉睡去。

睡得好甜,不知什麽時候,楊淩忽然醒了,他睜開眼睛,只見幼娘穿著小衣、披著袍子,坐在身邊正輕輕地推著他:“相公,該起來啦,相公,今天要上朝呀。”

楊淩懶洋洋地向窗外看了看,窗紙上仍是一片漆黑,回過頭來,燈光輝映下,今夜剛剛飽承雨露的幼娘花容泛暈,青絲淩亂,那種少婦的風韻美得令人屏息。

楊淩心中一蕩,伸手一攬將她擁進懷裏,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笑道:“天還黑著呐,這麽早叫相公起來,是不是想讓相公陪你說話?昨晚相公太累了,結果……親著親著你,就睡著了。”

幼娘被他摟在懷裏,心頭一陣旖旎,又聽他提起那甜蜜羞人的事,臉上紅暈更勝,一時骨頭都酥了。她嬌慵地推了推楊淩,卻覺得現在一被相公抱住,連手都軟軟的使不出力氣,不由又羞又急地道:“相公,你快起來啊,不早了,馬上就要寅時了,妾已經做好了早飯,你今天要去見皇帝的啊。”

“啊?”楊淩嚇了一跳,他心裏對這時的什麽寅時卯時根本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一時沒想到現在剛剛淩晨四點多鐘的光景,居然已經到了時候。

這一下楊淩也著急起來,連忙翻身坐起,楊淩一坐起來,忽然發現被面上四四方方有一塊補丁,這床被子還是兩人從楊家坪帶出來的,一時還沒顧上置辦新的,那上面雖有幾塊補丁,可是楊淩記得這個位置並沒有壞,他不由奇道:“幼娘,這裏什麽時候壞了?不要補來補去的了,不行改天買些布料棉花再做一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