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節 重重殺機(第2/7頁)

那人話一落地,就見到一個手影過來,迅即變大,那人既然敢挑釁,當然手頭有兩下子,倒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的時候就動手,慌忙伸手去格,卻聽到‘啪’的一聲大響,然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聽到那人挑釁的時候,賭場就有很多人都已經轉過頭來,見到那人淩空飛起,蒼鷹一般,然後咕咚摔在一張賭桌上,稀裏嘩啦,人未散,桌子卻是散了。等到他起來的時候,本來的猴腮變成了豬頭,半邊臉高高的腫起,搖搖晃晃的哇的一口血吐出來,帶了五六顆牙齒。只是態度再不囂張,驚懼的望著打他之人,滿是惶恐。

蕭布衣一耳光打飛了猴腮那人,緩緩的收回手來,揉了下手掌,扭頭對孫少方道:“這人臉皮太厚,打的手痛。只是大家想必都聽到了,他要求我們打的,這種要求很難碰到,我只好滿足了他一把。”

孫少方卻是想笑,精神大振,“蕭兄說的一點不錯,蕭兄助人為樂很讓我等佩服。”眾人大驚,都是想不到這個年輕人諾大的手勁,居然和錘子一般。

蕭布衣打完人後,若無其事的去抓桌子上的張慶,被打的那個男人怒而不敢上前,其余兩人都是大皺眉頭,竟然不敢伸手去攔。“且慢。”女人霍然站起,膩聲道:“這位大哥好大的力氣。”

蕭布衣一只手就把桌子上的張慶拎了起來,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認為。”他話音一落,已經伸手扯斷了張慶身上的繩子,摧朽拉枯般。本來很沉穩的男人也有點不算沉穩,誰都看出來這個蕭布衣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這種人的手勁,他們真的很少見過。

“孫兄,我們可以走了吧。”蕭布衣拍拍手,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理也不理那個風騷的女人。

女人卻是腰身一轉,已經到了蕭布衣的面前,靠著他不到半臂的距離,揚起俏臉,媚眼如絲道:“這位大哥好大的架子。”

她說了聲大哥,嗲裏嗲氣,叫情郎一般,揚起頭來,挺著胸,幾乎要碰到蕭布衣的胸口。從她的眼中望過去,滿是欲望,蕭布衣卻微笑道:“我這架子不算大,聽到同伴被人扣下,我們從幾裏外趕過來領算什麽有架子!要說是有架子,也要同伴被打,還能坐在那安之若素的才算有架子。”

坐著那兩個聽到譏諷,臉都有些綠,女人卻是嗲聲道:“大哥真的會開玩笑,小妹不才,是為這裏賭場的主人……”

“哦,那又如何?”蕭布衣笑問道。

孫少方一旁又驚又佩,感覺蕭布衣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實在是大快人心。他雖然是東都的親衛,可是畢竟不想用官威來逼迫賭場,首先是不想給蕭布衣惹麻煩,再說說出去也不見得是什麽露臉的時候。那個尖嘴猴腮之人看起來就是想找茬,他卻在猶豫如何處理,能夠無形化解的當然最好,化解不了的才會動拳頭,可是蕭布衣既然動了拳頭,他當然只能跟上,卻也無所畏懼。只是見到蕭布衣一記耳光將一個漢子煽飛,舉重若輕,那可是極為高明的功夫,心下佩服。暗道人家這功夫比起自己可高明太多,但和蕭布衣交往的時候卻從不見他恃技淩人,那才是真正的俠義風範。

“做什麽事情都得有個規矩,”女人嬌聲道:“我叫桑月嬌。”她伸手指著旁邊那個沉穩的男人道:“這位先生叫做張金,那位叫做魏五,被大哥打的那個客人叫做胡驢……”

“哦,那又如何?”蕭布衣又問。

“這些都是我賭場的客人,”桑月嬌脆聲說道:“既然在賭場,也要遵循賭場的規矩。”

蕭布衣總算聽明白點,“所以這個胡驢被打,老板娘準備為他出頭?”

桑月嬌笑的前仰後合,“大哥真的說笑了,胡驢說話有點直,你打他是你們的私人恩怨,和我有什麽關系?再說大哥這麽有力,我怎麽敢出頭,我只怕被你壓的。”

“哦?”蕭布衣聽到她一語雙關,不動聲色,“這裏是老板娘的地盤,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我又怎麽敢壓你?”

桑月嬌又是笑,很開心的樣子,“大哥真的開小妹的玩笑,大哥這麽強,還不是想怎麽壓我,就怎麽壓我?大哥要壓小妹的話,小妹哪裏會反抗,也反抗不了的。”

眾人都不是什麽好路數,聽到桑月嬌一口一個壓字,眉梢眼角都是春意,顯然是別有意味,心中都是暗罵了一句,騷貨。

孫少方咳嗽一聲,“老板娘如果想讓這位兄台壓的話,機會多的很。不過做什麽事情都要有個規矩,這句話老板娘說的很對,我走南闖北也有多年,還不知道哪家賭場有扣人的規矩?”

桑月嬌漫聲道:“扣人的規矩的確沒有,不過這位爺,無論賭場還是什麽場,欠債還錢的規矩總還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