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師尊的小狗東西

本意就是想把師尊那個老古板撩得俊臉通紅。一聲聲同他求饒, 讓他不要說了。

沒曾想師尊到底是師尊,把他欺負得快不行了。

阮星闌氣若遊絲道:“師尊,你再不放開我, 我就見不著明早太陽了。”

慕千秋言之鑿鑿:“那好, 你今夜都不必睡, 師尊陪你一起看日出。”

那也就是說, 兩個人要共騎一匹馬,就這麽在林間野地逛蕩, 還逛一整夜?

呐呐呐,他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麽?

阮星闌嗷嗚一聲, 哭得更大聲了。就在此時, 慕千秋隨手化作一道靈力長鞭,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

那馬吃痛,嗖得一下飛竄起來。在崎嶇不平的林間撒開四蹄瘋狗似的狂奔。

遠比之前還要厲害。

一路上就聽見少年痛苦的喊叫聲,似極快樂, 既像是哭,又像在笑。

阮星闌被顛簸得魂兒都快飛了, 兩手根本不知道抓哪裏, 下意識薅住馬兒脖頸處的鬃毛。

馬兒吃痛, 誤以為主人嫌它跑得太慢, 越發不要命地蒙頭朝前沖。一路翻山越嶺, 便是那腸穿肚爛一般的苦楚。

終聽一聲哀鳴,千裏馬都累得癱軟在地,吐著舌頭呼呼喘著粗氣。

脖頸上的毛都被薅禿了一塊。

慕千秋抱住懷中少年, 順勢翻下馬去,便在那林間野地,狠狠滾了十幾圈。

阮星闌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周圍香氣濃郁,師尊身上的冷香熱汗,格外勾魂攝魄。再緩過神時,已經置身於一片草叢中。

衣衫本就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眼下竟像是臥在衣衫中。要死不死的,身下壓的正是鮮紅色的那件裏衣。

與面龐一襯,竟面似海棠,艷麗無邊。

阮星闌早已流幹了眼淚,此刻滿臉淚痕,望著頭頂的半弦月亮,周身一片寂靜,隱隱可以嗅到些許海棠花的氣味。

正所謂,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掙紮著揚起頭來,阮星闌用異常沙啞的聲音道:“媽的,剛那畜生跑得跟被瘋狗攆似的,差點把老子的魂都巔飛天了!師尊倒是個好樣的,就這都能行,師尊,你行,你真行!”

慕千秋不可置否,自是與他繼續雙修。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海棠花下,風月無邊。

與徒弟之間恩恩愛愛,耳鬢廝磨,無限旖旎春色。

身上滾了許多雜草,阮星闌的雙臂被慕千秋一把握住,而後狠狠舉過頭頂。之後,連眼睛都被師尊用發帶蒙上。

眼不能視物,耳力便格外清晰。甚至能聽見師尊輕微的喘|息聲,以及耳邊呼呼的風聲。

有意使師尊也快活快活,阮星闌琢磨著,要不然還是得叫個床吧。

便用那幾乎快喊廢掉的嗓子,矯揉造作起來:

“哎呀,好哥哥!”

“好哥哥,神仙哥哥!”

“師尊,師尊尊!”

……

慕千秋聽不下去,擡手捏正少年的下巴,不由分說堵了他的唇,將一枚丹藥渡入其口。

入口則融,一股清流緩緩滋潤著幹澀的喉嚨,阮星闌嘗到了師尊給予的甜頭,不願意松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離。

月色下,少年的眸似點漆,滿臉羞紅,極興奮道:“師尊果真是厲害的,這都行,師尊果然無所不能,事事都行!”

“為你,自是何事都行。”

慕千秋將人松開,起身後,順勢拉了阮星闌一把。見其不著寸縷的,身上青紫紅斑楚楚可憐。

暗悔下手過重,那馬兒跑得太瘋,忍不住道:“疼麽?”

“師尊為我,什麽都行。我為師尊,怎麽都不疼。”阮星闌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得夫如此,夫復何求,師尊,是也不是?”

“夫?”慕千秋翻出藥膏給他細心塗抹上,搖頭道,“為師才是夫,你總是想著以下犯上。”

阮星闌不可置否,轉而又笑:“那我便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往後鳳凰兒和林知意必得跪下恭恭敬敬喚我一聲師娘。”

慕千秋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想得好,只怕他們二人知曉後,一人一劍,將你挑死。那聲師娘,你便在黃泉地府聽罷。”

“那也不怕,反正師尊護我。”

慕千秋搖頭:“不護。”

“護的。”

“未必。”

阮星闌生氣了,見師尊兀自在穿衣服,心道師尊便是那傳說中的薄情寡義負心人,提了褲子翻臉不認人。

遂惡意十足地將身上的汙跡往慕千秋身上狠狠一抹,見慕千秋轉頭望來,便理直氣壯道:“這就是你欺負我的下場!”

慕千秋笑道:“看來欺負得不夠,否則你此刻焉能如此。那馬不行,星闌,你買到假馬了,回頭師尊替你尋一匹真正的千裏馬,定能疾跑個三天三夜,也不會停下喘氣。”

某只累癱瘓的“假馬”顫巍巍地擡起頭來,發出最後一絲悲鳴。累極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