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賤人總是玩的比別人花

此前阮星闌就知道魔界的子民普遍文化水平不高, 萬萬沒想到,居然一點下限都沒有。

並且覺得的確應該給他們掃掃盲,否則日後連鬥大的字都不認得兩個, 傳揚出去又惹修真界笑話。

魔界沒什麽好玩的去處, 多是一些不可言說的地方。

阮星闌有意帶慕千秋過來長長見識, 遂將人往一間花樓裏引。

人間的花樓最有名的無非就是彩羽樓和紅袖坊, 在魔界可沒那麽文雅的名字。

阮星闌擡頭看了眼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大字:群魔亂舞。

忍不住感慨道:“這字寫得像鬼畫符,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留,何人所起。”

“重淵。”慕千秋道。

“誰?重淵?師尊怎麽知道?”

慕千秋擡手一指旁邊的小字:“那裏寫的。”

阮星闌湊近一看, 果然瞧見些許小字,旁邊還畫了一條黑漆漆的東西, 勉強可以看出是條蛟龍。忍不住吐槽道:“這賤人總是玩的比別人花。不逛了!”

語罷, 立馬轉身要走。

慕千秋從旁攔他一把, 淡淡道:“走這般著急做甚?本座此前聽聞魔界行事極放|蕩,今日便替魔君肅清此地。”

阮星闌聽罷, 覺得可以,萬一尋得什麽好玩意兒, 自己也跟慕千秋試一試。

就以慕千秋這麽好的眼力, 自己身上任何一處秘境, 應該都瞞不過師尊的眼睛。

只要一想到慕千秋用那種溫柔深邃的目光,欣賞著他的身體,阮星闌的手心更燙了。

幾乎是拽著慕千秋進了大門。

一入門, 迎面就飄過來濃郁的香氣, 兩邊懸滿了羊角燈,還有彩色絹絲,極曖昧的燈光下, 隱約可聽見男男女女的調|笑聲。

阮星闌屏息凝氣,腳踏在鋪滿紅綢的樓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拽著慕千秋衣袖的手,微微溽濕。

越來越熱,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衣服都緊緊包裹在身上。慕千秋察覺到身旁少年的異樣,偏頭滿目溫柔地望著他:“你怎麽了?很熱?”

“嗯,很熱。”

不知道是不是此地的氣味過於濃郁,燈光過於曖昧,此刻身上越發滾燙起來,恨不得尋條小湖,一頭紮進去。很快,阮星闌又道:“是我太敏感了。如若不然,今日便逛到此,以後再來。”

他打了退堂鼓。覺得若再逛下去,自己又要三天三夜下不來床了。

而且,他還隱約嗅到了海棠散的氣味,並且敏銳地察覺到空氣裏遍及催|情的香料。

但不知為何,慕千秋一點事兒都沒有,面不紅氣不喘的,像個玉石造的人。

阮星闌郁悶死了,覺得這根本不是自己太敏感,而是師尊太遲鈍。

暗想,難道神袛就是比魔人厲害,在那種事情上,總是能克制隱忍到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才一張口,少年的聲音又沙又啞,還微微有些發顫:“師尊,我們去尋一間幹凈的屋子,然後再尋一張幹凈的床,在上面躺一躺,好不好?”

慕千秋的目光閃爍,不動聲色地從少年絞緊的雙腿瞥過,很快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來。

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極坦然自若,氣定神閑地望著他。

“師尊,行不行,一句話!”少年的性子著急,對那種事情向來主動,這次也不例外,“入鄉隨俗,師尊就不想在此地與我共鑒風月?”

慕千秋不緊不慢道:“你今日為何如此急切?往日並未如此熱情主動。”

阮星闌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麽。難道說師尊都不用呼吸的,嗅不到此地的氣味?

還是說,自己天生就比旁人要淫|賤一點,稍微有點什麽,立馬就弱柳扶風似的,一推就倒?

不,師尊還沒推他呢,怎麽就軟了腿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阮星闌磨了磨後槽牙,挺胸擡頭,佯裝鎮定,不願在慕千秋跟前落了下風。

可情這一字最難琢磨,越是克制,越是烈|火焚|身,越是隱忍,越是情深不能自抑。

“師……師尊,”少年白皙如玉的小爪子,勾人得捏著慕千秋的衣袖,蕩啊蕩的,壓低聲兒道,“如若不然,我放肆些,師尊來擒我,如何?”

“擒你是何意?”

阮星闌的臉更紅了,頭頂的羊角燈一晃一晃的,不知打哪兒傳來的男男女女的調|笑聲,還有濃郁的胭脂水粉的香氣,熏得他腦子都暈乎乎的。

什麽禮義廉恥通通都是狗屁。他此刻只想和師尊搞點顏色瞧瞧。

“師尊,我扮良家婦女,師尊扮采花大盜。然後我跑,師尊在後面追。我掙紮,師尊就用強,我推搡,師尊就擒住我的手臂,就像這樣……”

少年弓著腰,跟蝦米似的,兩臂往頭頂一舉,擡起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瞅著人。

“看明白沒?”

慕千秋:“你在教為師做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