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兇神惡煞的兔子星闌

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慕千秋提著一桶熱水進來。

“洗一洗吧,昨晚出了那麽多汗。”

“哼!”

慕千秋將熱水倒在大木桶裏,撒了些花瓣進去, 而後轉身去逮兔子。

少年沒穿鞋襪, 兩手捧著沉甸甸的大肚子, 故意跟慕千秋在屋裏繞。

走路的姿勢很不對勁兒, 一瘸一拐的。身上僅披了一層薄紗, 隱約可見腿根處紅通通的, 上面縱橫交錯著指印— —那是被反復把玩才捏出的痕跡。

還有些早已幹涸的白色斑點。連衣衫上都沾了不少。

慕千秋好聲好氣地同他講道理:“聽話,自己乖乖過來洗澡, 別讓我過去抓你,否則後果你知的。”

“哼!大騙子!”小兔子兇神惡煞地破口大罵,“你這個大騙子!你把我哄騙過來,就是想將我囚|禁起來, 給你生孩子!不對, 給你生兔崽子!”

慕千秋並不否認, 不知道從哪裏尋來的紅繩, 攥在手裏不輕不重地掙了掙, 當著阮星闌的面, 一手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桌子。

“我數三聲,再不過來, 就把你綁在這裏一天。脫了你的衣服, 讓你翹起尾巴在此地晾。”

說到此處, 他側目瞥向正對屋子中央的窗戶, 又道,“再將所有窗戶打開,過路的飛禽走獸都會好奇地望進來。”

阮星闌對此深信不疑, 抱著大肚子小步蹭過去,理直氣壯道:“過去就過去!兇什麽兇?你以為我怕你啊!”

“嗯,你不怕。”慕千秋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少年,意有所指道,“你的確不怕,而且什麽都不怕。”

阮星闌聽得心驚肉跳,想起昨晚的那根胡蘿蔔,覺得不可言說的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表面卻故作鎮定,不肯顯怯,傲首挺胸,理不直氣也壯道:“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嗯。”慕千秋擡起下巴指了指木桶,“進去。”

“我勸你客氣一點!”

慕千秋略一思忖便道:“你進去。”

“不會客氣點?帶個寶貝什麽的,不行麽?”少年單手撐住後腰,顯得肚子更圓更鼓更大了,衣衫都快要被撐炸開了,“這是你犯下的罪行,也是你欺負我的證據,你要為此負責,即便我現在只是小兔子。”

“嗯,負責。”慕千秋點頭道:“快點進寶貝水桶裏洗澡。”

阮星闌氣得咬牙切齒道:“語序不對!!!應該是寶貝快點進水桶裏洗澡!”

“誰是寶貝?”

“就是我呀,寶貝就是我呀,是我!”少年氣鼓鼓地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寶貝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小寶貝!你語序錯了!你怎麽不跟水桶過日子?”

慕千秋長長“哦”了一聲,搖晃著手裏的紅繩,擡起一雙深邃溫柔的眸子,笑問:“洗不洗,一句話。”

“洗!”

阮星闌含著老淚,順從無比地要往木桶裏鉆,慕千秋攔了他一把,他不解道:“幹嘛呀?”

“衣服不脫,如何洗澡?”

“……”少年立馬驚慌失措,雙手捂住屁股往後倒退,倉惶搖頭道,“不不不,不能脫,不能脫衣服!”

“不行,得脫。”

“不能脫!”

“不準頂嘴,必須得脫。”

嗚嗚嗚,真的不能脫啊。

慕千秋堅持道:“必須脫,不脫衣服怎麽洗澡?還是說,你想讓夫君幫你脫?”

阮星闌面紅耳赤起來,一聽此話,撒腿就跑。可他挺個大肚子,腿腳都不利索,踉踉蹌蹌地跑,怎麽可能逃得出慕千秋的五指山。

被其從後面拽住耳朵,阮星闌疼得嗷嗷叫:“疼疼疼,輕點,輕點!耳朵都要被拽掉了!”

“那你不準動。”

“就是不能脫!不讓脫就是不讓脫!”

“還頂嘴?”手底下又狠狠擰了一下。

兔子耳朵立馬吃痛起來,少年趕緊道:“不頂嘴了,我不頂了!快松手!”

慕千秋見他老實了,這才松手,不由分說地替他解下衣帶。

薄如鵝羽的衣衫落下,露出一具白皙的少年身體,只是腹部尤其大,不得不雙手托著才勉強站著。

為了能舒服一些,雙腿微微分立與肩同寬,又沒了遮羞布,讓人羞恥欲死的地方,就這麽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

若是仔細瞧瞧,還能瞧見一點蘿蔔櫻,被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一遮,若隱若現的。

皮膚是白的,屁股是紅的,蘿蔔櫻是翠綠翠綠的。這麽多顏色匯聚在同一處,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尤其小兔子被欺負得太狠了,一邊抽抽搭搭地掉眼淚,一邊還得捧著大肚子,否則就站不穩。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兔子委屈得撇嘴道:“你不就是想看我這種快被人玩|壞了的樣子嘛,還哄我做什麽!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大不了一屍兩命!弄啊,你弄啊,沖肚子上踹啊!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