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他的瘋病又上來了

“那青年好似被什麽人在後面追, 衣衫不整的,衣裳下擺處還有血跡。”郎竹的語氣嘲弄起來,“我見其修為頗高, 就想趁他受傷將之擄走, 忽就聽後面來了一人,喚他師尊。”

阮星闌心裏一個臥槽,眨巴眨巴眼睛,滿臉八卦。心道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覷, 聚精會神地聽。

“那少年喚他師尊,手裏還攥著一條金色的鏈子,一直順著地拖。青年當時滿面驚恐, 一邊往後躲, 一邊顫聲兒說,不要了。”郎竹說到此處, 還點評了一下,“我從未見過如此丟人現眼的人,竟還當人師尊的。”

“廢話少說, 後來呢?”鳳凰催道。

“後來?後來那少年就用鏈子把人綁在了竹林裏, 那叫一個香艷。修真界的人總說我們魔族之人不知禮義廉恥, 其實他們也不分什麽禮義廉恥。那少年好生龍精虎猛呵,一邊低著聲兒喊師尊, 一邊將他師尊幹得痛哭流涕。”

阮星闌心道,看不出來啊,常陵還挺野的,下意識就瞥了慕千秋一眼。

“那也是常家師徒之間的事兒,與你有何幹系?”小鳳凰皺眉道。

“本來與我沒甚關系,我好生生地旁觀, 偏偏那少年一時興起,折了我這根竹子,往他師尊的身體裏戳……”郎竹很詭異地笑道:“你們說,這算不算我睡了常家那個家主?”

開陽一聽,登時滿臉通紅。搖光道:“簡直不知廉恥!”

“你別急,還有更不知廉恥的呢。”郎竹的表情陶醉,似乎在回味當夜的滋味,“我在後,那少年在前,我倆一道兒把常家家主玩了個通透。嘖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仙門名士,也不過如此。滋味甚差。不如我們魔族的人,放得開,還熱情。”

在場的人,除了慕千秋之外,都是些十幾歲的少年,聽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尤其是聽說,常陵一邊喊師尊,一邊讓師尊喊,更是羞澀得擠成一團。

“咳咳,這種細節可以省略了。”阮星闌道,“我們不聽細節。”

郎竹卻道:“我們魔族跟你們不同,我們就在意細節!”

“……別,這種細節沒人想聽。”阮星闌打斷了郎竹的話,想了想,又問,“然後,你就被常陵發覺了?”

“是啊,我一時貪歡,不料露出了馬腳,我同他說,沒事兒,可以繼續,他不幹,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要殺了我。我就跑,賤人得了趣不讓我走,一番折騰,把身下那賤人弄得嗚嗚直哭。常陵看他哭了,立馬又得趣了,越發不肯起身,一來二去,我就趁機吸取對方的元陽。別的不說,修真者的元陽不錯。”

郎竹描述得繪聲繪色,以至於大家的腦海裏都有畫面了。

阮星闌一想到那種香艷場面,喉嚨一幹,暗戳戳地伸手去捏慕千秋的翹臀,還沒捏到,就被慕千秋發覺,手背上狠狠挨了一下打。

當即悶哼一聲。

眾人擡眸看他,不解地詢問。

阮星闌一邊說沒事,一邊把被打腫的爪子抽了回來。

言歸正傳。據郎竹所言,那夜誤打誤撞,瞧見了常陵是怎麽侮辱自己師尊的,又是怎麽被邀請加入的。後來常陵打不過郎竹,又實在害怕走漏風聲,遂對郎竹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許當初常家派出去的弟子,不過就是常陵變相送給郎竹的“封口費”。

阮星闌覺得自己忒聰明了。這麽一捋,真相隱隱浮出水面了。

可開陽和搖光來的比較晚,聽得一頭霧水,其余弟子們智商感人,就聽了個大概。

於是阮星闌開始表演了,主動替眾人答疑解惑道:“開陽和搖光來得晚,我從頭跟你們捋一捋。劍宗收到了匿名信,說清河有邪祟作亂,我們便下山來此,然後就抓住了這竹子精,順道救了幾個常家的弟子。”

開陽點頭:“我們也是收到了匿名信,說此地有邪祟作亂,起初我們以為是合歡宗處理不了,所以才與師弟來此,然後遇見了你們。”

阮星闌打了個響指:“匿名信的事情,我們先放一放,就單說竹子精和常家。竹子精剛才也解釋了,初步可以推斷,常家的家主並沒有閉關,而是被常陵藏了起來,或者已經死了。”

搖光道:“你的意思是,常陵欺師滅祖,以下犯上,竟囚|禁了自己的師尊?簡直不知廉恥,敗壞風氣,道德淪|喪!乃修真界之恥!縱是百死也難贖其罪!”

不知道為啥,阮星闌居然有一種被人指桑罵槐的感覺,撓了撓脖頸道:“也許……也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呢,咳咳。”

“還你情我願?那更加不知廉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可迷戀情愛,罔顧人倫,不如芻狗!”

阮星闌有點心虛,又道:“你怎麽能這般說話呢,師父和徒弟怎麽就不能在一起了?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字,緣分到了,那那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