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我想聽師尊說愛我

慕千秋提醒他:“方才還說是和尚。”

“和尚沒頭發, 可師尊有,而且和尚用棍,師尊用劍, 道士也用劍。道士還穿白的, 師尊也穿白的。”阮星闌故作鎮定, 信口胡謅, 反正說什麽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勾引師尊,引他破戒。

慕千秋果真像個道士, 不動如山, 不受蠱惑, 連眸色都一派清明。當真是坐|懷不亂真君子。甚至連眼尾的余光都不曾有過半分欲|色。

阮星闌不滿意他這樣。

憑什麽自己在欲|海裏苦苦掙紮, 師尊卻能穩坐高堂, 一身正派,霽月風光。

他被燒的有點糊塗, 又想把自己往師尊的嘴裏送,想讓師尊也嘗一嘗— —他不記得此前有沒有讓師尊嘗過, 現在應該也不算晚。

“師尊,你越是一本正經的,我越是想勾引你。你說我賤不賤, 師尊越不搭理我,嘿,我就越想順杆往上爬。師尊哪天不呲我一下, 我心裏怎麽就不痛快呢。”

慕千秋:“……”

“師尊,弟子發燒了,也發|騷了, 師尊懂弟子的意思吧?”

慕千秋:“看出來了。懂。”

“師尊是藥。想要師尊治。”

“怎麽治?”

“想吃師尊的糖,還想當師尊的乖寶。今天想上師尊的炕,明天想睡師尊的人。跟師尊在一起的每一個晚上,都想揣上孩子。”阮星闌暗戳戳地把手探進慕千秋的衣襟裏,色膽包天地揉捏師尊的腿根,“師尊,您的臉上布滿了紅|潮,是那種很鮮艷的顏色呢。師尊,想要。”

慕千秋深提口氣:“星闌,莫胡鬧。你還在生病。”

胡鬧二字,永遠不在阮星闌的字典裏。

他為愛發了瘋,得了癔症了。像個傻子一樣,成天到晚就想當頭豬,吃吃睡睡,死也要死在師尊的懷裏,那什麽拯救世界的偉任,不想扛了,一群糟心玩意兒,老子帶不動。

甚至,他懷疑自己得病了,得了那種不跟師尊雙修就得死的病。不雙修就難受,渾身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必須雙修才行,還得可勁兒折騰,變著花樣的折騰。他承認自己滿腦子黃不拉幾,小小年紀不學好,也承認自己不是個好東西。

但他總歸是個活生生的人吧,只要是人,就有追求快樂的權利,他也沒傷天害理,打家劫舍什麽的,在師尊願意的情況下,行些快樂的事兒,至多就是有點狗,不算啥。

生前養父母也覺得他挺狗的,覺得他很賤。出身賤,沒人要,好不容易有人收養了,半途中又不要他了,他又賤兮兮地死纏著不放。被人趕回去之後,身邊的人都覺得他賤,別人都不要他了,還成天念叨著想回家。

阮星闌沒別的要求,就想有個家,家裏有親人,一回家就有熱飯吃,熱湯喝。

其中當不當世界首富的兒子都無所謂,他就是覺得只要有錢了,什麽東西都能買。想睡啥樣的人睡不到啊。

可是,他就是再有錢,把金山銀山當自家小菜園,他還是睡不到慕千秋啊。

勾引,對,他要勾引師尊。

討厭師尊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樣子。壞心眼地想把師尊拉下神壇,當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就能過普通的生活了,居家過日子,還能有孩子。

仙尊是無情的,可慕千秋應該有情。

慕千秋伸手托住阮星闌的腰,防止他摔下床,低聲同他講道理:“星闌,你生病了,等病好些,師尊陪你玩,好不好?”

“我不要病好,病好了,師尊就不會那麽縱容我了,師尊,我沒有跟你說過吧?其實我特別怕疼,師尊每次打我打得好疼,但我又想,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有奶就是娘,師尊待我好,既像我爹,又像我媽,”少年坐他懷裏,輕手解衣裳,露出清瘦單薄的肩膀,“師尊,有錯當罰,我也不委屈的。但事後,你得哄我,必須得哄。”

慕千秋被他勾得心神恍惚,攬住他腰的手指一緊:“星闌……”

“我想聽師尊說,你愛我。”

慕千秋不說,抿起他好看的薄唇,顯得有些涼薄。

阮星闌又道:“我想聽你說,你愛我,離不開我,特別特別在乎我。”

慕千秋還是不說,手指蜷縮起來,耳根子紅得發紫,快要流血了。

阮星闌鍥而不舍:“我真的想聽師尊說,師尊愛我。”

慕千秋不回答他。一句簡短的,僅僅三個字的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

有那麽一瞬間,阮星闌想學原文裏的孽徒,把師尊按倒在床。

用鐵鏈子把師尊鎖在床上,雙手按住師尊的頭,把自己硬擠進去,然後弄|腫師尊的唇,弄破師尊的舌,讓他含糊不清,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作為師尊不說“我愛你”的懲罰。

可他不能。不僅是系統合約不允許他這麽做。他是從靈魂深處,不肯對師尊動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