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鳳凰臉紅了

入夜之後, 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街道上空蕩蕩的,別說是個人了,就是連條狗都沒有。

遠遠就聽見細微的腳步聲, 由遠及近,慢慢從街角傳來, 三道纖長曼妙的身影出現在街上。

晚風吹得林葉簌簌,不知打哪兒刮來的紅燈籠,在空蕩的街頭翻滾。

“師兄,我……我有點怕。”林知意壓低聲兒,左右逡巡一遭,“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有師兄在, 你別怕。”阮星闌暗暗拍了拍林知意的手, 示意他不要害怕, 眼觀六路, 耳聽八方。

忽聽一道沙沙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阮星闌忙示意二人停下,豎起耳朵聽左右的動靜, 為了讓邪祟放松警惕,故意佯裝很害怕的樣子, 大聲哭道:“這什麽聲音?奴家好怕怕, 兩位妹妹,你們快聽什麽聲音?妹妹們保護我!”

小鳳凰咬牙切齒,壓低聲兒道:“誰是你妹妹?”

“那就姐姐,姐姐行了吧,實在不行,我還能喊你大姨媽。只要你別給我添亂!”壓低聲兒說了一句, 阮星闌話音未落,忽從身後傳來一股極陰寒的勁氣,伴隨著一種很奇異的香味。

三人嗅了一口,然後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摔倒。

阮星闌仰面躺在地上露出絲縫眼偷看,就見對方套在一層玄色鬥篷裏,壓根看不清楚面容。

見對方看過來了,趕緊把眼睛一閉,假裝昏迷不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那邪祟將三人綁在了石柱上。

之後,似乎在考究,該先扒誰的皮比較好。

阮星闌雙目緊閉,感覺有雙冰冷冷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在這種目光注視下,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之間,連骨頭縫都涼颼颼的。

那邪祟好似挑中了他,走過來對著阮星闌上下其手,將他的外衫扒掉了。

內心痛罵這邪祟不得好死,可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想看看,對方究竟是單獨作案,還是團夥作案。

要是現在打草驚蛇,保不齊對方直接就跑了,再想將之引|誘出來,恐怕就難如登天了。

好在邪祟並沒有太過分,還給他留了遮羞布,露出胸前不甚大的胸肌。那邪祟愣愣地看著阮星闌的胸肌,還用手指戳了戳,驚人的彈性,可能覺得,這“姑娘”雖然胸小,但彈性驚人,身段也極佳,算是個美人。

之後就出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阮星闌這才謹慎地露出一絲眼縫,等發現邪祟真的沒再回來,這才放心大膽地打量周圍的環境。

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石洞,沒什麽特別的。

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石洞裏竟然還擺著一張寒冰床,上面縛著一層紅線網,以他的眼力,立馬看出來這玩意兒是什麽東西了。

早先便說了,邪祟是不懂禮義廉恥的,而且多半極其重|欲,常常在一處苟合,不分場合,也不分人。

原文又是海棠文,有很多淫|邪的小玩意兒,也不足為奇。

這紅線網同縛仙繩不同。

縛仙繩大大小小還算是一件法器,紅線網完完全全就是邪|器。

當初啃劇情時,他曾經啃過的。

據說這紅線網極有靈性,若是將人困在裏面,那紅線就如同有生命一般,受人控制,不管是讓對方自攻自受也好,還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擺出不堪的動作也罷,被困的人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原文裏的孽徒,曾經拿這玩意兒給一個不知名的修士試過。

他比較愛玩,將人困在裏面之後,五根手指上都拴著紅線,只要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牽動紅線,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欲|海裏苦苦掙紮,不得解脫,若此刻再下點海棠散什麽的,那畫面,分分鐘讓血脈噴張,逆流而死。

“師兄,我們什麽時候從這裏出去?”林知意壓低聲兒問。

“等等,不可打草驚蛇。”

“再等等,你就被他發現是男兒身了,衣服都被人扒了,竟然面不紅心不跳,想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扒了衣服。”說這話的是小鳳凰,頭上紮了兩個小包子,出至於阮星闌之手,用碧色的絲帶系住,還打了蝴蝶結,

阮星闌瞥他一眼,暗暗嘆道,鳳凰這麽一打扮,還真挺好看的,再看看林知意,也可可愛愛的,剛被扒了衣服的郁悶心情,散了不少。遂微笑道:“我這是為了正道獻身,榮幸之至。還有,你老看我做甚?非禮勿視不懂?”

小鳳凰怒道:“我什麽時候看你了?你有什麽好看的?”

“還說沒看?你現在一直在盯著我看,還看,還看,你還在看!”

小鳳凰的目光躲閃,本來沒看的,被他這幾句話勾的,下意識往他身上看,見其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幹凈的皮膚,媚骨天成,巧笑嫣然,竟比女子還勾人,那截腰隱隱約約露了出來,緩緩起伏,越看臉越燙,惱羞成怒,憤然把臉偏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