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問師尊要錢

啊, 這一夜,痛並快樂著。

事後,慕千秋照例給徒弟加重封印, 讓他繼續當幾天快樂的總攻。

之後便幫徒弟清洗身體, 處理傷口。為了不耽誤明日的行程,便將此前剩下的所有藥膏, 盡數用在了今夜。

之後的時間裏,就等神火自發替阮星闌療傷。

翌日醒來時, 仍舊在慕千秋的瑤光殿。

扭扭胳膊, 扭扭腿, 扭扭屁股,扭扭腰, 低頭檢查一下身上的零部件,查探查探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那個腰啊,又酸又疼。

身上粘膩膩的。

殿裏飄著一股淡淡的降真香氣, 阮星闌擡起衣袖細細一嗅,連自己身上也有。

目光在殿裏飛快地逡巡一遭, 沒瞅到慕千秋。撓了撓頭,估摸著慕千秋不在。

衣服穿戴得挺齊整的, 被子也蓋的好好的,伸手摸了摸身側,被褥是涼的。

也就是說, 慕千秋走了很久了。

昨晚……究竟發生了啥?為啥腰這麽疼?

阮星闌很苦惱。覺得自己腦子現在像是一鍋漿糊,每次都爽斷片, 喝醉酒似的,一覺醒來啥也不記得了。

揉了揉酸疼酸疼的後腰,緩緩從床上爬下來, 想了想,把被子疊成豆腐塊,這才撿起來地上的鞋子,輕手輕腳地出了殿門。

順著青石小道,欲先回自己的狗窩再說。哪料迎面與林知意狹路相逢。

阮星闌登時尷尬不已。才與慕千秋折騰了一整夜,都快被吸幹了元陽,眼下定然是那種病癆鬼的模樣,沒準比病癆鬼的臉色還要難看。

“師兄,你這是……”林知意頓足,臉上劃過一起狐疑,蹙眉瞧著眼前面白唇青,一副快被人吸幹精氣的少年,若有所思地問:“師兄,你昨夜做什麽去了?怎生弄成這副模樣?”

林知意擡眸望著阮星闌又道:“這是瑤光殿的方向,昨晚,師兄在師尊房裏?”

昨夜他就記得自己跑去寵幸慕千秋了,衣服一脫,大被同眠。早上起來爽斷片了,啥也不知道。就連師尊的鬼影都沒瞅見,也不知道昨晚的戰況究竟如何。

應該很猛烈吧。

後腰疼得抓心撓肺的,手腳一點勁兒都沒有。渾身乏得很,就想找個犄角旮旯,再補個眠。遂搪塞道:“沒做什麽,倒是你啊,大清早的,怎麽來師尊這兒了?”

林知意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來,目光不動聲色地從阮星闌的腰腹上飄過,淡笑道:“師兄,你忘了?今日,師尊要帶領我們幾個下山。人都在前殿呢,就差師兄了,師尊讓我過來請。”

原來如此。阮星闌點頭。想了想,覺得還得把狐狸帶著,遂又和林知意一道兒,把狐狸抱了出來。

這狐狸旱了許久,但凡是個男人抱他,立馬順杆就爬,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鑒於此前狐狸的惡劣行為,阮星闌決定不縱著他了,取來琉璃盞,將其困在裏頭。隨身攜帶。

七星閣距離天衍山十萬八千裏,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走到的。此前山下發生邪祟作亂的地方,隸屬清河地界。

按理說,修真界各個地區,劃分得很明確,都有當地的門派或者家族世代鎮守,護一方百姓。一般不會發生邪祟作亂的事件,即便發生了,也是遮遮掩掩,不肯往外說。

只有實在瞞不住了,或者實在扛不住,打不過了,才會豁出老臉低三下四地請別的門派出手相助。

劍宗在修真界聲名顯赫,就是一塊板磚,哪裏有需要,就往哪裏搬。

此前派遣出去的十三名弟子,一去不復返,連個消息都沒有,石沉大海了。

一路上,阮星闌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腰疼腿軟,連一步都不想走。一走路,腿根那裏就熱騰騰,火辣辣的,他狐疑昨晚慕千秋揍他了,可又沒有證據。

想解下衣裳看一看,又覺得丟人。

禦劍下山時,還險些從半空中摔下來,幸好慕千秋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及時將人拉住,要不然他就完犢子了。

小鳳凰不通其中關竅,瞥過去一眼,冷颼颼道:“演技這般好,怎麽不去民間唱大戲啊,短短一夜之間,就弄成這副鬼樣,昨夜鬼壓床了?”

林知意意味深長地笑道:“天衍山上,何來鬼怪一說?師兄昨夜好生風流。”

“風流?”小鳳凰蹙眉,驀的恍然大悟,怒道:“昨夜你又下山招|妓了?狗改不了吃屎啊你!都什麽時候了,你就只顧著自己快活!”

慕千秋微微蹙眉,側眸睨了鳳凰一眼,二人立馬閉嘴。伸手扶住阮星闌的手臂,低聲道:“還能禦劍麽?”

本來是可以的。但既然師尊都這麽問了,那當然是不能禦劍的。

順勢往慕千秋懷裏一伏,阮星闌哼哼唧唧道:“可能真是鬼壓床了,腰疼得要我老命了。”

林知意禦劍追上來,聞言便笑:“師兄腰疼啊,極少能聽見師兄喊疼,年紀輕輕的,可別落了什麽病根。師兄同我共禦一劍吧,我禦劍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