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師尊不知道啥是花樓

阮星闌不欲與鳳凰一般計較, 見他跟自己跟得如此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有了個歪主意。

“鳳凰, 你還是童子之身吧?”

鳳凰怒道:“是又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

“跟我的確沒關系, 但我想啊,等回宗之後, 師尊管得嚴, 恐怕沒什麽機會出入風月場所了, 索性借此機會,欣賞欣賞民間的雙修之術!”

鳳凰更怒:“無恥!下作!我怎會與你去看別人雙修?癡心妄想!”

然後半柱香之後,兩個人就隱身潛入了一間花房。

見裏面紅帳輕搖, 兩道身影在裏頭搖晃, 時不時能聽見少年清脆婉轉的啼哭聲,以及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就跟老水牛上坡似的。

阮星闌以為, 小鳳凰還是見識太少了, 所以才總盯著慕千秋不放,要是在外看多了美色, 以後就不會那麽死惦記著慕千秋了。

路見歡卻在想,如果能讓阮星闌在此淫|亂,然後再把師尊引來, 那阮星闌此次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人各懷鬼胎,靜悄悄地在房裏站著聽墻角。

聽了片刻就沒動靜了,阮星闌不禁搖頭吐槽:“耐久力不行,差評!”

小鳳凰冷笑:“說得仿佛你很行一樣!”

男人不能說不行,更何況是海棠文裏的大總攻。

阮星闌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有心想讓鳳凰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可是不知道為啥,明明鳳凰生得很俊,很俊,但就是對他提不起那方面的興趣。

不由自主低頭往身下瞥了一眼,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此前玩得太過,現在不舉了。

路見歡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舉也不是一日兩日,現在才知道,未免晚了些吧?”

“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阮星闌在口舌之爭上是萬萬不能吃虧的,嘲笑鳳凰道:“你要是舉,現在怎麽還是個童子之身?有本事你現在舉個給我看看,呐,正好在花樓裏,隨便抓一個都是千嬌百媚的小美人!”

鳳凰原本想用激將法去激阮星闌,不料被反激將,當即有些沉不住氣,深呼口氣道:“我舉不舉,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吧,別成天到晚跟發|春的貓兒似的,當初撒歡!不對,你現在身懷妖丹,你身後還有蛇尾巴,該不會是春天裏的蛇吧,看見男人就走不動路的那種蛇?”

阮星闌立馬道:“我要是春天裏的蛇,那你就是秋天裏的鳳凰,我是春光無限好,你就是秋葉近黃昏!”

“你!”

“我什麽我?”

兩個人鬥嘴的聲音一大,立馬驚動了屋裏的人,就聽一道糙裏糙氣的男音從屋裏傳來:“……操!哪來的兩個混小子?毛都沒長全,就學人來花樓裏快活,老子大耳巴子抽你呀的!”

阮星闌和路見歡一齊擡腿,將男人踹了回去,男人肉敦敦的身子跟個大皮球似的飛撞到屏風上。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屏風一塌,紅帳裏的景色就擋不住了。

只見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少年,不著寸縷,被手指粗細的紅繩捆成了粽子,以跪趴的姿勢伏在床上,身上一片狼藉,隱隱可見的搖曳春色,旁邊還放著一條赤紅色的九股軟鞭,眼睛被人用發帶蒙住,嘴裏還塞著襪子,此刻正在床上扭成了蛆,又驚又恐,瑟瑟發抖。

咕嚕— —

艱難地吞咽著口水,阮星闌的脖頸僵硬著,用胳膊肘搗了搗路見歡的胳膊,壓低聲兒道:“鳳凰,你……你看見了沒有?”

路見歡滿臉通紅,耳朵尖都染上了一層霞色,低聲怒道:“廢話,我又不瞎!”

那恩客被兩個人踢暈過去,屋裏還有沒散幹凈的甜腥氣味,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站在屋裏,雙雙望著床上的少年,之後又鬼使神差地對視了一眼。

阮星闌道:“你……你看我做什麽?”

小鳳凰:“是你先看我的!”

“那……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把頭轉過去怎麽樣?”

“嗯!”

“一……”

“二……”

“三!”

兩個人都沒動。場面一度非常詭異。

阮星闌尷尬道:“你怎麽不轉過去?你老看我幹嘛?”

小鳳凰咬牙道:“你不是也沒轉過去?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無恥,下作!”

恰在此時,遠在林知意身邊的慕千秋得到了一些感應。

伸手一招,一塊魂石就落在了掌心。

林知意拽緊了慕千秋的衣袖,眼睛哭成了大核桃,瞥了一眼魂石,怯生生地問:“師尊,這是誰的魂石?怎麽一直在閃爍不停?”

“你大師兄的。”慕千秋攥緊了魂石,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也沒說什麽,將魂石收起來後,拍了拍林知意的肩膀安撫道:“不哭了,師尊再陪一陪你。”

“嗯。”

林知意低聲應了,放大膽子把慕千秋的手拽了過來,臉貼著他的手閉眼睡了。晚風一吹,外頭林葉發出簌簌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