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震驚!正道人士為何要這樣

跟隨著七月上了二樓, 隔著房門就聽見裏頭傳來的陣陣嬌喘聲,以及時不時吃痛的抽噎聲,聽得出來, 這決計不是女子的聲音, 因為嗓音略有些沙啞,阮星闌聽聲識人, 覺得應該是個年紀不大, 生得挺俊的少年。

就聽見七月隔著房門輕喚:“城主, 昨夜有個門中弟子,在地宮裏與爐鼎雙修時,打暈了看守的弟子, 還試圖將爐鼎帶出地宮, 被人當場抓住,敢問城主,要如何處置?”

房裏很快傳來一道沙啞的男音:“哪位弟子?竟然如此狗膽包天!若是被修真界知道天靈城私藏了那麽多人神之子, 定然要遭修真界群而攻之!”

七月道:“城主, 那人是……是城主此前從外帶回來的。”

“十三?”

七月:“正是他。”

阮星闌與七月共情,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此時的驚恐, 連頭皮上的神經都一跳一跳的。

立馬便覺得這個叫作十三的少年,應該不僅狗膽包天,應該還是個挺重要的角色。

可惜阮星闌對此人沒什麽印象, 恍惚想起了小鬼來,心裏暗想,小鬼此前說想救他離開地獄的弟子,不會就是這位十三吧?

由不得阮星闌胡思亂想了。

猛然傳來少年痛不可遏的叫喊聲,以及床板都能震塌的聲音,伴隨著尖細的一聲痛吟,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了。

阮星闌能感覺到七月渾身都在發抖,隱隱察覺屋裏的少年可能被城主硬生生地在床上折磨至死了。

心裏一點都不痛快,腦子也嗡嗡亂響。

沒一會兒房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城主吃得饕足意滿,春風得意地下了樓,阮星闌借著七月的雙眸往屋裏一瞥。

就見紅帳之下,一位不著寸縷地少年斜趴在床邊,身上一片狼藉,滿屋子都是濃烈的腥甜氣味。

正如同阮星闌方才猜想的一樣,這少年模樣生得著實不錯,臨死時,遍體鱗傷,那些供修士們玩樂的陰|邪小物件遍及全身。似臥在了一片晶瑩的沼澤中,雖看不到全貌,但已令人毛骨悚然。

阮星闌即便再厚實的臉皮,也忍不住微微發燙。心裏不斷安慰自己,沒啥,沒啥,小場面而已,不怕不怕,身為總攻一定要淡定淡定。

可心裏還是忍不住打起了小鼓,暗想幸好共情的人是自己,倘若是林知意,肯定要嚇得尖叫一聲,然後捂臉蹲在地上。

誠然,林知意看到這種慘絕人寰的場景時,嚇得面紅耳赤,趕緊雙手捂臉蹲在了地上。

小鳳凰也通紅著臉道:“這都是什麽東西?天靈城難道不是名門正派?如何也搞這些歪門邪道?”

在三人眼前,有一方水鏡,上面浮現著畫面,也就是說,阮星闌能看見的東西,他們三個人也都能看見。

慕千秋的眸色一深,下意識地攥緊拳頭,雙眸盯著水鏡上的畫面。

阮星闌對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畫面再一轉,已經站在了殿外。

還是他們初入天靈城時,在校場上見到的刑柱,遠遠就看見幾個弟子將一名少年綁了過來。

阮星闌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少年一出現,七月的手指就蜷縮起來了。

心想這位便是方才所說的十三了吧。觀模樣很是俊秀,年齡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許是與人打架了,臉上還有些傷,看起來略顯狼狽。

被人七手八腳地綁在了刑柱上,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求求你們了,放他一條生路吧!城主,城主!”

城主冷漠道:“十三,你若現在肯當著弟子們的面,殺了那個爐鼎,本座就饒你一命!”

阮星闌順著七月的目光望了過去,就見此前在地道裏的小鬼— —這才是他生前的樣子,生得文文弱弱的,看起來年紀很小,穿著一身綠衫,滿頭滿臉都是傷,赤著雙足,手腳都被鎖鏈鎖住,被人推得踉踉蹌蹌。

彼此小鬼還能說話,帶著哭音哽咽道:“求求你們,不要打他,是我勾引他的,是我求他帶我離開的,你們不要打他,好不好,不要打他。”

話才出口,旁邊的弟子一腳把他踹倒,踩著小鬼的頭,使勁碾了幾下,破口大罵:“就你這賤人,也配給人求情?被人玩壞的賤人!居然還敢去勾引門中弟子!”

小鬼嗷嗚一聲,整個人縮在地上,嘴裏還念念有詞,求他們饒了十三。

阮星闌攥緊拳頭,恨不得沖出去把小鬼拽到自己身邊來,可卻什麽都做不了。

他能感覺到七月開始發抖了,好像隱隱察覺到後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七月忽然開口道:“城主,十三年幼,不知輕重,處死這爐鼎便罷了,饒十三一條命吧?”

城主道:“他自己都沒求饒,你反而替他求饒,難不成,你尋常與他在一起雙修慣了,對他動情了?”

此話一出,阮星闌感覺到七月劇烈地顫抖起來,慌忙跪倒在地,七月忙道:“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