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與師尊同行啦(第4/7頁)

這種時候,他壓根靠不上別人,只能靠自己。一把抽出長劍,警惕地望向周圍,嗡嗡聲越來越響,好像是從殿中央發出來的。

阮星闌大著膽子尋了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麽妖魔鬼怪,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一腳才踏上台階,周圍的四根柱子突然噗嗤亮了起來,像是觸動了什麽機關,打地底下緩緩升起一方石台,他大著膽子望過去一眼,很快滿臉通紅地轉過頭去。

這他娘的!這不就是原文裏孽徒給慕仙尊用過的,那個那個什麽嘛!

阮星闌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見這玩意兒通體金黃,既像驢又像馬,背上豎起很長的一截柱子,足有成人手臂粗,長度更是令人震驚。

他看看這東西,再想想自己,忍不住嘆了口氣。

覺得此物留在世間,就是個禍害,於是提劍就砍,只聽哐當一聲,阮星闌的手腕震得發麻。好家夥,這玩意兒硬得跟什麽似的,周圍似乎有結界保護,根本破壞不了。

阮星闌低頭一看,虎口都崩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淌,疼得他鼓起腮幫子吹氣,心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他沒注意的是,鮮血滴落而下,正中腳下法陣,那血宛如活物一般,瞬間將整個法陣激活,乍一看,像是個大大的“奸”字。

等阮星闌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從四面柱子上飛掠而下的漆黑色鎖鏈緊緊將他束縛住,往上一拽,直接吊在了半空。

以一種異常難堪的小兒把尿姿勢,硬生生地把他往赤金木驢上按。

這要是真坐上去了,那身為總攻的一世英名,全完犢子了啊。

阮星闌嚇得臉色一白,使勁震著鎖鏈,可他越是掙紮,被束縛得越緊,幾乎吃進了皮膚裏,只聽嘶的一聲,褲子裂開條縫。

緊緊攥著拳頭,師尊給的玉簡就掛在脖頸上,只要他低頭把玉簡咬碎,慕千秋立馬就會趕來救他。

嗚嗚嗚,這時候還要啥臉啊,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

阮星闌才一低頭,哪知從後面驀然探出來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他就不得不往後昂起臉來。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這種詭異場面,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拽他頭發,鬼才知道對他的沖擊力有多大。

阮星闌都快嚇哭了,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顫著聲道:“你……你是誰?你不能動我!我是……我是慕千秋的徒弟!慕千秋你知道吧,你要是敢動我,他……他肯定活剮你三千刀!”

哪知對方並不吭聲,硬是要把他往底下按,像是對待祭祀用的牲畜一般,毫不憐惜。

阮星闌又氣又怕,真的害怕自己任務失敗,永遠都回不了家了。他猛然一攥拳,兩束冷光從眼窩裏竄了出來。

原本風平浪靜的記憶海突然翻天覆地亂攪起來,裏面被鐵鏈束縛住的黑角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就在阮星闌暴走的那一瞬間,一道淡藍色劍光淩空斬來,拽他頭發的手猛然一松,阮星闌的眸色瞬間恢復清明,大喊一聲:“師尊!救我!”

對,就是這麽的不要臉,就是這麽不顧及形象。小命都快交代於此了,還顧及啥形象不形象。

阮星闌此時此刻就想撲進師尊懷裏,放聲大哭跟他撒嬌。

慕千秋擡手一招,長劍回鞘,一眼就瞧見阮星闌被鐵鏈捆成了不知羞恥的姿勢,石台上竟然還有那等邪|物,當即眉心一蹙。

輕飄飄地飛躍至台階上,擡眸望了頭頂的阮星闌一眼,見他姿勢過於詭異,兩腿分得很開,褲子也撕裂開來,隱隱能瞧見……咳咳。

阮星闌:“嗚嗚嗚,師尊,非禮勿視,別看我,嗚嗚嗚。”

實在沒臉見人了,劍宗的宗袍怎麽偷工減料啊,一撕就爛,站在底下,肯定對上面的風光一覽無余。應該沒有誰家的攻比他更加弱雞。

阮星闌頭一回察覺到,自己可能拿錯劇本了,感覺底下涼颼颼的,不敢去看慕千秋,索性把眼睛閉上。

哪知鎖鏈猛然往下一沉,他整個人從半空中墜了下來,不偏不倚恰恰虛坐在了金驢上,為啥要說虛坐?因為慕千秋及時伸手拖住了他的臀腿,否則真就坐上去了。

可是光這種程度給阮星闌帶來的沖擊力,幾乎可以說是滅頂的。眼淚唰的一下冒了出來,整個人往上一掙,大哭道:“疼疼疼疼疼疼疼!師尊,我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千秋知道他疼,飛速安撫了幾句,趕緊飛身站在了金驢上,改托為抱,將人往懷裏一圈,右手一招,長劍出竅,反手兩劍把鐵鏈砍斷。

阮星闌又羞又疼,覺得這他娘的簡直太真實了,疼得頭皮上的神經都一跳跳的,根本顧不得丟不丟人了,他就想趕緊抱個人放聲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