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穿書者遇見重生者

撿了幾根柴,生了堆火,阮星闌雙手湊近火堆烤火,想了想,同慕千秋道:“師尊,您的衣服方才被雨水淋濕了,不如脫下來烤一烤,師尊放心,弟子絕不偷看。”

“不必,為師用清潔之術便可。”慕千秋直接拒絕,稍一施術,衣衫立馬幹凈起來,連頭發都重新束好。一副嫡仙之姿。

洞裏氣氛陡然又詭異起來,唯有火星子啪嗒啪嗒亂響。

阮星闌攥著根木棍,往火堆裏捅了捅,俊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極其清秀。

身著淡青色劍宗弟子服飾,腰系玉帶,袖口和領口出鑲了白色雲紋。毫無疑問,是個俊美少年。

慕千秋擡眸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起來。

實在受不了這該死的氣氛,阮星闌起身,同慕千秋道:“師尊,弟子出去小解,很快便回來。”

不等慕千秋答應,阮星闌丟了木棍,大步流星往洞門口走,雨勢小了許多,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柄竹傘,踏著滿地青泥,往林深處走。

阮星闌滿臉通紅。

該死的,現在滿腦子裏全是方才的場景。

慕千秋長發垂肩,長睫濕潤,面若芙蓉,渾身濕透。

再聯想起原文裏慕千秋被囚|禁時的場景,阮星闌渾身起了一層白毛汗。

記得有這麽一段描寫:

阮星闌用腳尖勾起美人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懸在美人身上的鎖鏈哐當亂響,美人蹙緊眉毛,似乎極痛苦,才受過一場慘無人道的折辱,渾身的肌膚艷紅異常,似乎稍微碰一碰,立馬要融化成蜜汁……阮星闌抓緊美人的長發,傾身咬住他的……

打住,打住!

這個想法不能有!

阮星闌快步往林深處走,渾身都燙得很。見地上有灘積水,趕緊走過去蹲下來。冰冷的雨水瞬間澆滅了心頭的湧動。

眼裏的熾熱漸漸隨著清冷的晚風散退。

該死的,不愧是海棠文裏的絕色清冷師尊,果真惹人浮想聯翩。

但他秉承著人道主義精神,既然與系統簽訂了契約,就絕對不會再度放任慕千秋在紅塵中苦苦掙紮,立誓要拯救清冷病美人師尊。

要讓他感受到正道之光,勘破情愛,原地飛升。絕不讓他再度淪為徒弟泄|欲的爐鼎!

阮星闌洗過臉,正欲回去。身後猛然一涼,一道黑影竄了過來,他迅速往旁邊一側,心念一動,長劍出鞘。

鏘的一聲。

夜色裏雪刃相接,阮星闌虎口一麻,往後退了一步,面頰一涼,擡手摸到滿手濕潤。

恰好頭頂烏雲散退,眼前的黑影逐漸顯形。

與他同穿劍宗門內弟子服飾,只是領口與袖口間略微有些不同,觀年齡不過十多歲,生得俊秀,此刻正冷眼凝視著他,厲聲呵問:“阮星闌!師尊何在?!”

阮星闌微微一愣,立馬便知此人身份。與他同是慕千秋座下,乃三弟子路見歡。天賦異稟,修為高深,主修劍道。

原文裏慕千秋被囚|禁之後,二弟子林知意雙眼被毀,修為受損,整個劍宗全靠路見歡一人艱難支撐。眼睜睜地看著昔日風華無雙的師尊淪落至此,看著同門大師兄自甘墮落。

曾率領門中弟子打上魔界,不料受阮星闌幻像迷惑,親手折辱過慕千秋。

待慕千秋死後,剿滅了魔界,自此天下太|平。

阮星闌收了劍,拱手笑道:“原來是三師弟啊,我當是誰呢,這麽大火氣。”

“我問你,師尊何在?快說!”路見歡執劍,滿臉陰鷙,怒火和憎惡從眼窩裏蹦了出來,“快說,你究竟把師尊如何了?”

當時眾多弟子都看見慕千秋中了淫|魔一掌,對如何破術都是有所耳聞的。

保不齊這位三師弟就是誤會自己已經糟蹋了慕千秋,所以才這般大動肝火。

這裏跟原文不太相符。原文裏路見歡是與其他弟子一道趕來,當時慕千秋已經被破無情道,被阮星闌一腳踢下陡坡,滿身淩亂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不是像現在,路見歡獨自一人尋來。

阮星闌思來想去,以為是蝴蝶效應,遂沒過多計較,正色道:“三師弟莫急,師尊正在不遠處的山洞裏打座,我這便帶你過去,對了,其他弟子們呢?”

路見歡不理會,收了劍火速同阮星闌尋至山洞。

一腳才踏進去,就看見心心念念的師尊完好無損地坐在巨石上,衣衫齊整,仍舊與記憶裏的師尊一般風華無雙。

當即飛撲過去,雙膝跪地,哽咽道:“師尊!弟子來遲,讓師尊受苦了,師尊的身子可還好些?可有哪裏不適?”

慕千秋微微一愣,擡手將他扶起,淡淡道:“為師無事,反而是你,怎麽獨自尋來?知意何在?”

路見歡眼窩通紅,忽然劍指著阮星闌,厲聲呵斥道:“魔君重淵!還不束手就擒!就是你將師尊引來此地,也是你故意撲到淫|魔爪下,害師尊受傷!你還破了師尊的……師尊的法陣!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