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悲喜交集還是哭笑不得

“妹婿,行酒令這玩意,咱們兄弟幾個可是每戰必敗,今日你我既為一家人,不找你這文采一流的長安名士來替我等擋刀,還待何人?哇哈哈哈……”程處亮很無恥,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還很厚臉皮地直朝我擠眼睛,另外幾位舅兄也很無恥,一個二個朝我直露大板牙。

“不是吧?我說幾位舅兄,就小弟一人替你們六位?”賣糕的,天上咋不掉塊大板磚把這半打惡貨拍翻掉。

“是啊是啊,我兄弟六人都輸了,若不指望你來應對,還能指望誰?”程處亮還很理所當然地道。一幹紈絝之友在邊上笑得呲牙裂嘴。

“哈哈哈,諸位,我等皆是久聞房府二公子才華過人,三步成詩,今日,既然主人家六位弟兄相請,若是房賢弟再作推辭,豈不是掃了我等之興?”太子哥怕是唯恐天下不亂吧?此話一出,鬼哭狼嚎齊聲應和叫好,就連倆剛才還爭得劈裏啪啦的漂亮妞也一個勁地在那起哄,李漱更是小臉興奮地漲紅,小巴掌怕是都要拍紅了,她很相信我的實力和才華,至於程鸞兒,是以一種評委的眼光在看待,嗯,一瞧就知道,這丫頭還不知道本公子的利害,得,既然如此,咱今天夜裏,就再厚上一回臉皮,玩一回鬼上身。

“好!既如此,恭敬不若從命,今日,在下就獻醜了,不若,”不成,咱是教師,也就記得詩詞,萬一這幫酒瘋跟我來對對聯,本公子豈不丟臉丟到姥姥家。”這樣罷,不論何題,在下皆以詩詞對之。若何?”很吊的背起了雙手,昂首揚眉,很有詩仙小白的架勢。

“……”寂靜,嗯嗯,怕是用寂靜才能形容現下的場面,一個二個的紈絝之友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瞪我。咋了?難道我說錯了不成?扭頭朝程處亮望去,這貨朝我翹起了大拇指:“妹婿果然真豪傑爾,哇哈哈哈……”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笑得很是整齊。

“難道小弟說錯了什麽嗎?”不太理解這幫子惡貨為何笑成這樣。

“看來房賢弟未曾了解何為酒令。罷了罷了,既然賢弟概然而言,我等若是再,呵呵,豈不是弱了人家房賢弟的名頭?”太子哥笑得也很淫賤,還很興災樂禍。

“來,舉杯,我等皆等著瞧房二公子的詩詞矣。”

“這才是好樣的,來,我兄弟都敬妹婿。”程處亮興奮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勁。給得替我們哥幾個長長臉。”

“不敢不敢。”嘴裏謙虛著,心裏不停地對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臉皮加以鄙視。

“好,六位程賢弟。加房賢弟自個,七人,一人一首,賢弟可否當得,若是能成詩五首,便算房賢弟及六位程賢弟贏了,我等一幹人等,皆飲五杯,若成七首,皆飲七杯。諸位,可願隨孤一賭之?”太子哥很會挑起氣氛,一幹眼紅我的紈絝高聲應和。

“既如此,在下便獻醜了。”有啥,鬥酒詩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幹得出來,何況才七首,那咱就應應這個景,走到一桌空案邊,端起了一只琉璃盞。倒滿了葡萄酒,擡手舉杯,作登高仰望狀,高聲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以一個高音結束了第一首七言詩。

“好!”李業詡不知道啥時候從茅坑裏鉆出來了,一臉興奮地鼓掌大聲喚好。很快,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興奮地上竄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勢。

“第一首,好一個葡萄美酒夜光杯,賢弟果然才思敏銳。”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舉杯賀道。嘿嘿,有啥,臉皮厚點就成,一口幹掉葡萄釀,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臉迷醉,眼現桃花,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程鸞兒也是粉面含春,不過,這位豐盈美人還是比較鎮定,似乎認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話!

本公子幾大步走到了門邊,翹起手指頭指著天際的一輪明月,朗聲道:“庭前明月光,”低頭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擡腦袋:“舉頭望明月,”再低腦袋作感懷狀:“低頭思故鄉……”

“好!好詩啊好詩!”程處亮巴掌拍得劈裏啪啦直響,這貨也能知道啥叫好詩?瞎起哄還差不多,不過,在他的引領之下,掌聲再次響起。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頭有點暈了,主要是前頭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氣三勒漿,現下咱又耍帥,一杯酒來一首詩,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氣球似的開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腸胃的擴張。

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聲,在坐的紈絝已經從一開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現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頂禮膜拜一位偉大的詩人在大唐貞觀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後廳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