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有本事你個兔子別走(第2/3頁)

“姐夫!”唐成疑惑的拍了拍身邊的吳玉軍,“咋回事?她叫我姐夫是啥意思?”

吳玉軍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手指著唐成爆笑不已,“這小丫頭拋錯媚眼了,哈哈!她喊你姐夫的意思就是說你再到她主子那兒去的時候,她願意把清倌兒身子給你,姐夫,姐夫,共姐一夫,這下你明白了吧!嘿,這小麻子要模樣兒有模樣兒,要身段兒有身段兒,阿成你算是撿著好寶貝了。”

姐夫,姐夫,共姐一夫!聽到這樣的解釋,穿越人唐成徹底是無語了。

這個小插曲不久之後,花會終於到了尾聲,七織登台了。

“要人命,這小娘真是要人命,誰房裏要是養著她,最少也得少活二十年。”吳玉軍一雙眼珠子差點黏在了七織身上,而廳中跟他一樣表現的尋歡客比比皆是,先是感嘆了一句後,頭也沒回的吳玉軍咬牙切齒道:“不過要是能把這小娘弄上手兒,老子少活三十年也願意。”

“那你還是多活二十年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後,唐成去看七織表演。

七織也是歌詩,唱的還就是她下午所說的《代悲白頭翁》,倒不是她唱的不好,只是今晚有關關在前,單就歌詩來說她實在是無法超越。

七織唱完,當那徐娘半老的鴇姐兒搖曳生姿的走上魁台時,唐成坐端正了身子。

真正的好戲要開演了。

上台時七織最後,此時鴇姐兒搜羅妝粉錢時她卻放在了最前,想想也是,早點斷了別人的念想兒也好。

鴇姐兒上台後愛憐的撫了撫七織,又行了一個轉圈兒禮後盈盈笑道:“妾身這女兒前幾日身子不好,因就沒見客,今個兒逢著她身子爽利,心情也好,因就想找一位知音琴棋歌舞以渡長夜……”

因七織是以清倌身份挑的頭牌,是以鴇姐也只說琴棋歌舞,簡而言之就是賣歌賣舞不賣身,陪聊陪唱不陪宿。

清倌人的規矩大家都知道,不等那鴇姐兒把話說完,便有一人中氣十足的起身喊道:“我出十貫為七織姑娘添妝。”

唐成隨著眾人應聲看去,見說話的正是剛才七織侍女打過招呼的烏瑪爾。

“二十貫。”這回叫價的是一個揚州人,看他臉上的神色,顯然不滿一個波斯胡大出風頭。

只是他這邊話音剛落,已有人“啪”的一拍桌子,“五十貫。”

薛東發話了!

五十貫哪,合算下來就是後世硬錚錚的一萬五,這個薛東還真是夠敗家的,唐成看著拍案而起,不可一世的薛東,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烏瑪爾看了看魁台側站著的銀瓶,又看了看台上的妖艷絕倫的七織,稍一猶豫後沉聲道:“六十貫。”

這兩人都是快活樓中的常客,下面的尋歡客們見他們杠上了,也就沒人再加價,在這樣的安靜裏,薛東咬牙喊出的“八十貫”就顯得異常清晰。

烏瑪爾看了看薛東,又環視了廳中一周後,最終把眼神落在了七織身上,看得出來,他很猶豫。

唐成見狀心中一緊,不好!肯定是都拉赫那個老狐狸跟兒子提到過薛東的事兒,要不然單是論錢的話,烏瑪爾還真不把薛東放在眼裏。

眼瞅著都拉赫就要萎了,便見台上的七織向前邁了一步,“今日正是妾身十六生辰,只願尊客們莫因妾身失了和氣才好。”

便是這短短的一句勸解話,卻使得廳中人聲如沸,吳玉軍瞬間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真是見者流淚。

心下正緊張的唐成不明白七織這句話的意思,猛扯了一把吳玉軍,“怎麽了?”

“完了,完了,花兒要被人采了。”自打認識吳玉軍以來,唐成還真沒見他如此沮喪過,“快活樓連著三屆花魁都是十四歲清倌兒出道,二八好年華的十六歲生辰當晚碧玉破瓜……”

狠,這個七織真是狠!長出一口氣的唐成徹底放下心來。

連這個都拋出來了,現在別說只是一句囑咐,就是都拉赫老哥哥親臨,烏瑪爾也得瘋。

果不其然,七織此話剛罷,臉上竄起一股血色的烏瑪爾高聲喊道:“一百二十貫。”

一下子漲四十貫起來,彰顯的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一百五十貫。”薛東的眼神兒都能殺人了。

“二百……”不等烏瑪爾把“貫”字喊完,唐成就見薛東手裏攥著的酒觴“刷”的飛出直往烏瑪爾頭上摜去,“二百你祖宗,一個亡國賤種也敢給老子搶女人,來呀,給爺爺打著賤種。”

這一刻,熱血沖頭的薛東把羽林親衛在長安兩市上的威風全數潑灑了出來,嘴裏罵著,手上順勢抄起酒甌的他已一馬當先向烏瑪爾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