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內中緣故

呃……這個時候掩住耳朵,裝作沒聽見,或是轉身逃跑還來得及不?!衛螭擡頭望天,思考著這麽一個問題。常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衛螭覺著,他已經好幾次遇上這種情況了,他只是想過單純的小日子,但似乎運氣總是讓他遇上某些機密的事情,好想裝作不知道。

衛螭在心中嘆氣,怔怔望著李二陛下不知道怎麽接話,臉上的表情,估計很古怪,讓投入到懷舊中的李二陛下看到都忍不住一瞪眼,白了他一眼。

衛螭被白得無趣的揉揉鼻子,低下頭,不敢說話了。李二陛下繼續道:“元昌小時候,因為他母親的關系,很受先皇寵愛,趾高氣昂、張揚跋扈。青雀幼時曾養過一只細狗,是朕送給他的,元昌看了喜歡,要強行搶去,青雀不肯,兩人為此打了一架,被觀音婢拉開,把細狗送給了元昌,元昌收了卻沒有歡喜,而是讓人把細狗給打死了,做成香肉,給青雀送來。”

衛螭聽得倒抽一口氣,這麽陰狠的性子,想想平時看到李元昌的樣子,似乎沒這種感覺,除了一雙眼沉靜了些,還真沒啥奇特的地方,斯斯文文的。

見衛螭愣愣出神,李二陛下淡然道:“朕給了你這麽多提點,剩下的汝自己去想,回京後,朕準許你去大理寺查看關於蛋糕店投毒案的調查卷宗,罷了,回去吧。繼續趕路,早日回京。”

“是,陛下。”

說話只說了半截,衛螭聽得滿頭霧水的跟著李二陛下回隊伍去,李二陛下臨上馬車前,意味深長的朝衛螭道:“朕記得你曾對朕說過有一門叫心理學的學問,汝研習了幾分?”

衛螭聽得似明非明,總覺得答案已經近在眼前,卻還是隔著點兒什麽東西。只要把那個東西扒拉開了,他的疑惑就能得到解答。沖著衛螭滿頭霧水的表情一笑,李二陛下上了禦駕,侍從放下簾子,割斷了衛螭疑惑的目光,衛螭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自己頭疼去。

一臉沉思的回去自家的馬車上,衛螭一路上都沒有回過神來,一臉失神的靠著。怔怔出神。謝玖看他的樣子,有些擔心,連忙推了推他,問道:“怎麽了?陛下對你說了什麽讓你驚訝地話,不要這樣子嚇人。”

“啊?哦!沒啥,就是想事情呢,陛下太壞了,給我揭開了個頭兒,然後就撂下自己跑開了,把我拐坑裏就不管了。真是太壞了。”

衛螭的表情憤憤地,逗得謝玖滿臉的笑,好奇問道:“怎麽個拐你法兒?來,告訴我聽聽,讓我也學習學習,省得成天讓你欺負。”

衛螭一愣。趕緊道:“夫人。話不能反著說,究竟是誰欺負誰,這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問題麽?得兒,咱現在不說這個,咱先來討論李二陛下給挖的大坑再說。”

衛螭附在謝玖耳邊,低聲把剛才的事情一說,謝玖也聽得滿臉沉思之色,想了半晌兒。估摸著道:“估計陛下是在隱晦的提醒你。從漢王的性情上入手去想原因吧,只是我們並不了解漢王。這叫人如何入手才好呢!”

衛螭也皺著眉,一邊想一邊道:“照陛下剛才說的,李元昌自小性子就那麽陰狠,只是和李泰那麽鬧一下,就幹出那麽惡心的事情來,估計在他眼裏,咱們得罪他地地方更加不能饒恕吧。”

衛螭想了想,把李二陛下那些帶著怨氣的話也偷偷向謝玖說了,在心理學上,謝玖的功力更加深厚,不是說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麽,兩個人合計一下,或許能合計出什麽道道來。

謝玖道:“聽陛下這麽說,李元昌的幼年時光,定是風光非常,受盡疼寵,連堂堂秦王府正妃的嫡子都敢那麽欺負,自是有倚仗,當時,還是秦王的陛下,可是手握軍權的大將軍,連大將軍都可以不顧忌,可見他的母親在先皇面前是如何的受寵。得志便猖狂,估計陛下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吧,皇後娘娘及諸位殿下留在京中,陛下領兵在外,沒個男人撐著,婦孺之輩想是受了些委屈,陛下心中還有著氣啊。”

衛螭點點頭,贊同道:“那可不是,如果是我,我也會心中有氣,老子在外面給你打天下,辛苦地領兵作戰,不管是為了什麽原因,身為祖父的人,總要照顧著點兒留在家裏的兒媳、孫兒吧,不說別的,一碗水端平卻是必須的,就算不待見兒子,不疼孫兒,表面功夫,你起碼得做到吧,是個男人,老婆兒子被欺負了,心中都不會舒服。”

這話聽得謝玖挺舒心的,女人家圖個啥,不就是這個麽,聽了真是讓人心安。笑眯眯看著衛螭,眼神柔軟地看了一陣,看得衛螭心口怦怦直跳之後,微微一笑,接著道:“當時地太子是建成,自是人人捧著他,向著他,根據史料記載,秦王功高震主,遭到建成、元吉嫉恨,兩人收買了先皇後宮中人,不停的在先皇面前說陛下的壞話,雖說長孫皇後在先皇那裏很受好評,但暗虧估計吃了不少。這些事情,當時做的時候,自是心中快意,誰也想不到陛下會登基,想不到陛下會得勢,以前做過的壞事,以己之心度人,自是惴惴不安,怕娘娘和陛下記恨,前倨後恭,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