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民戰爭的海洋(第3/4頁)

姜瑞不眠不休的畫了一天一夜才把圖畫趕出來,為了能最大限度的對侯君集大軍施加影響,李績從周邊郡縣強行召了十來個畫師來。不管畫的好壞,只要能照著姜瑞的畫臨摹出來就成。

或許是去找畫師的士兵沒有說清楚,反正來的那些畫師,一開始都戰戰兢兢的,就像要被抓去賣了似的,硬氣些地叫囂著寧死不從,軟弱些的則哭死哭活,哀求著說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反正整整一天。畫沒臨摹好幾幅,倒是哭聲震天,吵得人不得安寧,衛螭偶爾好奇路過的時候,老遠就能聽到。

被吵得沒有辦法,衛螭只好去找李績,人的名兒樹的影,李績的招牌那是響當當的,又是領軍的大帥,又有李二陛下的聖旨。

李績到了之後。名字一說,哭聲立即止了,等著把聖旨請出來那麽一亮,效果是立刻的,別說哭聲,連大點兒地喘氣聲兒都沒有。嘩啦一下跪倒一大片。對這些普通的、甚至有些清貧的畫師來說。縣丞估計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更別提李績這樣的威名赫赫的大將軍,還有那仿佛只有在雲端上才見過的聖旨。

這麽一亮相,效果那是非常的拔群,特別的拔群,一群畫師一聽平時只能玩玩畫筆的他們,居然也能為保家衛國做貢獻,居然還是做那麽重要地事情。能為平反出一把力。馬上的,就像喝了興奮劑的約翰遜一樣。臨摹的速度,就如閃電一般啊!

衛螭這外行不懂看畫的風格之類的,只知道這些畫臨摹得都跟印刷出來地似地,心中別提有多敬佩了,果然人就是要懂一門手藝,比如他的醫術,比如這些畫師的畫技。

見一幹畫師終於開始配合,且配合得非常好之後,李績心滿意足的走出帳幕,回自己的帥營,繼續安排事情去。待李績出來,衛螭笑嘻嘻打趣:“人說名字能嚇得小兒止夜啼即是大兇大惡之徒,伯伯的名字能嚇得大人止哭,這叫啥?”

李績哭笑不得,欺負衛螭武力值低下,伸手又是一巴掌,笑罵道:“臭小子,伯伯也敢打趣,你就是活該被程兄弟欺負。”

提起程知節,衛螭就焉兒了,悶悶的道:“伯伯的名字是能嚇得大人止哭,程叔叔地名字是連聽都不敢聽,聽多了會出問題的!”

這話逗得李績哈哈大笑,樂道:“你小子就是應該讓程兄弟那樣的收拾,伯伯是說不過你地。”

衛螭壞笑:“說不過算啥啊,打得過就成了,伯伯已打了小侄我腦袋那麽多下,莫說躲開,我連屁都不敢放一下,多可怕呀!”

“你這臭小子!”

李績搖著頭哈哈大笑,笑得灰白的胡須一抖一抖的,不知為啥,衛螭看著也挺開心的,湊到李績跟前,小聲問道:“說起程叔叔,伯伯,吐蕃那邊已經打了勝戰,程伯伯啥時候回來啊?”

李績道:“陛下出京前已打了勝戰,吐蕃贊普向我大唐稱臣,目前已在班師回朝的路上。”

衛螭笑著記下,轉而說別的,岔開了話題,隨同李績一塊兒回大營去。但他的心中卻默默的記掛著承乾太子,那麽一個嬌貴的人,跟著去了條件艱苦的吐谷渾,在外面風吹日曬了這麽久,也不知會有什麽變化!堂堂一國太子,能做到這一步,衛螭心中是欽佩的。

軍旅生活,從來沒有享福的說法,且不說西行的大軍,只說他這幾日呆在李績的軍營中,還受到主帥李績的特殊照顧都已經如此清苦,更不用說隨著程知節西征的承乾太子。想起承乾太子,衛螭想起了那個在月光下又哭又笑的少年,那個指著東宮方向,告訴他從十一歲就一個人獨自居住的少年。

想起承乾太子,衛螭嘆了口氣,微微一笑,他又不是承乾的老爸,操那麽多心做啥,要操心理應也是李二陛下操心。還是想想那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比較好,比如說小兕子。這麽多天沒見她,怪想念的。

掰著手指頭數數,如今是貞觀十四年,按照小兕子的生日來算,如今她已是一個八歲的半大女孩兒。這時代的八歲孩子,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要學習的功課都非常的多。女孩子要學習針織女紅,特別是李二陛下家的孩子,要學的東西就更多了,其中,習文學武就占了孩子們很多的時間。

兕子……衛螭倒是很贊成她適當的練習一些武藝,雖說因為長孫皇後健康的緣故,這孩子並沒有如真實歷史上那麽的憂郁、孤單,也沒有被人欺負,是有媽媽疼、爸爸愛的孩子,天天按時做五禽戲鍛煉身體的健康孩子,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離兕子的十二歲只有四年了,希望期間平平安安的才好,那麽可愛乖巧的孩子,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她,也會願意給她所有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