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蝗蟲軍的功績(上)

幫他報仇?!這話怎麽說?

想起程知節往日的行事作風,衛螭有點期待,趕緊大聲道:“小侄先謝過程叔叔,能給小侄講講嗎?”

不一會兒,秦老爺子、程知節、李績、尉遲恭四人,笑呵呵走進來,程知節毫不客氣的坐下,脫了靴子就上炕,其余三人也一樣,上炕圍著炕桌,讓人上了酒菜,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四郎,腳怎麽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秦老爺子看到衛螭包著繃帶的腳,問道。

衛螭有點慚愧,抓抓腦袋,傻笑道:“昨天二哥推我下馬的時候,腳還套在馬鐙上,扭了一下,沒事。缺乏鍛煉,慚愧,慚愧。”

程知節嚷嚷道:“四郎你丫就是太文弱,像俺家四個小子,一個比一個壯實,哪像你,摔個馬都能扭到腳。”

衛螭很無言,這種話,叫他怎麽回答?話說,雖然他不是書生,但拿他去和習武的程家子弟比,這……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廝決定,以後要和程知節學習,欺負人,也要欺負得人家無法反駁,欲哭無淚,而且,自個兒的氣勢,還得是理所應當,豪氣萬千。

“四郎就是主意多,這炕整出來,暖和多了,聽說你還幫你莊子上的佃戶們也旁了,還把方法交給許多人?”

小酒喝著,李績笑眯眯的問道。衛螭腳上有傷,被秦老爺子以要忌口,不能喝酒為由,給整到邊兒上坐著,眼巴巴看著四老頭享受他家的美食。

“啊,是啊,這冬天天兒冷,貧苦人家,又沒有太多禦寒的東西,炕這個東西吧,就地取材,只要知道方法,大家都能自己搭建,又方便,又暖和。”

努力的把眼睛從食物上移開,衛螭笑著道。李績摸著胡須道:“實誠的孩子,或許,今年就會有人因為你的炕,不會再被凍死,好,挺好。”

衛螭嘿嘿笑笑,不經誇的弱點再次暴露無遺,在他看來,只是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很普通,沒啥。廝趕緊轉移話題,問程知節:“程叔叔,您剛才說幫小侄報仇了?請詳細說說吧。”

這事兒,貌似是程知節的得意事兒,另外仨老頭,應該也在現場,聽到衛螭問,齊齊笑得焉兒壞焉兒壞的,低沉陰險的笑聲……衛螭扭頭看看門外,還好,沒人,不然嚇到人家就不好了,特別是他家可憐的忠仆衛文,都有心理陰影了,可以想見,這陰影將會陪伴他今後的人生,人間慘事啊。

“今天在朝堂上,我把賀蘭家的老頭兒,給狠狠揍了一頓,丫被陛下罷官了。還有,昨天射你的那個小子,甭想活命了!奶奶的,敢欺負我程知節的侄子,嫌命長!我跟老三打過招呼了,臨刑前,讓你小子去揍那丫一頓,讓你出出氣。”

程知節說得很理直氣壯,很自豪,貌似在朝堂上當庭打人很驕傲,仨老頭嘿嘿笑著,秦老爺子笑罵道:“滾邊兒去!四郎是我秦叔寶的兒子,老子在這兒看著呢,能讓他受了委屈?他老子我都還沒說話,啥時候輪到你這叔叔來逞能了!有本事你也學老子,當著陛下面,揍侯君集那臭小子一頓!哎呀,昨天真解氣啊,那丫被老子打得鼻青臉腫,老子那個解氣啊!如果不是他死命護著命根子,老子廢了丫的!”

“叔寶老哥哥,雄風不減當年,佩服佩服,來來,小弟敬你一杯。”

尉遲恭大力拍了一下大腿,端起酒杯,“咣”和秦老爺子碰杯,幹了下去。程知節道:“那算啥!明天,老夫拎著斧頭,再沖去侯君集府上,再把那丫揍一頓就是了,誰怕誰啊!”

“沒錯!好主意!”

“今天老夫偷偷踹了賀蘭老頭好幾腳,咱那可是好幾石力的重腳,估計丫現在在家裏挺屍呢。”

“嘿嘿……”四老頭一陣陰笑。

四個極端暴力的危險分子,圍著小炕桌,吹牛吹得嗷嗷叫,衛螭聽得那個冷汗淋漓。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挨四老漢這麽近,肯定被汙染,與其被動的等著汙染,還是讓他秉持犧牲的精神,主動投入進去好了。

帶著快樂的笑容,沒半點不甘願的樣子,衛螭湊過去,起哄:“沒錯!程叔叔的主意好,咱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那就得像寒冬般殘酷無情!打得他娘都認不出他,讓他傷上加傷,傷了再傷,讓丫再囂張!”

“好!說的好!”

“嗷……”

衛螭說的太精彩,讓程知節和尉遲恭倆老漢一時高興,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結果就是樂極生悲,拍到了他青紫的半邊身體,換來廝嗷的一聲慘叫,四個無良的老頭,卻爆發出一陣愉快熱烈的笑聲。尉遲恭還嘖嘖有聲的嘆氣,道:“四郎,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才輕輕拍一下就叫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那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