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事發突然(第3/4頁)

但,呂雉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在亂軍中動了胎氣,後又被射了一箭,性命垂危……

劉闞驀的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睛。凝視著陳平,“性命垂危?你是說……阿雉她有危險嗎?”

呂哽咽著說:“安期先生正在診治,不過據他說,姐姐非常危險!”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劉闞連連說道,不知不覺中,一行人已來到了後宅。

呂文夫婦陪著王姬去了劉府,因為他們並不清楚劉闞的計劃,劉闞也不可能告訴他們計劃。

後宅院門外,呂釋之頂盔貫甲,正焦慮在門口徘徊。

鐘離昧則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好像要和什麽人拼命一樣。

這兩個人。都是配合陳平行動的成員。他們可能沒想到,原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居然會出了這麽一個岔子。劉闞過來,呂釋之和鐘離昧上前快走幾步,單膝跪的,半晌不說說話。

劉闞拍拍他們的肩膀,低聲道:“有什麽話,待會兒再說。”

他舉步要進後宅,卻突然又停住了腳步。

深吸一口氣,劉闞對呂釋之道:“小豬,去換一身衣服,立刻送你二姐回府,不要露出破綻。”

的確,兄長大婚,兄弟不在也就罷了,弟媳怎能也不出面?

呂咬著嘴唇,“阿闞……”

“阿,聽話!”劉闞的語氣很凝重,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你現在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且回府照看著,莫要被人看出了破綻。我留在這兒,有什麽事情,我會派薛鷗通知你們……好了,不要再多說了。鐘離道子,你二人留下,一會兒陪我探望任敖。”

呂輕輕點頭,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劉闞則走進了內宅,扭頭問道:“阿雉和老任呢?”

“老任已經脫離危險,如今正在昏睡。”

陳平低聲道:“可是大小姐……好像不太樂觀。安期在裏面為她診治,如今還沒有結果出來。”

“我們就在這兒等!”

劉闞強抑住心中的焦躁,在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坐穩。

不知為什麽,劉闞感覺有一種燥熱。天氣明明不熱,可是心裏面,卻似乎有一團火,在燒!

“鐘離,知不知道那夥人的來歷?”

沒等鐘離昧開口,陳平搶先道:“主公,我知道是什麽人襲擊囚車……劉肥!老任昏迷之前,曾對我說過。襲擊囚車的人,就是劉季的兒子,劉肥。”

“劉肥?”

劉闞疑惑的看了一眼陳平。

那劉肥,不是和孔熙在一起嗎?按照陳平的說法,孔熙是他安排的人,應該已經殺了劉肥啊?

陳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按道理說,我早就吩咐過了孔熙,尋找適當的機會,幹掉劉肥……可不成想,劉肥沒死。而且我也沒有看到孔熙,莫非是劉肥看出了破綻?不對,就算他看出了破綻,可他什麽都沒有,怎可能一下子糾集這百余人?”

沉默了一下,劉闞道:“既然孔熙沒有殺死劉肥。那肯定是劉肥殺了孔熙!”

他想了想,扭頭道:“鐘離,你帶人趕到的時候,老任是不是已經受傷了?”

鐘離昧點頭說:“不,我趕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老任被一個家夥擊傷……若非我開弓放箭,老任怕是危險。”

“那就是說。老任是被對方堂堂正正的打敗?”

“正是!”

劉闞之所以這麽問,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任敖的武藝如何?劉闞心裏面有數。說他有百人敵,那有點過了。可一個人打十個壯漢,當不成問題。而且。任敖可是經歷過北疆的戰事,經驗非常豐富。對方能打敗任敖,本事不差……屈指算來,劉闞認識的人裏面,也就那幾個。

“可認的那個人?”

鐘離昧搖頭道:“不認的……是個生面孔。

我可以保證。絕沒有見過此人。主公,我別的不行。但記性不差,只要是見過,肯定有印象。”“長什麽樣子?”

“恩,大概有九尺左右的身高,比主公低一點,比王信高一些。長相嘛,頗為雄奇。很壯烈。使一杆大戟,份量似乎不輕。他傷老任不過是刹那間的事情,顯然比老任要厲害許多。

主公,不會是樊屠子!”

鐘離昧知道劉闞問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他見過樊噲……鐘離昧是樓倉步卒軍侯,樊噲是沛縣縣尉,兩人少不的會有一些接觸。

劉闞一聽鐘離昧的形容,就知道不是樊噲。

一刹那傷了任敖?此人的武藝,可不差啊……

使戟?

劉闞腦海中在刹那間閃過了一個人名。不過他馬上有否認了!應該不會是那個人……以劉肥的本領,不可能拉攏到那個人。這小子,倒是好運氣!居然沒死。說不定還吞了孔熙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