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餌(一)(第2/3頁)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唐厲詫異的看了劉闞一眼,突然笑道:“阿闞,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啊,一點都不傻。”
劉闞也笑了,拍拍唐厲的肩膀,“好了,別在胡思亂想了。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訓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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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三天的時間能訓練出什麽成果?
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算任囂是鐵鷹銳士出身,可終究不是神仙。把一群閑散的人一下子捏合成一個整體,自然不太可能。不過任囂還是非常的認真和嚴格,在三天的時間裏,又淘汰出去了二三百個人。
軍營裏,如今剩下的不足六百人。
訓練的科目,主要集中在結陣搏殺方面。
訓練非常辛苦,許多人叫苦連天,可是劉闞這一伍,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退縮,咬著牙堅持下來。
除了劉闞這一伍之外,還有其他幾伍的人在認真訓練。
樊噲一伍,劉邦一伍,除此之外,尚有一個名叫任敖的家夥,率領一伍人馬,訓練時也非常刻苦。
據審食其說,這三伍人馬,全都是劉邦的人。
夏侯嬰也被編在劉邦那一伍當中。在劉邦的面前,這家夥全無早先的囂張姿態,雖然還是嘻嘻哈哈的,可是不管在態度上,還是在訓練當中,都表現的一絲不苟,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劉邦的人對劉闞始終保持一絲敵意,但也沒人敢過來招惹他。
一方面是軍紀擺在那裏,任囂三令五申,軍營之中不得擅自鬥毆;另一方面,劉闞和樊噲的那一戰,也確確實實讓眾人對他生出顧忌。審食其私下裏和劉闞說,那樊噲對他也是敬佩不已。
搏鬥當天晚上,夏侯嬰曾經問樊噲:“屠子哥,那劉闞究竟怎樣?”
樊噲的回答說:“在眼下,那小子差我一籌。如果真的搏殺,我可以在一百個回合內殺了他。
但是十年……十年之後,如果他按照現在這個趨勢發展的話,二十個回合內,他必能殺我。阿嬰,你們幾個家夥都給我聽清楚了。不要去招惹那家夥,否則送了性命,我可不會管。
我們之間的事情,自有大哥和我,與他解決。”
審食其還疑惑的問道:“阿闞,聽屠子的口氣,你好像和那個家夥有仇恨,究竟是怎麽回事?”
審食其口中的‘那個家夥’,毫無疑問說的就是劉邦。
劉闞奇怪的搖頭說:“我哪知道!在此之前,我都是聽你們說他如何如何,根本就沒有見過他。至於仇恨,那更是無稽之談。想必是因為我上次幫無傷大哥出頭,把他的人揍了一頓吧。”
唐厲說:“不可能。那家夥雖然很無賴,但是這點心胸還是有的。要不然的話,無傷早就讓他找人打死了。你要知道,他身邊可是有幾個厲害的家夥,要想殺死無傷,根本不在話下。”
“厲害的家夥?”
審食其回答道:“除了屠子,那個家夥還有一個同夥,是豐邑人,名叫周勃。就是和那個家夥一伍,長的很精幹的家夥。他原本是卷縣(河南原陽)人,平時靠編制養蠶用的蠶箔為生,有時候還會幫人在葬禮上吹簫。不過他很有本事,能拉強弓,武藝不俗,而且很有心計。
一個他,一個屠子,這都是劉季的心腹。另外還有盧綰,和劉季更是世交,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盧綰好像劉季的尾巴,只要有劉季的地方,就一定可以看到盧綰。還有任敖,和劉季的關系也不錯……有時候,我就是想不明白,那個家夥有什麽好,大家都圍著他。”
周昌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既然大家都服他,肯定有他出色的地方。阿其,你這一點上不如他。”
審食其眼睛一瞪,就要和周昌爭辯。
劉闞唐厲連忙把兩人拉開,這才沒有讓他們爭吵起來。不過周昌這一句話,也提醒了劉闞。
看人不能只看他的缺點,樊噲周勃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人,能服氣劉邦,那就說明劉邦肯定有過人之處。看起來,真的要對這個家夥多留意才是……審食其的話,也只能當作一個參考。
不過在訓練之余,劉闞發現劉邦並沒有如審食其所說的那樣,對他懷有敵意。
相反,樊噲等人對他的確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仇恨之意。但劉邦卻總是表現的非常和善。
看他的意思,甚至是想要和劉闞結交一番。
是心計深沉,還是真心結交?劉闞也有點拿不準兒了!所以和劉邦也只是點頭之交,即不和他交惡,也不和他過多的來往。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嘿嘿,不可無!
於是,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糧草已經集結完畢,任囂命他的副手,同樣是鐵鷹銳士出身的趙佗為主將,帶隊押糧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