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金銀決(一) ( 5918 )(第3/3頁)

董俷做了個手勢,示意城上士兵不要輕舉妄動。

眯著眼睛,向下觀看,見馬上那人的相貌,頗有些眼熟。

跳下馬。身高八尺七寸,生的面如粉玉,目若朗星。頭戴虎頭亮銀盔,身披亮銀甲,細腰乍背,胯下一匹西域特產的白龍汗血寶馬,馬背上掛著一對八寶亮銀錘。

只看那錘頭,大如人頭一般。沉甸甸,極具份量。

朝著城頭上的董俷拱手,“董西平。還認得我嗎?”

董俷一蹩眉,心道:看著打扮,應該是韓遂的那個女婿,有點面熟,可想不起來。

當下冷笑一聲。“可是那南匈奴的銀錘大將軍?”

言語中,帶著不屑一顧的口吻。也難怪,好像韓遂這樣地人,若在後世,典型的漢奸。

城下的人,沉默了片刻。他淡然一笑:“董西平,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七年前,你我曾在金城交手。當時我輸了。七年來,我一直等著一個機會。與你重新較量……薰西平。我只問你,可敢和我一戰?若是男人。明日卯時,我們城下決戰。”

說完,也不等董俷回答,閻行拔馬就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董俷的身上。這是在下戰書啊,若是不答應,還真的有點麻煩。

如今大城塞的士氣,全都集中於董俷一人身上。

如果董俷拒絕了,對於漢安軍的士氣,無意會產生巨大地影響。

薰俷自然不會害怕什麽銀錘大將軍,連呂布都能打個不分勝負,他又怎會懼怕閻行?

只是,這閻行是什麽意思?

法衍也陷入了沉思,疑惑的看著遠處的匈奴大營,眉頭緊蹙在一起,一言不發。

典韋說:“二弟,怕甚,打就是了!”

薰俷笑了笑,“打自然沒有問題,只是我覺得,這裏面好像還有別地玄機。”

“玄機?”

典韋想不明白,這簡單的挑戰,能有什麽玄機。

二弟是當世虎勇之將,只是和那幫文士儒生接觸的時間長了,可沒了以前的爽利。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遠處地匈奴大營,***通明,人喊馬嘶。

薰俷依舊站在城門樓上,靜靜的注視著那匈奴大營裏的一舉一動。可這心裏面,卻在盤算著閻行的真正目的。法衍、羊衡、蘇則三人,也都站在董俷的旁邊,只是靜靜的觀察。

只見匈奴大營門口,騎兵進進出出,看上去非常的熱鬧。

法衍在觀察了片刻之後,突然間啊地一聲驚呼,“我知道,於扶羅這是緩兵之計,怕要撤退。”

薰俷一怔,“什麽意思?”

“只怕是於扶羅已經知道了呼廚泉受阻,朔方不穩。他想要拖住我們,連夜撤走。”

羊衡卻搖搖頭,“未必……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就算他明白中計,也該知道,這時候回朔方,用處並不會太大。實際上,只要他能攻下大城塞,回師朔方,諸般混亂也就隨之可以平息。他不會是撤退,莫非這於扶羅,是想要來個引蛇出洞?”

這兩個人一人一個說法,卻是讓董俷有點懵了。

究竟是金蟬脫殼,還是引蛇出洞……

薰俷從這裏面,感受到了很重的韓遂氣息。

可如果真地是韓遂地主意,那就說明於扶羅已經對他恢復了信任。如此一來,可就難辦了。

出去,怕中計。

不出戰,也可能會中計……

蘇則突然說:“依我看,於扶羅未必就這麽輕易的撤走。他兒子死了,若不能奪下大城,打開通往司隸、涼州地通路,只怕回到朔方,這屁股也不會坐穩。今日他突然約戰,就是為了引我們出去。而後偷襲大城塞,再兩面夾擊,則我軍必敗。”

細目眯成了一條縫,董淝的思路也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好在,只是那麽一眨眼的時間,他一咬牙,輕聲道:“我有一計,或許可以奏效。”

寫的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