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孺子心歹毒(二) ( 5140 )(第2/3頁)

按照典韋的級別,董俷為沙摩柯求邵亭侯。

這邵亭,則是位於王屋山腳下的一個小地方,也是屬於京畿繁華之地。

而後,又有義、龐德、張郃等人。一一記下功勞。而後命人載成冊子送去大宅門。

待一切事情都處理完畢,也已經是深夜時分。

薰俷躺在榻上,卻沒有半點睡意。翻來覆去的輾轉。始終無法入睡。

他這一折騰,卻讓蔡=):邊,屋子裏還燃著火盆。

“阿醜,有心事嗎?”

蔡=.=.

薰俷也坐了起來,只穿著單衣就下了榻,在炭火盆旁邊坐下,沉吟了許久,輕聲道:“姐姐,我在想,等天亮了,我是不是應該去永安宮走一趟。看看弘農王。”

蔡|

“想去,就去啊。”

“可是,我該怎麽去面對辨?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是應該叫他皇上,還是應該稱呼他做弘農王?雖然父親廢了他。可在我心裏,他始終都還是皇上。”

這的確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會讓辨陷入尷尬之中。

蔡::

他知道義練兵很有一套,卻沒有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本領。最令他感到驚奇地,還是呂布的軍中有高順這樣一個奇才。演義中,對高順的記述並不是很多,若不是白門樓表現出的那種忠烈剛硬,董俷也許根本無法記住這樣一個人。義,默默無聞;高順,聲名不顯;陳到,董俷也沒有印象。一部演義,究竟埋沒了多少真相?

薰俷已經不再堅信演義中地那些事情,也因此,對許多在演義中可能根本沒有出現過的人,更加重視。就比如賀齊、還有盧植介紹地氏儀、法衍,相信都不簡單。

懷著復雜的心情,董俷來到了北宮。

當值的將官,是班咫。一絲不芶的驗明了董俷的腰牌,班咫這才放行通過。

要說講起來,班咫的行為也沒有什麽過分。可不知為什麽,董俷總覺得他這樣做,有點故意做戲的架勢。好在他這會兒沒心情計較,否則的話,定要好生訓斥一番。

永安宮占地不小,看門的小黃門,正是楊謙。

又如何不認得董俷,楊謙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朝著董俷行禮。

“皇……弘農王在做什麽?”

薰俷險些順口就叫出皇上,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錯誤,隨即改變稱呼。楊謙是什麽人,曾經跟隨大將軍何進,在十常侍身邊當了多年的奸細,那眼光

辣的很。

眼睛不由得一亮,但神情還是非常的平靜,仿佛沒有聽到董俷的口誤。

“王爺今早起來,正在裏面練劍!”

薰俷點點頭,邁步想要進去。可想了想。又收回了腳步。“請代為通稟,就說董俷求見。”

“是!”

楊謙算是看出來了董俷的心思。

也許在他的心目中,裏面地那一位。才是真正地皇上吧。說起來也奇怪,這位的老子,把裏面那位從皇帝的位子上趕下來,可偏偏這位又好像不太認可這樣地行動。

在深宮中活了這麽多年,楊謙有著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學。

大風大浪經歷的也算是不少,只是董俷這一個簡單的舉動。他卻看到了一種希望。

只要有這位在,說不定裏面的那位,就還有希望。

皇室當中,最討厭的就是改換門庭。楊謙作為何進地人,自然要守在辨的身邊。

同時他也知道,就算是他改換門庭,又有多少人能看重他?

楊謙身上,何進的烙印太深。漢帝協斷斷不會用他。更不要說薰卓等人。那天,辨與何皇後的對話,他在門外聽的真切。薰家子說的不錯,忍耐和希望。也許是人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楊謙伺候辨與何太後。從未有過懈怠。

不一會兒,楊謙從裏面出來,“王爺有請!”

薰俷點點頭,邁步走進了永安宮。

諾大的宮苑中,亭台樓榭,布置地非常雅致。那一池清泉,蒸騰著一股霧氣,籠罩在永安宮中。四周是白皚皚的雪,看不到半點綠色,那霧氣並沒有增添韻味,相反卻給這裏多了一些空洞和寂寥,令人走在其中,忍不住心裏生出了許多的感慨。

“侯前來,是要取我母子的性命嗎?”

冷冰冰地聲音傳來,只見那池旁水榭中,一個白衣麗人正冷冷的看著薰俷。

她年紀大約在三旬出頭,眼角有淡淡地魚尾紋,可是卻透著一種冷艷的端莊與華貴。

那比之青澀少女的成熟風韻,確實令人心動。

薰俷一見這人,立刻緊走兩步,叩首道:“臣北宮校尉董俷,見過太後!”

何太後的臉色有些緩和。

薰俷若是自稱什麽虎賁中郎將之類的官銜,她或許會很不屑。但是薰俷的這種稱呼,卻是從某種意義上表明:我的父親雖然做了那件事,可是我,還是忠於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