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漢帝出巡 ( 7066 )(第3/4頁)

曹操弄地有些莫名其妙。袁紹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連忙打了個哈欠道:“我最近總是思緒過多,睡地不好,故而……呵呵。孟德休要見怪。說起來,自我回陽後,還沒有和昔日好友一起聚會過。不如今晚我來做東。孟德以為如何?”

誰做東那都是小事,曹操還是覺得袁紹有古怪。

不過他也懶得去過問……但袁紹說地也不錯,這兩年,昔年的友誼。似乎卻是淡了許多。

“那就翠鶯閣吧,我來找人。”

“呵呵。那就拜托孟德了……”

曹操笑道:“你我相交多年,本初怎地如此客套?可惜董西平不在。否則倒也有些樂趣。”

又是董俷!

袁紹現在極為膩歪這個名字。若不是他,何颙又何必兵行險招呢?不過臉上還不能表露。當下笑道:“董西平一介武夫,又有什麽樂子?要是他在,恐弱了情

曹操搖頭說:“本初,如果你認為董西平只是武夫,那可真地就錯了。其外表雖魯,卻也是懷憂國憂民之心。你還沒有回來地時候,我們曾有一次聚會。當時文舉,孔璋皆在。原本是想要取笑那薰西平一番,故而行酒令於酒桌上吟詩作賦。”

“他?能作詩?”

袁紹冷冷一笑:“若沒有蔡翁和蔡家女在後面為他搖旗呐喊,他能有今日名氣?只是那一本道德經,卻讓他給標注地是亂七八糟,不倫不類,他還能做什麽詩賦?”

曹操正色道:“本初此言差矣……董西平並非是剽竊蔡翁地詩賦,只怕是確有真本事。當時孔璋就讓薰西平以桌上的佳肴作詩。薰西平只沉思片刻,就奉上一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雖不華美,卻是真切。”

袁紹聞聽,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

“想必是那蒙上的,沒什麽值得稱道……呵呵,我們莫要再提這董西平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孟德莫要忘記叫上公達他們,晚上我就在翠鶯閣恭候你們。”

說完,袁紹匆匆的走了。

曹操看著袁紹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嘀咕:今天本初是怎麽了?卻如此的急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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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刺史,治於高邑。

時已值隆冬深夜,滴水成冰,酷寒無比。

冀州刺史王芬地書房中,卻依舊是***通明。火盆子裏的炭火噗噗直竄,令這房間裏,流轉著一種令人心情浮躁的暖意。

王芬坐在上首。

除了他之外,還有幕僚周旌,是沛國名士,曾師從鄭玄,精通於六經。二人神色肅穆,在周旌對面,赫然坐著何颙。同樣地,何颙此刻面色陰沉,看上去很嚴肅。

“聖駕已經到了趙國,王大人……該下決心了!”

何颙的聲音帶著一絲陰森之氣,“在下思忖,唯有此,我士人方能獲喘息之機。”

周旌說:“那萬一失敗呢?”

“失敗了,你我皆死無葬身之地。”

王芬沒有說話,依舊是顯得非常猶豫。何颙在數日前抵達高邑,直接找到了王芬。與何颙,已經相識了多年,早在李膺、陳蕃行北軍之變的時候,二人都是最為堅定的黨人。後來李膺、陳蕃誅殺閹寺王甫失敗後,何颙流落江湖,而王芬則被關進了牢獄。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王芬因交好何進而成為了冀州刺史,何颙依舊一介白身。但這身份上地差異,並不能斬斷二人的友情。當何颙到來時,王芬還是非常高興。

可誰知道,何颙居然上來就提出了一個讓王芬瞠目結舌地問題。

刺殺漢帝……廢立新君!

雖說皇權已經不再如當年那般強大,可漢帝立新軍,天下動蕩即將平息,這皇權正有興復的趨勢。弑君……這可是誅九族地大罪。就算王芬膽大,也是嚇了一跳。

何颙把朝堂上地情況說明白了之後,開門見山的說:“王兄,武人主政,皇權興立,則當年李大人、陳大人地理想再無實現的一天,而我黨人,只能淪為芻狗。”

“有這麽嚴重嗎?”

“只比這更嚴重……”

王芬借口要考慮,一方面軟禁了何颙,另一方面又和心腹周旌商量。

經過十數日的反復斟酌,王芬終於下定了決心。

“若弑君,由誰為帝?”

何颙道:“合肥侯劉真,可為新帝。”

王芬瞪著何颙,“合肥侯劉真,性情溫和,確是我等輔佐的對象。只是此舉實在……”

“王兄,莫要再猶豫了!”

何颙說:“如今我等已經成弦上之箭,不得不發。若能成事,則你我將為伊尹、霍光。大漢江山,也將因你我而得以中興。我已經拜托許攸賢弟,請他聯絡冀州士卒豪強襄助。預計也就是這一兩日,子遠就會抵達高邑。我只問你,你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