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走馬震金城 ( 6590 )(第2/4頁)

不好,上當了!

北宮玉暗叫一聲不好,突然就聽見大帳外一聲號令,“放箭!”

刹那時,百余支蘸著松油的利箭在空中掠過。但這些火箭並不是射人,而是射堆放在營地中那些壇子。壇子嘩啦啦破碎,松油流了一地都是。火觸松油,立刻迎風而起。火苗子噗噗往上竄,那牛皮營帳只要沾著火星就噗的立刻燃燒起來。

西北苦寒,到了冬季往往會出現糧草不濟的情況。

所以這一次回來,董玉特地買了不少的糧草,以防寒冬時節糧草出現緊缺。隨行的還有幾十車的松油,加起來足有幾百壇子。董俷隨車隊走了這麽久,自然清楚車上都是什麽。

把糧草堆起來,潑上了松油。

一時間,整個營寨就成了一片火海。人喊馬嘶,亂成一團。那些沖進營帳的人發現,所有的營帳裏都堆放著糧草,火一起,在營帳裏的那些官兵頓時陷入火海。

轟的一聲,在中軍大帳裏拜訪的松油壇子受不住熱,炸開了。

破碎的瓦片一下子成了勾魂貼。隨北宮玉沖進大帳裏的幾十名官兵被炸得是支離破碎。連帶著在營帳外面的馬,也被大火驚的唏溜溜暴叫,四處的亂跑起來。

北宮玉滿身血汙,狼狽不堪的沖出了大帳。

他翻身上馬,大聲叫喊道:“中計了,我們中計了,快沖出營寨!”

馬玩和楊秋正拼命的安撫胯下的坐騎,聽到北宮玉的喊叫聲,馬玩勃然大怒,“二弟,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

“我那知道那小畜生如此狡猾?”

楊秋抓住馬玩的胳膊,“陽石,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快點一起殺出去。”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野馬暴嘶,聲如沉雷。所有的馬匹又是一陣驚慌,董召和裴元紹各帶了五十人從營寨兩邊殺出。雖只有百人,卻殺氣沖天。那董召和裴元紹雖然不算出眾,可那也要看和誰比較。和董俷不行,但是和馬玩兩人,卻不分伯仲。

“賊將休走,裴元紹在此!”

裴元紹一顫手中大槍,撲棱棱抖出十幾個槍花。馬玩正手忙腳亂的安撫坐騎,哪曉得裴元紹二話不說就沖過來。手中鑌鐵槍想要封擋,卻不想戰馬已經失控,一個蹶子就把他給摔下馬來。馬玩被摔得暈頭轉向,盔歪甲斜。大槍也不知扔到哪兒去了,站起來後還有點發懵。裴元紹已經過來,大槍噗的一聲把馬玩穿了一個透心。

與此同時,那董召和楊秋也站在一起。

一個是驚慌失措,一個卻是以逸待勞。兩人本來就不分上下,如今卻高下分明。

三個回合,楊秋被董召一刀砍去了頭盔。

嚇得他撥馬就走,哪知道剛躲過一頭狼,迎面就碰到了一頭老虎。董俷跨坐斑點獸,大錘上下翻飛。那可真的是挨著就死,碰著就亡。從營寨門口一路殺過來,不曉得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垂下。大錘上沾著粘稠的鮮血,董俷的身上還有不少黃白腦漿。整個人好像一尊煞神,所過之處,但見一片血雨腥風,好淒慘。

楊秋不認識董俷,心一橫,手中大槍分心便刺。

他可是聽說了,那員猛將兄是用一把奇形的大刀,可不是用雙錘。如果他知道董俷真正的武器不是刀而是錘的話,那打死他都不會和董俷跑過來過招。那不是過招,根本是送死。

董俷冷笑一聲,左手錘擡起向大槍一磕,鐺的一聲,楊秋手的槍就飛了。

雙手鮮血淋漓,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麽回事,董俷已經和他錯馬而過。在錯馬的一刹那,董俷右手錘突然反手掄起,這叫做回身望月。蓬的把楊秋的護背旗砸的粉碎。

那楊秋在馬上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臨死之前,這家夥扔在疑惑:“不是說那員猛將用的是刀?究竟有幾個猛將啊!”

別看官兵人多,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無心在抵抗。

隨著馬玩和楊秋斃命,官兵們立刻就炸了鍋,“不好了,都尉都死了,快跑啊!”

可營寨就那麽小,營門口有綠漪帶著尚能活動的一百個羌兵,彎弓搭箭。

北宮玉在潰兵的簇擁下朝營門口蹭。綠漪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北宮。

“奸賊,休走!”

綠漪拍馬舞槍就沖向了北宮玉。那北宮玉也怒了,老子輸給男人也就罷了,你一個小姑娘家也過來欺負我?中原有句老話,叫做士可忍庶不可忍,拼了吧。

他舞刀迎向綠漪,大刀翻飛,片片寒光。

綠漪也抖擻精神,使出了看家的本領。不要求戰敗他,只求能拖住他一會兒,等公子過來。

可那北宮玉畢竟是縱橫西北多年的人物,刀馬之精湛,也非俗人可比。

綠漪的槍法不錯,卻擋不住北宮玉的拼命砍殺。幾個回合下來,就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