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戰火 第二十六節 苦囚

李泰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天空,希帕蒂亞頭上插著好幾朵艷麗的晚牡丹窩在他的旁邊,偷偷的拿赤裸的腳丫子去夠李泰的肚子,媚眼如絲,面色潮紅,嘴裏還咬著一綹頭發,衣襟半開,神情誘人之極……

撓了一遍沒見動靜,於是希帕蒂亞再一次把衣領子往開拉一下,露出飽滿的胸脯,再一次拿小腳去夠李泰,這一次他沒有選肚子,而是選了其他地方……

“李泰!”希帕蒂亞終於爆發了,光著腳站在地上沖著李泰大叫。

李泰挖挖耳朵,木訥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希帕蒂亞說:“想要辦事等晚上,白日宣淫有損皇家顏面,以後漢家的規矩你也要學著點,小心帶壞孩子。”

希帕蒂亞發瘋一般的從頭上揪下一腦袋的牡丹花朵,恨恨的丟在李泰的身上喊了聲“你去死吧!”就離開了涼亭。

“麻煩!”李泰看了一眼遠去的希帕蒂亞咕噥一聲,就繼續陷入了沉思。

不大工夫,魏王妃就從後院走了出來,端著一個茶壺,見李泰神遊天外,也不打攪,直到李泰伸出一只手,王妃才把溫熱的茶壺放在李泰的手上。

“什麽事?”李泰抿了一口茶水問王妃。

“妾身聽說希帕蒂亞對您不敬,您不忍心訓斥她,要不然妾身去教訓她一頓,連起碼的上下尊卑之道都不知道,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魏王妃氣沖沖的對李泰說。

李泰嚼著嘴裏的茶葉,想了一下對王妃說:“你去把剛才告訴你這裏發生什麽事情的那個人重責二十杖,打完之後就攆出府門。”

王妃頓時就僵住了,李泰狠狠地舉起茶壺要砸掉,忽然發現那個茶壺是自己從雲燁書房弄回來的,又放下手裏的茶壺,強忍住怒火對王妃說:“你有什麽什麽資格去處置希帕蒂亞?她是大唐的從五品官員,吏部天官的花名冊上就有希帕蒂亞的大名,她不是女官,是真正的大唐官員,雖然她和我的關系人盡皆知,可是她沒有接受側妃的封號,所以從法理上,她依然是自由地,只不過是我兩個孩兒的母親而已,記住了,這府裏的人隨便你折騰,但是,不要把注意打到希帕蒂亞的身上,她不是後院裏的那些女人,是一位真正的學者,該有的尊敬絕對不能少,記住了?”

王妃含著眼淚屈身蹲禮之後就一步一回頭的往後院走去,走到門口發現李泰依然鐵青著臉,只好含淚去處置自己的乳娘。

“女人就該和大哥說的那樣,娶進門的時候一棒子敲傻就對了,婆煩!”李泰煩躁的跺一下腳,依然賴在椅子上不願意起來。

自己的懶惰毛病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李泰不記得,隱約覺得好像是從上次實驗失敗之後開始的,自己大睡了三天之後就癡迷上了睡覺這一奇妙的行為習慣。

不能懶惰啊!飛船既然總是爆炸,那就拋開好了,不如去書院聽聽軒仁的課,猴子爭奪王權,其實就在爭奪交配權,這一新穎的思想論調,被這位鐵面先生講的生動活潑,剛才希帕蒂亞就是在和自己討論猴子交配問題的時候突然淫性大發,這太神奇了,出去走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一點樂趣。既然西面的窗戶推不開,老子去推西面的。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看見王妃抱著一個老女人在哭泣,還故意擋在自己要走的路上,皺著眉頭對乳娘說:“老奴才,下回要是再敢摻乎這些事小心我揭下你的一層老皮,真是不知所謂。”

說完就大踏步的出了府門,王妃立刻就變得高興起來,帶著乳娘匆匆的回自家的後院去了,王爺還是疼愛自己的,剛才不過是被怒火沖昏頭而已。

肥馬輕車在侍衛的簇擁下出了長安城,一路上清風習習,道路兩邊的農田裏全是將要收割的稻子,關中現在種稻子成風,自從官家再也不限制農戶耕種什麽東西之後,田地裏就變得好看多了,不像以前,只要收割了麥子,地上就會鋪滿厚厚一層肥碩的蟲子,看著都惡心。

現在好多了,到處都是找食吃的雞,農家還是那樣憨厚,只要在雞羽毛上塗點顏色就輕易的區分出這群雞到底是誰家的。

這事放在農家就非常的穩妥,但是放在官員身上,就很麻煩,說不定就會少幾只,如果放在勛貴身上,說不定就有強橫的會把別人家的雞都塗上自家的顏色,然後會和你打官司,當然,放在父皇和母後的身上,用不了多久,這些雞都會成為自家的,而且沒人會有意見。

世事太無常了,最近李泰總是在琢磨這些事情,白雲蒼狗之下什麽事情都能發生,長孫家的熱氣球現在就變得非常的蠻橫,除了不敢靠近長安城,現在已經飛的到處都是,湛藍的天空下總有幾個灰白色的大球在飄蕩。把美麗的天空變得醜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