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草原烽火 第五十一節 牛不喝水強按頭(第2/2頁)

對著孫思邈等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獰笑,甩甩袖子,喊過幾個輔兵,讓他們把牛牽上隨自己來到帳後。

“老牛不喝水,難道你能強按它喝水不成?”許敬宗皺著眉頭對雲燁說,唐儉也附和的點點頭。孫思邈對雲燁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見識的多了,眼中驚疑不定,卻沒有附和兩人的疑問。

“古話說的好,牛不喝水強按頭,這話說的不錯,以前不成功,是因為按牛頭的力量不夠大,等有了足夠的力量,再倔強的牛,在這股力量的支配下,不喝水也得喝。”配著雲燁的自信滿滿的話語,帳篷背後傳來一聲牛的嘶鳴,只聽那聲音,就知道那頭牛正在遭受最可怕的酷刑。

幾個人齊齊一驚,來到帳篷後面,只見一頭犍牛被綁在架子上,只露出一個大頭,一個面目猙獰的輔兵,手拿著燒的通紅的細鐵條,對準牛兩個鼻孔間的軟骨就捅了下去,在青煙繚繞中,犍牛又發出一聲慘鳴,四個蹄子拼命的踢騰,由於無處受力,只能把頭擺來擺去的期望減少痛苦。旁邊還有人把一個小鐵環穿過燙出的小洞掛在牛鼻子上。

這種情獸行徑看的孫思邈瞠目欲裂,指著何邵破口大罵:“住手,你這畜生,這頭牛不過是依照本性從事,它知道什麽。”

“你居然對它下次毒手,人心何在?來,來,來讓老道給你鼻孔上也掛上鐵環,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

“孫道長,您暫時息怒,先看看這種法子有沒有用,如果有用,這可是一件值得天下農人慶賀的好事,如果沒用,您再扒他的皮也為時不晚。”雲燁假惺惺的勸解孫思邈。

他老道的心是豆腐做的,見不得天下間的生靈受苦,穿牛鼻子這種酷刑不被他看到也就罷了,一旦被他瞅見,哪裏有不阻攔的道理?剛才告訴何邵讓他到遠處再幹這件事,誰知道這個缺心眼的,在帳篷後面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

雲燁不勸還好,一勸就惹火燒身,孫思邈一把就把他扒拉到一邊,指著雲燁的鼻子又是一通臭罵:“這事還不是你出的壞主意,這時候做什麽好人,心腸歹毒若斯,你有什麽臉面在書院裏教授弟子?就算是教出的弟子個個驚才絕艷,也只是一個個的禍害,本事越大,為害尤烈。”

孫思邈完全有資格如此叱問雲燁,唐儉除了一肚子的不合時宜以外,勉強算得上是一位正人君子,他一臉的憤慨也就罷了,為什麽許敬宗這種千古陰人也裝出一副道德高人的模樣,和孫思邈,唐儉站在一起,大聲的斥責何邵,還跑上前去,給老牛松綁,撫摸著牛背一臉的痛惜,似乎遭受酷刑的不是一頭牛,而是他老婆。

不知道後世的動物保護組織會不會給自己定下罪名,反正現在一個虐牛犯的名頭是逃不掉了,老孫從懷裏掏出藥膏,小心地塗在牛鼻子上,雲燁覺得老孫的動作比上次給自己塗藥膏還要溫柔,牛比人還要貴重?不知道這些人犯什麽病。

趁著他們安靜下來,雲燁吩咐輔兵把牛車拖過來,好說歹說的才說服孫思邈,讓這頭牛再試試。

一條細牛皮索穿過牛的鼻環,被輔兵握在手裏,在牛屁股上輕輕一拍,牛就開始往前走,輔兵用手裏的皮索控制牛頭的方向,在營地裏安安穩穩的轉了一大圈,這頭牛非常的順從,聽話,讓它走就走,讓它停,就停。只是大大的眼睛裏流著眼淚,鼻孔上也有鮮血留下來。

看著有效果,孫思邈長嘆一聲,步履艱難的回自己的帳篷去了,說到底他也清楚,牛就是給人服務的,越順從,自然越好。從效果看,他已是無力阻止,只能黯然傷神。

“雲侯,不如我們一起聯名上書,就以穿牛鼻這件事做由頭你看如何?”唐儉的正氣淩然消失不見,變成了憂國憂民的高尚人士:“只是小小的改動,就能讓犍牛如此溫順,實在是一件,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好事,用這個辦法,草原上的肉牛就有可能轉化成耕牛,雲侯的才智,老夫望塵莫及。”

“如此盛事,怎能少了我許敬宗,不如就由我來執筆,為這件事做個見證如何?”許敬宗眼睛發亮,他也想摻乎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