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病因學說

趙顏的書房之中,已經吃過早飯的曹佾和直魯古一臉好奇的坐在那裏,趙顏從書架上把自已的醫箱拿下來,然後從裏面取出一個已經用過的針筒放在桌子道:“兩位請看,這個名叫針筒,它本來是一種將藥液注射進病人體內,從而進行治療疾病的工具,之前我就是用這個針筒,將一條瘋狗的唾液注射進張仁先的體內,從而讓他染上了瘋狗病。”

曹佾之前提出對趙顏讓張仁先染上瘋狗病的手法感興趣,對此趙顏也覺得沒什麽可保密的,畢竟無論是曹佾還是直魯古,他們兩人都對狂犬病十分了解,就算趙顏不說,兩人也能猜出一些,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曹佾和直魯古聽到趙顏的話,再看看桌子上的那根針筒,兩人臉上都露出好奇之色,其中曹佾更是伸手把針筒拿起來研究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東西的原理雖然簡單,但是想要制作出來卻也不簡單,特別是前面那個中空的針頭,恐怕很難制造的出來。

只見直魯古從曹佾手中接過針筒也研究了一下,接著忽然嘆了口氣道:“這個針筒制作不易,本來是救人用的工具,但現在卻被用來殺人,希望郡王日後用它救更多的人吧!”

聽到直魯古還是有些不滿自已用醫術殺人的事,趙顏並沒有生氣,而是苦笑一聲道:“直神醫有所不知,這針筒在救人時只能用一次,否則可能會給病人帶來危險,而且用來注射的藥物也無法制造,所以這些針筒以後都沒辦法用來救人了。”

“無法制造?”直魯古聽到這裏一愣,接著又開口反問道,“那郡王手中的針筒和藥物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個……”趙顏猶豫了一下,這些東西真正的來歷自然不能告訴直魯古,甚至連那個遇到神仙的謊話也不能告訴對方,所以他最後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屬於我大宋的機密,所以小王實在無法奉告!”

聽到趙顏如此說,直魯古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追問,倒是曹佾卻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他是大宋的前國舅,而且又是趙顏的長輩,所以趙顏不能告訴直魯古,應該可以告訴自已,他打算等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問清這件事。

搞明白了趙顏殺人的手法,曹佾和直魯古並沒有因此滿足,而是開始與趙顏討論起狂犬病,這種病引發的原因很多,潛伏期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一旦發病又兇猛無比,短短幾天就可以要人的性命,對此連曹佾和直魯古也沒有治愈的辦法,最多是能夠保住病人的性命,但卻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比如像那個張仁先就生不如死。

曹佾和直魯古認為趙顏可以利用狂犬病殺人,而且又懂得一些新奇的醫術,所以他們希望可以從趙顏身上找到克制狂犬病的辦法,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趙顏對於狂犬病也同樣是束手無策,除非是給他狂犬疫苗,這樣才可以在潛伏期時讓人體產生抗體,從而不必擔心會發病,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直神醫,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狂犬病一旦發病,應該是十死無生才對,您是怎麽保住張仁先一命的?”趙顏這時十分好奇的問道,這個問題也已經困擾他很長時間了,現在能夠見到直魯古,他自然要問個清楚,畢竟這可是連後世都沒有解決的醫學難題。

“我不姓直!”直魯古再次不滿的抗議,不過對於趙顏的問題,他最後還是回答道,“至於保住張仁先性命的辦法,主要是因為我使用了兩個治療方法,第一是就是用我們直魯古一脈的針炙之術激發張仁先的元氣,使得在他在短短幾天內暫時壓制住病情,第二是再將一頭瘋狗的腦子取出來搗碎,然後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在他身上割出一道傷口,再把瘋狗的腦子敷上去,這種治療辦法古已有之,傳說是葛洪所創,只是風險很大,我也是靠著自已的針炙之術和極大的運氣,才把張仁先的命給保了下來!”

直魯古的針炙之術就不用說了,之前趙顏曾經在了空那裏見識過,而了空的針炙又是向直魯古學的,由此可知直魯古的針炙之術肯定更加精妙和神奇。

至於那個用瘋狗的腦子敷傷口這個方法,也讓趙顏大開眼界,因為瘋狗的腦子中含有大量的狂犬病毒,比口水中含量要多上幾倍,這樣的東西若是敷在傷口上,恐怕會比口水還要厲害,只是不知道這個以毒攻毒的理論是否靠譜,按說感染了狂犬病後再感染一次,只會讓病情更嚴重,難不成兩種來源於不同個體的狂犬病毒真的會自已打起來?

想到這裏,趙顏就把自已關於以毒攻毒是否靠譜的疑問提了出來,畢竟無論是曹佾還是直魯古,兩人都是一代醫學宗師,有這樣的機會,趙顏自然要請教一番。